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嗯?
这这这.....
“刺客”这个形容词简直一语中的,直击骨髓,将玉朗无耻行为完美的诠释。一晚上捅了三,搞得全城逮捕,这不是刺客是啥?
饶是满腔怒火的徐宁安都差点这这个“刺客”整破防,这两兄弟简直太有才了。
柳九这个闷骚男,表面就是一块万年雄冰,内心闷骚的一批,时不时能整出一句两句的骚话,总让人有一种神来之笔的惊喜。
玉朗听了柳九的话瞬间脸就黑了,真是世风日下,遇见之人尽是粗鄙之语。
“按你这说法,那全天下的男人不都成‘刺客’了,未经情爱的老童鸡,哪知世间飘飘美好,尽在股掌之间。”
柳九的脸皮有多厚是有目共睹的,想靠言语的造成法术伤害简直天方夜谭,免疫一切言语伤害,丝毫没有避讳道:
“太监和童子就不算‘刺客’。”
“我.....。”
玉朗瞬间被怼的哑口无言,与柳九讲道理比对牛弹琴还难,毕竟对牛弹琴,牛最多不理你。同柳九讲道理,不光道理没有用,还要小心被绕进他的道理去。
什么叫欲哭无泪,可能就是当下的徐宁安了,简直快被这两个家伙气疯了。
“你若是真的喜欢人家姑娘就应该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怎么能行如此苟且之事。”
玉朗就不开心了,折扇一和,忿忿不平道:
“什么叫苟且之事?这叫真心喜欢,你懂不?”
蹲在石头上的柳九又冷冷爆出一句:
“若是八台大轿,明媒正娶,那他还不得天天做新郎官。”
饶是玉朗一直保持君子风度,此刻也忍不住爆粗口道:
“狗屁,也就十来个,哪里来的天天做新郎。”
徐宁安感觉脑壳疼,一定要想办法离这两个家伙远些,一看都是惹不起的主。
徐宁安耳朵动了一动,面色一沉,似乎是听到了马蹄声。
“不好,官兵追来了。”
徐宁安可不想被逮住,万一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了,那可就是天大的祸事。
徐宁安话音刚落,便已经见玉朗溜出一大截了,显然跑路已经成了习惯,定然没少被人追。
让徐宁安意外的是柳九,溜得比玉朗还快,不用想这家伙经常挑软柿子捏,肯定经常被软柿子后台的硬柿子捏,所以也练就了一身跑路的本事。
见两人都跑路了,徐宁安咧嘴一笑,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简直是天赐良机,只要摆脱这两个家伙,换一张面皮就可以继续逍遥了。
“汪汪汪”
浔阳城的军队竟然连狗都出动了,徐宁安心身不妙,纵深跃入了大山之中,如同一直猿猴辗转腾挪,十分迅捷,转眼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此刻,华府内,浔阳刺史华严看着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两个女儿,已经气的横眉瞪眼,地上满是摔碎的茶杯。
“你两个混账东西,简直将华家的脸都已经丢尽了,我一剑劈了你两个。”
说著就拔起桌子上的剑,就要砍了这两个不孝女儿,做了如此丢人之事,还敢来替那奸夫求情。
吓得华夫人急忙上前拦住,护住两个女儿,儿子华安也紧紧抱住自己的爹。
“老爷,你要杀她们就先杀我吧。当年是我差点丢了命才将她们姐妹生出来的,含辛茹苦养这么大,你叫做娘的怎么忍心。”
生双胞胎是何其的危险,当年华夫人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坚持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两个女儿,她怎么可能忍心看着她们去死。
女儿固然是犯了大错,但是也不至于一剑砍死的地步,丢脸归丢脸,但终归是自己身上割下来的两块肉,一步步抚养成人,哪里舍得呀。
“爹爹,你冷静呀。”
华安死死抱住爹,自己老爹的脾气他是知道的,眼睛里进不得半点沙,当下这种气头上说不定还真会将自己两个妹妹给砍咯。
若是两个妹妹真的给自己老爹砍了,他会愧疚一辈子的,毕竟就是自己那刚过门的妻子揭穿了此事。
“瑾妹、静妹,赶快向爹认个错。”
华瑾儿眼泪婆娑,轻咬嘴唇,目光坚定:
“我没有错,不想像哥哥一样什么都被安排好,我有权追求自己喜欢的。爹,如果你不撤销逮捕令,我今日就死在你面前。”
华静儿同样哭的梨花带雨,虽然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玉郎也喜欢上了姐姐,但是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玉郎的安危才是首要的。
“爹,求你放过玉郎吧,不然我也同姐姐一起死在你面前。”
这不明摆着着火上浇油的吗,华严气的如同见了红布的老牛,使出蛮劲的奋力挣,准备手刃了这孽障。
眼看自己儿子已经拉不住,华夫人也急忙上去抢夺,看老爷这架势是是真的要砍咯这两闺女。
“放开我,看我不砍了这两个孽障,就当老子没有你们这两个女儿。”
“你两个死丫头,你是要气死你爹和你娘吗。”
华夫人一边死死抱住自己相公的手,一边都对两个死倔的丫头骂道,妇人已经泪流满面,饶是那家摊上这样的事估计都不好受。
两个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的心头肉,同时被一个放浪之子祸害了,失了身不说,连心都给勾走了。
“娘,哥,放开爹,让他杀,若是玉郎死了,那我也不会苟活。”
显然姐姐华瑾儿的性子更急些,她眼里已经抱着为爱必死的决心了。就像《夜话东窗》里所说:不能与君生,那便同君死,春来百花盛,坟头亦满开。
华严已经气的身体颤抖,说不出话来,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双眼一翻,竟是气急攻心,昏死过去。
急得的华安急忙将老爹抱到床上,华夫人也是慌的的急忙让下人去请大夫。
“老爷老爷。”
华夫人已经瘫坐在床边,嚎啕大哭,若是老爷出个三长两短的,那华家怎么办。
“我怎么就生出你们两个不知廉耻的孽障呐,华府的脸已经被你们丢光了,好好的大家闺秀,怎么能如此不知洁身自好呢。”
姐妹两个也跟了过来,气头归气头,还是担心自己爹安危的,只是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已经没有过多的路可以选择了,终归是要做出选择的。
女子一旦用情至深,多半也会奋不顾身,没有道理可言。
静儿抱着姐姐瑾儿,瑾儿咬着嘴唇,泪流满面,鲜红的薄唇已经渗出了血丝,她的内心同样天人交战。
两边都是最爱的人,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这两样东西一旦冲突,终归难解,难解。
世间难有双全法,解一个两全其美,多数是要有所得失的,大抵就是所谓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