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宁宁眼圈赤红,心口堵着悲愤。
也许从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开始,她就有些难过了,就着那股情绪正好发泄出来。
陆占铭听着她怨怒的口气,皱了下眉。
“即使是动物,也是金丝雀,怎么到你这里变成小狗了?”陆占铭看了她一眼,口气戏谑。
“我为你,为你家做事,还要说出来吗,这不是我的风格。”说完,他便不再言语。
“人是你请的,你不辞,我就让我爸妈辞,他们没有你父母那么好命,要人服侍,要人照顾。
他们就是被人抢了产业的穷人,有什么资格享受仇人儿子提供的一切。”荀宁宁眼里有层雾气,却越说越愤慨。
她就是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她接受是存着报复的心理。
而父母家人接受,就意味着原谅和宽宥,这让她心理有着极其矛盾又挣扎的感觉。
这种感觉随着她一点点的沉沦,来得更气闷,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办了。
陆占铭眼里有怒气,眉头一蹙,想要发作,又忍住了,这丫头今天这是怎么了?
突然,荀宁宁扔下碗筷,转身上楼,那一抹长发在她转身时画下一个弧度。
她愤愤然的进到房间里,‘呯’一声将门摔上,从里面上了锁,坐在床边生闷气。
只有她知道,保姆的事在这场气愤中,只占了一小部分。
她也没想因为这事跟他吵架,只是那种猜忌让她强烈的不安,那香水味又怎么解释。
她不过问他的事,是因为对他放心还是对他无所谓,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其实她只是假装不在意,她不想让他窥探到,她的内心早已为他溃不成军。
陆占铭看着消失在他面前的人,无语极了,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脾气?
他心里疑虑,感觉她为这点事发火有点小题大做了。
这丫头,两天不压就要造反了,他起身收了碗筷。
等他收拾好上楼时,竟然推不开门了,她居然在里面上了锁。
他瞬间被气笑了,站在门外忍了一会,敲了敲门,“宁宁,开门。”
荀宁宁打算今晚不让他进来。
她看了看门的方向,不作理睬,拿起床头他给她准备的那几本书,漫无目的地翻着。
“荀宁宁,你来真的,把自己老公关在门外,你于心何忍?”陆占铭继续敲门。
房间里依然没有回话,她才不管他说什么呢?
“听到吗,开门,我数三声,一,二,……”看来她是真不给开了。
陆占铭手插进裤兜里,在门口来回走了几圈,像个急得团团转的困曽。
敲门声又响起,“荀宁宁,你来真的?你最好以后都别出来,只要你出来,看我不把你剥皮抽筋,让你几天下不了床,你信不信?
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开不开?”陆占铭真是没招了,看来他今晚是进不去了。
荀宁宁干脆戴上耳机,不去理会门外那男人的威胁,反正她开了,今晚也没她好果子吃。
过了许久,门外没了动静,也没了声音。
她悄悄下床,靠近门边听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想闪开一条缝看一下,但又怕他在门外,到时自己再想关门怕是力量悬殊。
想想还是算了,反正家里房间多的是,他睡一夜客房也没关系。
这样想着,她又轻轻回到床上,关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