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小时工阿姨烧好饭已经走了一会,荀宁宁没胃口吃,她不知道陆占铭什么时候回来。
想打电话问一声,却又习惯不去打这个电话,就像以前一样,不论他回来多晚或是不回来,她从来不过问。
然而现在,她的心却紧张又担心,想起那天助理来汇报工作时,不知说了什么,他一直愁眉不展。
她不想问,是因为不想陷入感情的沼泽,泄露她在意的真心,她害怕无法自拔。
在这段感情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他,还是漫不经心的假装不在意。
她紧紧守住自己的心,却在不经意间倾泻一空!
当陆占铭回来的那一刻,开门的声音,让荀宁宁内心雀跃,她从楼上的房间跑着下楼来。
看到他,心里涌上暖意。
她不是个脆弱的女孩,但也有很多无助和茫然的时候。
陆占铭看着桌上的饭菜,“怎么还没吃,在等我?”他换了鞋,边脱外套边走进来。
荀宁宁微笑着接过他的外套,却不想,那件衣服扑鼻而来的是一种香水味。
虽然淡了,但出于女人敏锐的直觉,她还是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香味。
这种香味绝对不是男人身上该有的,她知道他从来不用香水,只有洗衣液的清香。
她收起衣服,坐过来吃饭。
陆占铭也洗了手出来,他身上穿着暗色卫衣,外面是一件和西裤同色系的马夹,袖口卷起一道。
他伸手盛汤时,袖口上有少许的白色污渍,像装修房子沾上的。
再看他整个人,就跟去工地干了一天活似的,不像往日精致到一丝不苟的样子。
她收起心里泛起的猜忌说,“你干嘛给我父母请阿姨,我妈年纪又不大,她能做的,我不想花这个冤枉钱。”
“怎么了,他们不喜欢吗?我只是想让爸妈生活的舒服点,明明有能力可以生活的更好,为什么非要逼自己吃苦呢?”陆占铭不以为然。
“你不知道,总之你明天就打电话,把人辞了吧,我爸妈又没工作没收入,住在那里已经够奢侈的了,还要给他们请上保姆,这不是让他们更有负担吗,反正我不同意。”
荀宁宁说得头头是道,反正她就是看不惯母亲打扮的花枝招展,有时间出去私会别人。
以前住在城北,左右都是几十年的邻居,母亲恪守自己,生怕被人传出什么流言蜚语,让父亲没面子。
如今城南的别墅住的都是一些高端人士,谁也不认识谁。
即便有什么,大家住的都有距离,私密性很强,母亲就想放飞自我,活成她一直理想中的样子。
那么父亲呢,是不是也可以像母亲一样,可是他的腿谁来赔给他。
“怎么还生气了,难道你不希望你爸妈过得舒服一些吗?特别是你妈,照顾了你爸十几年。
现在终于可以腾出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了,你是嫌那个阿姨不好,还是你想自己找。”陆占铭询问性的地问她。
“你在找之前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为什么我什么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陆占铭,你当我什么,你养的一条小狗吗,难道我就没权知道吗?
我讨厌这种感觉,讨厌处处被你设定被你安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