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是一起出门的,但是各自去了一个方向,徐宁安要去太学宫,自然不合适带上婉儿与李浅月,毕竟两人太显眼。
婉儿与李浅月则是要去城南小院接苏雅微,毕竟李浅月和慕容婉与徐宁安算是一家人,但是苏雅微就显得有些尴尬,所以她执意去了城南小院。
为此,慕容婉还让阴婆婆留在城南小院保护苏雅微,加上徐宁安调配的暗卫,安全无忧。
三人昨天分别前便已经约好了逛京城,徐宁安则是答应晚上一起吃火锅,就在徐宁安的火锅店碰头。
若是以前徐宁安可不敢就这样把婉儿这样放出去,毕竟她天生魅惑,即使遮住了容颜,那妖娆的身材依旧能让多少男人沉沦。
但是现在有李浅月在身边,若是谁敢主动惹事,那就是与送死没有什么差别了。
越是靠近太学宫,士子越是多,毕竟是天下第一学府,作为读书人,来了京城都会来逛一逛的。
若是寻常,一般人是不能随意进出太学宫的,但是为了刺激天下学子,皇上亲自下令开放太学宫,供天下学子瞻仰。
不过这也让原本的太学宫学子愁坏了,毕竟是天下第一学府,不是什么啊猫啊狗都能进的。
这才短短几天,矛盾便激化到了不可开开交的地步,甚至大大出手。
太学宫学子自恃高人一等,所以看不起其地方来的穷酸学子,于是嘲笑地方学子“穷酸臭文登高堂”。
大离自开国起,便已经在大力倡导“学不分贵贱”,地方学子,尤其是平民学子,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便回击道“豪门大院养猪场。”
“穷酸臭文登高堂,豪门大院养猪场。”已经在京城传得的沸沸扬扬,甚至有大臣已经在朝堂上参一本,希望关闭太学宫,防止矛盾激化。
但是皇上直接给驳回了,而且下令任何官员不能插手学子之间的矛盾。
然后太学宫这边,大祭酒颜良亲自出面,开始和稀泥,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既为提笔人,当以笔下见真章。
徐宁安了解事情的始末后,不经哑然失笑,明眼都看得出是皇上与颜良做的一场局。
“爷爷是想在秋闱之前对这些学子来一场大考呀。”
这几天洗墨池旁边已经人满为患,题林璧上文章佳作已经挂不下了,原本一月一清,现在三天一清都忙不过来。
双方都卯足了劲想压对方一头,已经不再局限于诗词文章,现在已经拓展到琴棋书画,全方位较量了。
“难怪爷爷叫我每天都来太学宫走动走动,原来这里已经‘兵荒马乱’了”。
所谓乱世出英雄,当下这种局面,若是有真才实干很容易出头,毕竟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盯着太学宫呢。
徐宁安提前下了马车,步行前往太学宫,昨天爷爷就特意叮嘱过穿的不要太奢华,所以今天徐宁安穿的中规中矩,不算奢华,但也不刻意寒酸。
看着如潮水一般的学子,服饰装扮参差不齐,贫富皆有,徐宁安不得不感叹爷爷今年造势的结果,明显比以往科考的人数要多。
结果徐宁安没走多远,便遇见了一个老熟人,而且是最厌恶的老熟人,七皇孙徐建。
难怪一路上自己就感觉有尾巴盯着自己,不用想,绝对是徐建这瓜娃子又想来恶心自己。
显然,徐建是故意在这里等徐宁安的,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作死了。
“哟哟哟,这不是老九吗,我还以你死在江南了呢。”
徐宁安看着又长肥一截的徐建,冷笑道:
“怎么,不掉你满嘴牙,你是见人就咬是吧?”
徐建向来是将作死上演到极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挑战徐宁安了,变着花的来恶心徐宁安。
“要我说徐凌是真的怂,要是老子有那种机会,早就将你剁成碎肉了。”
“反倒是让你一刀砍了韩千奇长了威风,不过我也好奇你为啥这么怂,不一刀砍了徐凌。”
相比徐凌,显然眼前的胖子徐建更难缠,简直就是妥妥一条疯狗,见谁都敢咬。
若是当时他与徐凌或者自己对峙,这小子绝对能下手,像他这样的从来不考虑后果。
“徐凌的脑袋我想要,但是你的猪脑袋我更想要。”
徐建哈哈大笑,就像一个泼皮无赖一般,将自己的脑袋伸到徐宁安面前,说道:
“来来来,大好的头颅献上,你来取呀,来来来给你砍。”
若是以前,徐宁安可是忍不了这样的挑衅,他还真有胆量砍了徐凌的脑袋。
但是现在徐宁安已经能看的更远了,徐建这明显就是一坨屎,谁踩上一脚都会臭气熏天。
徐宁安不怕一身臭,但是他不想让爷爷操心,名义还是兄弟,兄弟相残,有悖伦常,没有彻底撕破脸皮之前,谁先动手谁先吃亏。
不过不能杀,还是能打的,而且还是徐建率先挑衅的。
“啪。”
徐宁安一个巴掌甩在伸着头的徐建脸上,巴掌落在脸上的瞬间,一颗牙齿从徐建的嘴里飞了出来。
相比拳头,徐宁安觉得巴掌更能打掉一个男人的尊严。
徐建一连转了三圈才踉跄倒地,身边的侍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毕竟徐建可是建王儿子,一般谁敢动?
徐建的侍卫还在震惊的时候,徐宁安已经走到躺在地上,鼻子嘴角带着血迹,昏昏沉沉的徐建身边。
徐宁安习惯性的一只脚踩在徐建的脑袋上,居高临下,目光冰寒,冷冷说道:
“奉劝你最好不要再来恶心我,否则我不建议让你成一个废物。”
一直暗中保护徐建的西风掌风七出现,冷冷看着徐宁安,不敢贸然出手,因为一久不见,他从徐宁安身上感觉到了威胁的气息。
旁边的一个护卫一看就是新来的,明显晓不得徐宁安的行事作风,拔出腰间长刀,指着徐宁安呵斥道:
“立刻放开公子,否则死。”
然而侍卫的话音刚落,便发现自己被一只手死死的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似乎自己就只是一只蚂蚁,他轻轻一捏自己便死。
风七的瞳孔猛然紧缩,全身汗毛倒立,他只是感觉一阵风从自己面前吹过,然后自己傍边的说话的扣玄境侍卫便被掐住了脖子。
“我连你家主子都敢打,何况是你这条狂吠的狗。”
“卡擦。”
徐宁安松开手,侍卫瘫软在地,眼睛里残存的生机看着徐宁安的脚落向自己的脑袋。
“啪。”
脑浆混着血迹嘣了一地,看着格外的猩红刺目。
徐宁安一腔的怒火还没有发泄出来呢,这家伙自己撞到怒头上,他不死,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