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跟赵念念结婚？”
来着陈子昂的突然关心，让卫国愣了几愣。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么多年都等了，我们不着急，等念念定日子，或者老大给我们定，找个大家都有空的时间，我们热热闹闹的把婚事办了。”
闻言，陈子昂脸上似乎是闪过笑意，但好像又没有。他在抽烟：“大喜的日子，挑你们觉得合适的时间就好；日子定了，其他人，还有红旗，就都有时间了，她放心不下你们。”
说是这么说，但一手包办，拿注意的事都是交给李红旗，她做习惯了，其他人听她的安排也习惯了。卫国带着点儿羞涩的点头：“我改天问一下念念的意思。”
“越快越好。”
“嗯？”
卫国，忽然就明白，陈子昂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关心他跟赵念念的婚事，而是，希望能接住他们的婚礼达成自己的目的。明白了，有点疑惑的表情随之一凝，卫国郑重道：“我等会儿就跟念念商量，把日子定了。那这边……就交给您了？”
点了下头，陈子昂把烟蒂掐灭丢出窗外。他下车去办自己的事了。卫国双手握在方向盘上愣愣的出了一会儿神，开车找了个地方打电话。跟赵念念商议办婚礼的事。他们的婚事，李红旗一定会出席，她离开这边苏海他们不想走也得走，也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走。卫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电话那边的赵念念，沉吟了好一会儿。“我觉得不妥，”赵念念犹豫着说，“红旗姐跟那个男人之前是怎么回事儿我不清楚，但是我们是她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了，连郝家旗都不是了，她只有我们了。”
“打这为她好的旗号做违背她意思的事，你真觉得好？”
打这为她好的旗号做违背她意思的事……郝家旗不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那么多年的朋友，经历了那么多考验，信任从未减少，但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李红旗心里不痛苦吗？她这辈子已经受够了身边人的背叛。卫国犹豫了。拿不定注意：“那你说怎么办？”
赵念念想了个折中的注意。撂下电话，卫国就去陈家找李红旗了。“你想跟念念把婚事办了？”
李红旗笑道，“好事啊，本来就应该先给你们办，平原那边都准备好了。你妈，还有念念的爸妈，都盼着呢。”
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李红旗自责：“只顾着我点儿烂事，你们我都整忘了。”
“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卫国傻笑，心里着实松了口气。提出问题就落到实处，这是她的做事风格，李红旗张罗这叫保姆阿姨把黄历找出来。她翻着黄历说：“还没出腊月，好日子挺多，十九，二十五，二十八，三十，这几天都宜嫁娶。”
见她还要朝后翻，卫国急忙道：“就月底吧，我看月底不错。”
李红旗嗔怪的望他一眼：“今天已经十八了，距离月底满打满算才十天的功夫，这么赶，你觉得能好好办婚礼嘛？”
卫国争辩：“婚礼现场早就准备好了，后面也就是买买结婚要用的东西，发请帖之类的，十来天的功夫足够了。”
嘿嘿一乐，卫国又说：“我跟念念都是老夫老妻了，办婚礼也是走个过场，简单办一办就好。”
“你想委屈你自己，我还不想委屈念念，”李红旗翻白眼儿，朝二月里找好日子。“十四，听起来就不吉利，”她还没说话呢，卫国就否决了，探这脖子随着她看黄历，不耐烦道，“就腊月三十好了，娶了媳妇过日子，我妈不整天打电话抱怨，我也不惦记这事儿了。”
想起卫国的妈，李红旗把黄历又翻回来：“十来天的功夫，也太急了。”
“不急，你跟陈先生的还久用了两天呢。”
“也是，”李红旗失笑。卫国却想抽自己一巴掌，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红旗没介意，也没听卫国的，给赵念念打电话询问她的意思。赵念念很无所谓的道：“办了就不操心了，我这边正准备出国学习呢，腊月三十就腊月三十，简简单单办一下，亲朋好友到场就行，不想弄得太复杂，毕竟我跟卫国是被保释出来的。”
只想着不委屈他们，李红旗倒没想到这些。隔着电话就跟赵念念商议婚礼的事。“我就是个甩手掌柜啊，”卫国嘀咕。李红旗听见了，取笑他：“跟念念结了婚你还想当家？”
“我怎么就不能当家了？”
卫国嘀咕的声音顾忌他自己都听不见。“以后我们家大事他做主，小事我做主，”赵念念的声音隔着电话传过来。卫国笑了，像是开了花儿，嘚嘚瑟瑟：“看吧，我跟念念的感情好着呢。”
“以后你们家啊，没大事咯。”
她们咯咯笑，卫国也笑，笑的甘之如饴。说干就干，李红旗通知在老家的大哥李平他们，开始准备婚礼的事。晚上，她把要回平原的消息告诉陈子昂。两个人都盘腿坐着，他在帮她擦头发。“我陪你回去，好好把卫国他们的婚事办一办，他们是我们家的恩人。”
李红旗心里，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定着湿漉漉的头发靠在他怀里，“国外的事还没忙完，你不用特意跟我回平原，卫国他们都懂。”
陈子昂对她的亲近感到欣喜：“国外的事先放一放。”
用手掌把他靠近的唇挡住，李红旗眨眨眼睛：“我准备给苏海他们一笔钱，是去是留，都随他们便，我仁至义尽了。”
陈子昂漆黑的双眸，闪了闪：“好，怎么处理都行，我不插手。我们要个孩子吧？”
李红旗从他怀里坐起来：“把头发给我擦干。”
嗯……是擦头发！不是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