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琛一双黑眸看着她,身上寒气逼人:“你自己去吃,别跟着我们一起。”
他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可以和季诗冉单独吃饭的机会,怎么能让林晴雅破坏了。
林晴雅没有分寸地开始撒娇:“以琛哥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而且我也想吃海鲜。”
季诗冉没有出声,但是丝毫没有掩饰脸上的嫌弃。
林晴雅像牛皮糖一个跟着他们去了停车场,想要上车的时候,陆以琛堵在车门处。
他冷冷地说道:“车上位置不够,你别上了。”
后排明明能坐三人,陆以琛是不想让她坐后排吗?
林晴雅有些委屈,咬着唇:“那我坐副驾驶。”
说完,她绕过车子,想要去坐副驾驶。
她一走开,陆以琛就关上车门,对安南说道:“开车!”
安南心领神会,一脚踩下了油门。
林晴雅都快碰到副驾驶车门的把手了,眼睁睁看着车子从身边“呲溜”一下窜了出去,灰尘和汽车尾气喷了她一脸。
林晴雅维持着拉车门的动作,愣了几秒,气得直接骂了出来。
甩开林晴雅之后,陆以琛的心情好了很多,伸手想去牵季诗冉的手。
那股反胃感又涌了上来,季诗冉伸手捂住了嘴巴,差点呕了出来,她连忙打开车窗,让风灌进来,才觉得好受了一点。
陆以琛想去牵她的手,改成了去顺她的背,同时注意到季诗冉的脸色有些苍白。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别总是跟我说没事。”陆以琛皱着眉,一脸担心,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季诗冉稍微好受了一点,才有力气回答陆以琛的问题。
季诗冉正好抬头,撞进男人盛满关心的眼神,她忽然想起上次手臂受伤时,陆以琛紧张坏了的场景。
陆以琛跟自己结婚了,也不算外人,跟他说实话应该也没什么。
季诗冉顿了顿,随即说道:“我胃病犯了而已,小事情,回去吃点药就好了。”
听完,陆以琛脸一沉,对前面的人说:“安南,去医院!”
“好的。”
季诗冉还没反应过来,安南已经掉头去了医院。
季诗冉抓住陆以琛的手臂,连忙说道:“已经是老毛病了,用不着去医院,再说了,我自己也是医生,我知道该吃什么药。”
“你真的知道吗?”陆以琛沉着脸,反问。
季诗冉一愣:“什么?”
“胃不舒服不能吃海鲜,这一点你都不知道吗?”陆以琛这会儿也说不上自己哪里来气,反正就是生气,还有心疼。
季诗冉这一身怎么又是伤又是病的。
“我……”
季诗冉奉行的原则是:人生短短几十年,该吃吃,该喝喝,拘谨那么多干什么。
“再说了,医者不自医,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陆以琛态度强硬,不容商量,硬带着季诗冉去医院挂了号,中间让安南买了东西给季诗冉垫垫肚子。
看完病拿了药,陆以琛的脸色才稍微好转了一点。
折腾了一圈下来,天已经黑了。
陆以琛提前打电话让家里煮了粥,回家后,全程盯着季诗冉吃完。
两个孩子早就睡了,管家说陆寒夏睡觉之前还一直吵吵着要见妈咪,可把季诗冉心疼坏了。
季诗冉吃了药,去陆寒夏房间里看了她一会儿。
洗完澡,季诗冉拿着平板上床,找到针织毛衣的教学视频,一步一步开始跟着学。
她发现织毛衣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一下子更有干劲了。
陆以琛从书房回来,便看到季诗冉吭哧吭哧地在织毛衣,他眉眼一沉,走过去直接把针线都拿走了。
“诶?”
季诗冉手里突然一空,看着陆以琛把东西都收起来,有点生气。
“陆以琛,你干什么?还给我。”
陆以琛把毛线团都放进盒子里,按住季诗冉的肩膀压着她往后躺,语气强硬。
“医生说了,你要多注意,不能太劳累,你工作了一整天,现在都半夜了还不睡,胃真的不想要了吗?”
陆以琛因为季诗冉没有好好休息,语气有点凶,一边说一边拉过被子给季诗冉盖上。
季诗冉被凶得莫名其妙,眨巴了几下水润的大眼睛,语气有点委屈:“想让我睡觉就直说,非得这么凶吗?”
说完,季诗冉自己都愣住了。
完蛋了,她好像习惯了陆以琛对自己温柔的样子。
男人一凶起来,她竟然会觉得委屈。
季诗冉的心脏猛地往下沉,忍不住皱眉,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季诗冉的眼睛有一抹水光,还皱着眉头,看起来又可爱又可怜,看得陆以琛的脾气一下子没了。
他所有的底线,都败给了季诗冉。
陆以琛无奈地叹了口气,低沉的嗓音温和下来,摸着季诗冉的脑袋,像哄小孩子一样。
“抱歉,以后不会对你这么凶了,你赶紧睡,我去洗澡。”
季诗冉抓着被子转过身,“哦”了一声。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不对,可是陆以琛开始哄她的时候,她才觉得这是正常的!
季诗冉思绪一团乱麻,脑子里反复回荡着三个字:完蛋了!
最近陆温书一直在吃药,季诗冉根据他的用药疗程估计,这两天该进行新一轮针灸治疗了。
正好过两天剧组没什么事,季诗冉请了一天假,给陆温书治疗,陆以琛也同意了她进入密室。
这次治疗,陆以琛不会在旁边看着,而陆温书的病情好转,已经能正常说话了。
也就是说,季诗冉可以问他关于当年的细节了。
当年被迷晕之后,季诗冉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能隐约想起来一些暧昧的细节。
季诗冉花了一整个上午,给陆温书针灸,针灸结束,她额头全是汗。
“辛苦了。”陆温书给她递了一张纸。八壹中文網
季诗冉接过来擦了擦:“没事。”
她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直直盯着陆温书。
陆温书也意识到她有话要说,温和地笑了笑:“你想跟我说什么?”
既然对方都看出来了,季诗冉也不拖延了,她轻咳了一声:“那个,五年前你不是参加过我的成年礼吗?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温书惊诧:“你全忘了?一点都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