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日我是想让关植带兵出去迷惑对方的,但是对方将战死兄弟的尸体挂在了军营外,所以我想让你去。”
徐宁安点点头说道:
“没有问题。”
徐宁安担心知道关诚担心什么,他害怕关植这家伙脑子一热去抢尸体。
“带骁骑军去吗?”
关诚思索了一下,骁骑军已经已经参战许多次了,越是藏着反而显得刻意,倒不如放出去溜溜。
“骁骑军与关宁铁骑各带一支,关宁铁骑便让张楠带兵,他老成持重些。”
于正那个猛夫直接被排除在外,他可是有着‘小关植’之称,派他去,还不如让关植去。
换了一身银甲的徐宁安胯下白马,手中一柄银枪,腰间挎着父亲的风雪剑,仰头看着随风招展的徐字王旗,以及骁骑军大旗,威风凛凛。
关诚还是不放心,还在给老将张楠下军令,毕竟楚洛他们四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将军,放心吧,张楠知道轻重厉害。”
关诚点点头:
“去吧。”
两支骑军越过孤山口,浩浩荡荡的踏在了西域的东疆大平原之上。
整整四千人的骑军一分为二,张楠率两千关宁铁骑向北,徐宁安率两千骁骑军向南。
他们的目的除了混淆视听之外,还要驱赶游离在战场中间的斥候暗哨,为明早的决战扫清障碍。
“嗖嗖嗖。”
又一队敌军斥候被解决,徐宁安下令带上对方斥候的尸体,直奔敌军大营外。
“报,启禀将军,敌军又有两支千人骑军越过了孤山口。”
鲜于正丰问道:
“可知对方统兵者是谁。”
斥候立刻答道:
“北方为关宁铁骑,打着张字旗,应该是关宁铁骑都尉将军张楠。”
“南方为骁骑军,打着徐字旗,统将身穿银甲持银枪,胯下一匹雪白马,从未见过。”
鲜于正丰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
“骁骑军,徐字旗,难道是宁王徐宁平。”
“有意思,有意思。”
“命令骑军按兵不动,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擅自出兵。”
鲜于正丰可是不信这区区四千人敢大白天的闯营抢尸体,十有八九是白天虚晃一枪,晚上再来劫营。
“备马,我去会会这个宁王。”
鲜于正隆急忙阻止道:
“大哥,小心有诈。”
鲜于正丰丝毫不慌,带着三十余骑便疾驰出大营,向着东方而去,鲜于正隆刚忙调集亲卫骑军追了上去。
这边,发现异常情况的斥候急忙向徐宁安汇报:
“启禀将军,有三十余骑斥候向这边疾驰而来,身后跟有近两千的兵马。”
徐宁安皱了皱眉头:“继续探。”
然后又接着下令道:
“减缓行军速度。”
对方出的只是两千人,徐宁安倒也没有太过慌乱,只要不靠的太近,完全能全身而退。
许久之后,斥候再次来报,不过这次身边多了一个西域骑兵。
那个西域骑兵虽然被绑,但是一点都慌乱,鼻孔朝天,一上来便对徐宁安说道:
“我家大帅问你们中原王八干不干上前一叙。”
身边的斥候一脚便将其踢下马,怒斥道:
“西域蛮子,休得无礼。”
徐宁安微微一笑,趋马上前,枪尖抵在西域信使的脖子上,轻声说道:
“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是我看你很不顺眼,而且我从来不讲规矩,所以你是看不到我敢不敢去见你们将军。”
长枪刺出,透穿脖子,再一用力,整个脑袋被挑了起来,徐宁安就这般将其挑在枪尖。
“大军原地暂停,将对方斥候的脑袋都带上,去拜拜这鲜于大将军。”
徐宁安远远便看到五骑立于远处的黄沙之中,徐宁安带着李浅月驱马前行身后几个士兵则是提着一路斩杀的斥候脑袋。
鲜于正丰看着徐宁安枪尖挑着的脑袋,脸色一下子便酸垮起来,等到徐宁安的马站定,他便开口道:
“中原有句古话: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宁王这般怕是有失威严吧。”
对方尽然把自己误认为徐宁平,不过徐宁安不做解释,笑道:
“那是中原的话,不适用西域。而且作为大月第一大将军,竟然侮辱我战死兄弟的尸体,我斩了个来使不是很正常吗。”
鲜于正丰看着丝毫不慌,依旧笑眯眯的徐宁安,倒也没有过多在一个死人身上纠结。
“宁王确实有几分你爹徐渊的风采,不过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你爹的能耐。”
嘴上骂战,徐宁安可是很少会输的,当即怼了回去,说道:
“有没有能耐,已经连输两大场,丢了孤山口的你们应该最有发言权不是。”
说自己有能耐,那便是他们自己认怂,说自己没有能耐,连输两场的他们岂不是更怂包,这是一个有错没对的题。
鲜于正丰也不是傻子,回去回答徐宁安这个问题,而是说道:
“真正的大战不能只看一时的成败,要看最终的结果,何况主动权依旧在我手中。”
“攻蜀失败,朝局动荡,再加上与我大月打了这么久,我不信你们大离还有国力再支撑你们打下去,打到孤山口已经是你们的极限了。”
鲜于正丰分析得不错,若是正常情况下确实如此,只是可惜他不知道,有女帝得宝藏支撑,以及赵家帮忙养兵,大离朝廷几乎已经不用支出军费了。
“只要你们肯归还孤山口,我可以保证立刻撤军,不然若是让我们攻下了孤山口,那我要的便是整个河西,乃至中原了。”
“扑哧。”
徐宁安不会厚道的笑出了声,嘲讽道:
“中原打乱,十几个国家相互攻伐,当时的河西四州不过区区嘶匪州而已,你们都没有能力跨国定西城一步,何况现在。”
“还想要整个河西,乃至中原,老子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鲜于正丰脸色阴沉的可怕,反驳道:
“你们中原大军又何曾踏足西域一步,从来没有越过孤山口过。”
徐宁安镇定自若,有理有据的回答道:
“我中原是礼仪之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是没有能力踏足西域,而是看不上而已。”
“我大离必然会重现大周风采,不费一兵一卒,也可让西域俯首称臣。你看好了,最多不出十年。”
徐宁安一阵瞎忽悠,迷惑鲜于正丰,其实心里已经暗笑,不用十年,说不得明年西域便已经臣服在大离的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