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今天,虞弥才知道大梁文官之首的沈濯,有那般骚包的名讳。
还真是应了他那为国为民,心怀天下的宏远与高岭之花的人设了。
虞弥没有拒绝,跟着沈濯离开了莲因寺,原因很简单又很无奈。
应心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加上沈濯本就是自己的攻略对象,只要她一天没有完成任务,就一天离不了现在的位面。
可是现在虞弥没有想这些,她脑子里被一个无厘头的疑问给充斥着——为什么沈濯会对自己说出他叫怀安呢?
跟她有什么关系啊请问?不知道的以为俩人多熟呢~
呵~诡计多端的狗男人!
都是勾引姐的手段罢了!
此时的虞弥正用着一种——男人你已经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的眼神斜睨着沈濯。
或许是这道目光太过于强烈,原本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宛如谪仙般高贵冷艳的……男人,眉头微微一皱,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第六感告诉他四周肯定有潜伏的危险!
随即掀开眼睑,这一掀开不要紧,那闯入视线中的眼神,倒是真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四目相对、五内俱焚,被抓包的虞弥顿时六神无主了起来!
不知为何,看着那城府万钧的人,竟然用一种近乎于纯净的疑惑目光打量着自己时,会让虞弥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持心不纯冒犯他的人。
虞弥讪讪的想要收回目光,但是哪怕她已经转开了目光,灼人的视线却一直追随着自己。
随着前进而轻微晃动的车厢内,虞弥听到了那清冽的嗓音率先破冰的问道——
“怪我么?”
……
……
只一句话,便让原本特殊氛围的环境变了味,仿佛一子就被抽走了所有暧昧的情愫,只剩下一腔的落寞冰凉。
虞弥动了动喉咙,才说出那让她都觉得发涩的回答:“你应该问,我恨你么?”
虞弥顺势靠在了软绸包裹的车厢内壁,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爱恨离愁,只剩余一具没有气息的空壳。
沈濯不自觉的吞咽了几下喉咙,手指无意识的屈伸了几下,但最后都只化作了虚无。
他想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但是一向机敏善辩的沈司空,只能任由一室的漠然被发酵膨大,却束之无策。
……
从此,世上再无被贬黜废弃的彧贵妃。
但是,沈府却多了一位清贵的沈夫人。
……
清晨的朝阳洒在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照在床幔之上,也唤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美人儿。
虞弥第七次睁开了双眼!
忽地一阵风铃声,将她从呆愣中拉了回来,一阵带着寒意的风吹了进来,彻底将她的起床气尽数赶跑,她转过头看向了案桌前方大剌剌敞着的窗户。
阳光就是从那里照进来的,那案桌上东倒西歪的酒杯和酒坛子,无声的昭示着昨夜虞弥是如何放肆的……
“嘶~”
被灌进来的冷风一吹,虞弥的头也紧跟着疼了起来!
但是接下来更让她头疼的是,那些短片的记忆却纷至沓来,逐渐的组合拼凑出了昨夜的一幕幕画面……
想到这里!虞弥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可下一秒,又逐渐转成了桃花瓣的粉晕。
正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外却突然有了动静。
“夫人,可起了?”门外响起了侍女的声音,或许是虞弥发出的声响惊动了她,以为虞弥是要起身了。
侍女足足等了好一会儿,方才听见屋内传来:“进来吧。”
侍女一进去,便看到了穿着嫩黄色软绸小衣的夫人。
抹胸的小衣完美的贴合着那柔嫩白皙的肌肤线条,两条细细的带子攀绕在雪白的颈项之上,更添了几分媚。
床榻上的人正缓慢的下床,缓步走到了案桌前,低眸凝视着上面的酒杯,还有散落的两支狼毫笔与写满了字的画卷。
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双只着了小裤的笔直纤细的长腿,让她一个小侍女看了都挪不开眼的程度!
她简直想不到,这世间居然有可以美成这般程度的女子!
一举一动都让人移不开眼。
怨不得昨夜大人会慌不择路的离开夫人的房里……
哪怕是柳下惠,也未必抵挡的了如此美人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