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陆温书也有点疑惑,当年陆以琛才是当事人,季诗冉对当时的事情有疑惑,不应该去问陆以琛才会更清楚吗?
季诗冉耳朵突然有点热,她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份问陆温书这些事情不太合适,不过她要调查当年的事情,只能从知情人身上入手。
她顿了顿,回答道:“就是记不太清了……”
陆温书看到季诗冉突然红起来的耳朵,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什么记不太清,分明是不好意思问陆以琛吧,没想到季诗冉跟陆以琛都结婚了,还会对这些事情害羞。
“我和阿琛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中了媚药,被侍者搀扶进了电梯,电梯门一打开,你看到我们,就直接扑了过来……”
季诗冉的太阳穴一跳,有点惊讶,当时陆以琛也在场?
难怪当时刚结婚见第一面时,他的反应不像是第一次见到她,原来五年前就打过照面了。
季诗冉听着陆温书继续往下说。
陆温书也是个脸皮薄的人,季诗冉现在又是他的弟妹,后面少儿不宜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说,只是模糊带过。
“咳咳……那个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知道,当时那件事过后,本来我们陆家应该向季家提亲的,但是那天半夜,陆家起了大火,我们父母……”
说起当年大火的事情,陆温书的表情慢慢黯淡下来,眼底满是痛苦。
宁城没有人不知道,陆家夫妻双双丧生于当年的大火中,身体烧成了焦炭。
季诗冉知道这段回忆触及到了陆温书心里的痛,她知道那种感觉,痛到无法呼吸的感觉。
季诗冉眼珠子一转,连忙打断了他的话:“你说当时看见我的时候,有一个侍者扶着我,那他长什么样?”
“这个嘛……”陆温书沉入了沉思。
想了半天,有点抱歉地摇了摇头:“抱歉,时间太久远了,我只记得是个女生,但是想不起她的样子了。”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季诗冉很遗憾。
如果能知道当年那人的长相,就能得到关键的信息,当年是谁让她扶着自己的?又要把自己带去哪里?
“你倒也不必这么遗憾,还有一个人或许记得。”陆温书友善提醒了一句。
季诗冉眉头一皱:“你是说陆以琛?”
陆温书点点头:“嗯,阿琛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无论过去多久的事情,他都会记得,你去问阿琛,肯定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季诗冉呼吸一沉,突然有点头痛,她就是不想问陆以琛这些事情,才跑来问陆温书的。
但她还是应了下来:“好,我知道了。”
“对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事,就是对当时的事情有些疑惑,我自己可以解决,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季诗冉把银针消毒收起,又留下了一大堆药。
从密室出来之后,季诗冉就一直纠结到底要不要去问陆以琛。
问吧,又不太合适,不问的话,再想找到当年的线索太难了,陆以琛现在是唯一一个记得侍者的长相的人。
晚上,陆以琛下班回来,季诗冉还没有纠结出个结果。
胡乱地敲着键盘,一边偷偷用余光去看陆以琛,好几次话都到嘴边了,就是问不出嘴。
陆以琛注意到季诗冉烦躁的情绪和欲言又止的行为,合上书籍抬头看她:“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季诗冉偷看陆以琛的时候,正好被抓个正着,她干脆把电脑合上,转过椅子正对着陆以琛。
“就是……”
季诗冉迟迟说不出下文,陆以琛不由更好奇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一向骄傲的季诗冉这么害怕不敢说出口。
季诗冉深吸了一口气,话到了嘴边又急速拐了个弯,说出嘴的话变成:“就是你哥的伤有点麻烦,我的能力有限,治疗过程推进得很缓慢,想要好得彻底,得请沈金康过来。”
她说谎了,其实她能治的。
但是话都说到这了,季诗冉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我的医术都是他教的,他是我师傅,只不过他现在在精神病院,想让他出来很困难。”
“你说谎!”男人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一下子就拆穿了她的谎言。
季诗冉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难道陆温书把今天的事情告诉陆以琛了?他早就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了?
就在季诗冉紧张地纠结要不要实话实说的时候,陆以琛说道:“你是想用这个借口救你师傅出来吧?”
诶?
季诗冉猛的抬头看他,这剧情发展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季诗冉愣住的样子,让陆以琛以为是她的小心思被自己看穿后的惊讶。
陆以琛往后靠在床头,神情悠闲地反问:“你确定你师父想从精神病院出来?据我所知,他老人家完全有能力自己出来。”
季诗冉眨了眨眼睛,表面有点呆,内心想的是陆以琛怎么对她师傅的事情那么清楚?
陆以琛到底还知道多少事情?
陆以琛提醒了一句:“你先去问清楚,沈老爷子到底想不想出来再说。”
季诗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个问题她之前确实没想过,不过沈金康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能力不比她弱,这么多年一直心甘情愿待在精神病院,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除了当事人,没有人会知道。
陆以琛突然从床上起身,往季诗冉走了过来,双手撑着桌边,把季诗冉圈在桌子和自己怀里。
男人身上凌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季诗冉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有之前那么反感了。
陆以琛深邃的眼眸直直盯着她:“下次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诉我,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我才没有拐弯抹角,再说,你不是猜出来了吗?”季诗冉抬眸,气呼呼瞪了他一眼。
没好气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陆以琛的胸膛,硬邦邦的。
“都叫你别靠那么近了,又想挨一针吗?”
陆以琛突然沉默,半晌后认真地问道:“如果挨了那一针,能让我亲一下吗?”
与其同时,陆以琛抓住了在他胸口作乱的那根纤纤玉指,心口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