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兔唇青年鸡哥笑吟吟地说道。
鸡哥在涞阳也有点名号,这人出生于七十年代,九十年代初,就干拉皮条的生意,从一开始组织三个小姐干暗娼拿抽成,到后来,慢慢做大,现在在涞阳开足道。
鸡哥跟芮钢酒桌上认识,认识也有七八年了。
大约半个多月前,一次酒桌上喝酒,鸡哥听说芮钢在满世界找沈飞,就留心了。
“什么事?”芮钢问。
“我看见沈飞了!”
“沈飞?”芮钢闻言,精神一震,“真看见了?在哪?”
鸡哥眼珠子转了转,岔开话题,意有所指地说道:“钢哥,你们翰荣集团家大业大,咱跟你比不了,我就一个开足道的,而沈飞又是沈天和的亲弟弟,沈天和要知道是我卖了他弟弟,估计能直接宰了我!”
“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芮钢皱眉回道。
“嗯,我就一个给信的,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插不上手,也没那能耐。”鸡哥点点头,沉默一会,悠悠说道:“还有个事儿,钢哥,我那足道也不挣钱,最近门店也快到期了,钢哥你在市区,在星城干的挺红火,能不能提提老弟?老弟实在太想进步了。”
芮钢眼神一冷,思索一会,脸上笑容满面地说道:“这都小事儿,星城有个足道,是我跟良子一块开的,改天我打个招呼,给你分店股份,有钱,大家一块赚!”
“钢哥,这话没开玩笑吧?我可当真了!”鸡哥笑吟吟地打了个预防针,随即说道:“沈飞在涞阳的宝龙宾馆,你要找他就赶紧来,随时会走!”
“咋回事啊?”
“他是跟马涛一块来的,可能是谈点事儿...”
……
五溪市,某饭店门口。
挂断电话后,芮钢立马招手,冲徐俊和尹贵两人说道:“小贵,阿俊,摇人,拿家伙跟我去涞阳!”
“咋了?钢哥?”尹贵一愣。
“抓沈飞!”芮钢表情冷漠地吐出三个字。
尹贵闻言,眼神既兴奋又不安,“哥,这消息靠谱吗?”
旁边,许俊听见这话,顿时眉毛一挑。
“靠谱,摇人吧,要硬点子,上车说!”
芮钢说了句,迈步去了路边的宝马x5。
“咣!”
芮钢拉开x5的车门,坐进后座,边掏出手机,给白凯南打了个电话:“老白,跟你借个人。”
“啥情况?”
“借下蝎子,他现在能有空不?叫他来涞阳一趟!”
“你到底咋回事?”电话里,白凯南问。
“沈飞在涞阳,得抓他!”
“你搞沈飞?”白凯南闻声愣住:“钢子你确定这么干?那是沈天和的弟弟,你这么弄,不是吸引沈天和的火力吗?”
“呵呵草!吸引不吸引又能咋的?荣哥一只耳朵至今还是聋的,杜青是被屠士雄干死的,屠士雄百分百是沈天和在养着!就这仇,你还想跟他做朋友啊?”芮钢阴着脸回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公司现在正在发展的快车道上..”
“快个鸡毛快!咱快,沈天和也不慢,荣哥正研究怎么弄死顾伯豪呢!就沈天和和顾伯豪这关系!根本不可能解开这恩怨!”芮钢冷漠说道:“多余的我也不说了,你把蝎子借我用用。”
白凯南闻声沉默一会,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
“...我有沈飞杀人的证据。”芮钢斟酌一会,回道。
“要是这样,那确实能搞一下!”白凯南有些兴奋,“蝎子正好在涞阳办事儿,你直接联系他吧,我跟他打个招呼。”
“行!”
话音落,两人挂断电话。
数分钟后,三台桑塔纳从五溪市出发,直奔涞阳。
与此同时,涞阳县城某城中村内。
一个身材偏瘦,身高一米七左右,左眼瞎了的中年迈步上了一台桑塔纳。
他叫蝎子,本名卓宏光!手里命案好几条,是白凯南手下的头号战犯!
“嗡!”
蝎子启动银灰色的桑塔纳,面无表情的一手开车,身子微微右倾,打开副驾驶的储物柜,从储物柜里掏出一把仿64手枪!
……
宝龙宾馆,206号房。
二十多分钟后。
“庄哥,那就这样,我还有事儿,先回了。”
马涛轻声说了句,吩咐马仔把一大捆现金收了,随即与沈飞等人转身就要出门。
“哎,涛子你先忙。”庄哥笑吟吟地说了句,扭头看向盗伐团队头子王东新,“老王,你咋回事,酒都不给涛子倒一碗?”
汪东兴闻言,一拍额头,连忙拿起桌上的五粮液,作势就要开瓶倒酒。
“不用了,来日方长,有时间喝的。”马涛摆手说了句。
其实内心里,马涛挺抵触庄哥的。
因为在道上玩,做和事佬也要分情况的,两帮人有恩怨,一方找和事佬说情,这很正常。
但干盗抢这种活儿,被主人逮住了,还要找人说情,并且,还有人愿意扯这种事儿的不多。
原因也简单,掉价!
但话说回来,抵触归抵触,马涛还是看在庄哥的面上,给抹了三万块钱。
这三万块钱,其实纯粹是不想得罪了庄哥,倒不是马涛惧他,而是人在道上飘,谁也不知道哪天就遭难了,多个朋友多条路。
“走了。”
马涛摆摆手,与沈飞并肩,一行六个人,迈步下楼。
两分钟后,楼下的一台奥迪a4车内。
马涛与沈飞上车,a4启动,驶出宾馆停车场。
a4刚走,宾馆侧面的小巷子里,一台一直没熄火的银灰色桑塔纳也跟着启动,随即桑塔纳保持着四十码左右的车速,与a4保持七八十米远的距离,吊在后面。
桑塔纳车内。
蝎子一边开车,一边跟芮钢通话:“钢哥,你们到哪了?”
“马上下高速。”
“才下高速,沈飞已经跟马涛上车了。”
“已经走了?往哪个方向走?”
“往东关镇,应该是回何红兵的林场。”
“好,你先跟着,我们马上就到!”
“好!”鞋子点点头,挂断电话。
与此同时,高速路上。
领头的黑色桑塔纳车后座,一个青年皱着眉头,满眼焦虑地望着副驾驶座位上的芮钢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