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宁安停手的时候,柳东卿已经被他揍成了猪头,鼻青脸肿,比当初的范丞杰不知道要惨多少倍。
若不是青儿与徐青灵来隔架,估计徐宁安还不打算停手,可见他心中是有多愤怒。
兄弟归兄弟,可你也不能想着当姐夫不是?
李浅月早就发现两人在干架了,可她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个西瓜,一边吃一边看小舅子痛扁姐夫。
“徐宁安,我都说这件事错不在他,你为什还要动手。”
徐宁安脑袋甩一边,气鼓鼓的说道:
“姐,你偏心,我这是在帮你报仇。”
徐青灵一脸心疼看着被打成五彩闷葫芦的柳东卿,已经忘记了当初她经常教唆徐宁安揍大姐夫范丞杰。
“都说了喝酒误事,你是不是不会听。”
徐宁安心里笃定了是柳东卿使的坏,不服道:
“你的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他这弱鸡能喝过你,他一定坐在酒里动了手脚。”
柳东卿一脸的委屈,他还奇怪为什么才喝了半坛,就喝断片了呢,他弱弱的回了一句:
“那酒是你姐拿来的。”
徐宁安看向徐青灵,徐青灵脸微微红,一向男子汉作风的她脸上竟然有了羞涩之意,不过她还是大大方方的承认道:
“没错,是我弄来的酒,就是你藏在府上的那一坛神仙醉。”
徐宁安眼睛瞪的铜铃大,京城宁王府那坛神仙醉可是他从爷爷那里软磨硬泡才要的,就这么没了,关键自己还莫名的成了帮凶。
“徐青灵,你偷我的酒就算了,你还用去干这事?”
徐宁安肺都快气炸了,这明显就是二姐蓄谋已久而为之,那坛神仙醉她是知道了,自己带回府上的时候还特意叮嘱过。
徐宁安算是明白的了,二姐这是典型的好白菜喂猪,猪不吃,她在自己跑猪嘴里了。
“徐青灵,你堂堂一个郡主,你是跟谁学的?”
徐青灵虽然心虚,但是女强人的作风注定她不会扭扭捏捏,直接说道:
“柳玉教我的。”
徐宁安:“我.......。”
李浅月刚吃进嘴的最后一口西瓜直接喷了出来,不过她感觉气氛不对,急忙假装咳嗽起来,青儿还帮她拍了拍背,不过青儿嘴角微微扬起的笑意是怎么回事?
徐宁安像是斗败了的大公鸡,耷拉着脑袋,现在真的已经无话可说了。
用力的揉了揉脸,深深吸了一口气,徐宁安平复了一下心情,无奈的淡淡说道:
“唉,随你吧,作为弟弟的只是不想你像大姐那般吃苦。”
“当初你还说责怪大姐不懂事,现在你倒好,比她还不懂事。”
“我一直以为二姐你是家中最不会感情用事的,可是没有想到也是这般而已。”
看着突然冷静的害怕的弟弟,徐青灵知道弟弟是真的对自己很失望。
徐宁安对身边的几个女子到现在都没能给他们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已经很是内疚了,可二姐为什么还要走这条路?
“安子,我知道此事二姐欠考虑了,可二姐是真心喜欢他的。二姐在江湖上浪荡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心仪的男子,我曾想过就此孤独终老,可是遇见了他,我觉得两个人也挺好。”
遇见你之前,一个人的世界挺好,遇见你之后,一个人的世界太孤单。
穿梭过万千人海,唯独你敲开了我的窗.
徐宁安沉默,颓废的坐在地上,够来旁边的酒坛子,将坛子竖了个底朝天,才滴出那么一两滴酒,他咂吧咂吧嘴巴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都不确定他喜不喜欢你便这样,值得吗?”
李浅月若无其事的偏着脑袋想了一想,在她看来值得,正如当初毫不犹豫的用身体给徐宁安解毒一般。
徐青灵看了一眼柳东卿,柳东卿也看着她,这一次柳东卿目光坚定,不像平时那般逃避徐青灵的目光。
“值得,有些事不做会遗憾终生,做了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没有遗憾。”
闷葫芦柳东卿也不再耷拉着脑袋,看向徐宁安,谈吐不清,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会对你姐好的,一生只爱她一个。”
不是他不想说清楚点,只是被徐宁安揍的有点惨。
一听到他说话,徐宁安便来气,瞪了他一眼,但也没有继续说什么,懒得搭理他。
徐宁安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对徐青灵说道:
“你还带着那家伙去一趟河西吧,你去找二娘说,我估计二娘的气不会比我少。”
说罢,徐宁安便头也回的对着青儿与李浅月说道:
“青儿,浅月,我们走,去江南看看大姐。”
原本计划还要在剑冢呆上几天的徐宁安当日便带着青儿与李浅月离开了剑冢。
走出剑冢后,李浅月突然开口说道:
“徐宁安你没有必要愧疚,我、婉儿、玉姐从来没有想过你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进门,能与你在一起便已经很开心了。”
她知道徐宁安到现在也不想要孩子,便是心中有愧疚,没能将她们明媒正娶。
徐宁安叹了一口气,现在自己的几个女人都已经在齐了,是该给她们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了。
青儿最是懂徐宁安的心思,知道她此刻的内心难过与愧疚,主动轻轻握住他的手,说道:
“公子,青儿只要在你身边便好了。”
看着身边的两个护身符一般的绝色女子,徐宁安心中怒意稍稍熄灭。
徐宁安之所以如此的鬼火绿,是替二姐觉得不值,若是二姐带着先带着柳东卿上门提亲,而不是私定终生,他也不会如此的生气。
就像大姐当年,虽然他很不喜欢当时的文邹邹的范丞杰,一身穷酸气徐宁安倒是不觉得什么,可那死倔的自视清高就让徐宁安很不爽。
可是范丞杰好歹是按规矩来,一步一步才将大姐娶回去,徐宁安虽然不高兴,但是也挑不出毛病,大姐喜欢那便也只能随他去。
可二姐这样做是对自己太不负责,她这是在用自己的幸福押注,以二姐的脾气,若是押输了,她这一辈都只会青灯伴长夜了。
徐宁安之所以发这么大的火,是因为他替二姐考虑的要远远的比二姐自己想的更多。
作为弟弟,他不希望二姐跟着柳东卿走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他宁愿二姐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一穷二白也没有关系,毕竟以宁王的能力,让她们一家老小衣食无忧完全没有问题。
柳东卿不同,他是剑主呀,注定要扛起剑冢的大旗,就连老剑主这般在徐宁安心中无敌的存在都陨落了,徐宁安怎么可能会放心二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