第九天,医生终于大发慈悲的告诉李平他们,病人处在昏迷期间,需要一些适当的刺激,现在人差不多已经醒了。嗷了一声,跌坐在地上的宋翠莲,把陈子昂骂的狗屎不如。后脑小孩儿拳头大的血窟窿,多处骨折,从二楼摔在水泥地上,如果不是后脑先着地的话,李红旗不会摔的这么严重。大难不死,但是住了十几天的院,她说话才利索。“陈子昂。”
李红旗觉得自己退化了,最近只会这么喊,边想着,还不知进步的喊:“陈子昂,你人呢?”
“怎么了?”
他从洗水间走出来,袖口挽到手肘,露出来的手臂沾着细白的泡沫。李红旗还记得自己清醒过来第一眼看到他是什么模样。陈子昂满眼血丝,胡子邋遢,很有精神头的小寸头也不精神了,用袖子擦眼睛,喜极而泣的样子别提有多丑了。还有一家人轮番批评他时,陈子昂一脸的麻木不仁。但她一喊他,陈子昂下一秒就紧张兮兮的跑过来。这下真是,吃喝拉撒他全权代劳了。美男服务,一开始李红旗还有点小感动,现在就是恃宠而骄,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吧嗒嘴,“我想吃点有味儿的。”
不是输液,就是营养餐,流食居多,她嘴巴里快淡出鸟儿来了。“不行,”陈子昂拒绝的无情。李红旗的嘴巴噘的能挂油壶,哼的很大声,“我难受。”
多处骨折,身上打折钢板石膏,脖子里垫着防止乱动的玩意儿,除了眼皮子比较自由之外,李红旗整个人跟瘫痪了没啥区别,关键是她没有瘫痪,难受的劲儿就别提了,想要完全康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手臂上沾着泡沫,陈子昂蹲在床边用下巴蹭了蹭她额头,“乖,忍忍,我找医生给你要点好吃的钙片,你吃这玩儿好不好?”
“别说是我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