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去年你是怎么答应父亲的吗?一定会想办法怀上的,可这一年都快过去了,你这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
“别跟我扯什么大道理,我不想听!父亲难道还能害你不成吗?当年的何太后、王美人的事情,你难道没有听说过?”
“如今朝廷连百万黄巾都收服了,在冀州四周屯聚了五十万兵马,来年开春,稍事休整,便可一鼓作气,拿下冀州、幽州,彻底鼎定北方。”
“而且听说,陛下已经有回归雒阳、重建雒阳的想法,到时候大汉便彻底稳定下来了,届时便是皇帝陛下不愿意纳妃,朝臣们也会逼他纳妃。”
“咱们大汉的前几任皇帝,哪个不是幼年登基称帝?这是弊病啊,朝臣们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如今已经十六了,如果再不抓紧时间怀上龙子,到时候你拿什么跟新人挣,且不说天下的美女有多少人,便是阴家培养出来的那俩人,都堪称国色天香。”
“男人全都是好色的,这一点父亲很清楚,到时候你人老珠黄,皇帝陛下甚至都懒得再看你一眼!”
“不......”
唐姬正要开口,可才迸出第一个字,便再次被唐瑁打断:“别跟我说不会,这话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男人是個什么德行,难道父亲还不知道吗?而且这里是皇家,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耍手段,争夺陛下的宠爱。”
“你这么单纯,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对手,若是趁着现在,赶紧怀孕生子,以后便是太子,你在皇宫中的地位,自然就可以保住了。”
“一个没有皇子依仗的妃子,哪怕她是皇后,在后宫中也不可能长久,那么多血淋淋的例子摆在眼前,你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呢?”
“我告诉你!”
当下,唐瑁直接下了通牒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哪怕是下药,也必须要怀上龙种,否则我天天过来烦你,直到你怀上为止,听到没有。”
“爹—!”
“别叫我爹,我没有你这样爹。”
“啊?”
“呸!”
唐瑁气得要吐血,掴自己嘴巴一掌,急急改口:“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非要把我气死不成吗?我告诉你,你祖父问我好多次了,他若是气出个好歹来,我拿你试问。”
“啊?”
唐姬峨眉浅蹙,一脸的不敢置信,试探性问道:“爹,此事莫非连祖父都知道了?他近来如何,身体可还好吗?女儿好久没见过祖父了。”
“你还有脸问祖父?”
唐瑁怒气冲冲地摇了摇头,长出口气道:“你应该清楚,朝廷限制了阉宦、外戚的职权,如今咱们唐家可就全靠你了,你能不能怀上龙种,乃是咱们全家的头等大事。”
“就在前两天,我回颍川老家探望老爷子,三天之内,老爷子问了你的情况七、八次,每次都是唉声叹气,若是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我非......”
唐瑁不知该如何是好,干脆抬手指向殿中一根柱子,气势汹汹道:“我非一头撞死你这椒房殿中,以后化作鬼魂,天天盯着你,直到你怀上龙种,我才去阴司报道。”
“爹,你说什么呢。”
唐姬吓了一跳,俏脸略显难堪。
“我说的是事实!”
唐瑁知道女儿孝顺。
没办法。
他只能以此法相逼,甚至眼珠子骨碌一转,又添把火:“等过两天,我就把老爷子从颍川接过来,我们每天都入宫,就盯着你。”
“老爷子已经花甲之龄了,还能撑多久啊?他这辈子唯一的愿望,便是能抱上重外孙,这是咱们唐家祖祖辈辈积攒的荣耀。”
“若能如此,老爷子便是真的去世了,也能含笑九泉,跟唐家的列祖列宗交代了,咱们唐家出了皇家中了,重外孙是大汉的太子殿下啊。”
呃......
唐姬无奈叹口气,皱着眉:“爹,你们这不是在逼女儿吗?”
唐瑁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在逼你!”
“可是......”
唐姬坐在梳妆台前,臻首微垂,捏着鬓角的一缕青丝,脸颊浮现出一抹娇羞:“这种事情又不是女儿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父亲若有本事,便找陛下去说,总是来找女儿的麻烦干嘛,何况陛下说了,莪们俩是从雒阳皇宫一路走过来的,这种感情是任何人都超越不了的。”
这种事情,唐瑁怎么敢找皇帝陛下说,不仅尴尬,而且犯忌,除非是脸皮厚到一定程度,否则断然是张不开嘴的。
“你......”
唐瑁满腔翻腾的怒火,还没来得及熄灭,便再次汹汹燃烧起来:“这种话你都能相信吗?只要你能怀上龙种,管他将来如何,管他变不变心,你的地位是难以撼动的。”
“可如果,你没有皇子依仗,便是新入宫的妃子,也会瞧不起你,她们会觉得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会想办法把你从皇后的位置上拉下来。”
“让你怀上龙子,是为了证明你跟陛下的感情,任何人都超越不了吗?父亲是想要保护你,保护你啊。”
“老爷子已经花甲之龄了,父亲再有十余年,也要年过半百了,谁能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天日子啊,若是父亲、老爷子全都走了,谁来保护你啊,傻孩子!”
言至于此,唐瑁眼眶红润,温热的泪从眼角滚落下来,彷佛唐瑁一下子便苍老了许多,明明正值壮年,却有种暮年黄昏的既视感。
“有朕在,没人能欺负得了皇后。”
忽然,一个声音自门口响起,传入椒房殿中。
唐瑁一愣!
唐姬更是一愣!
二人齐齐起身相迎,深躬一礼:“臣唐瑁(妾身),参见陛下。”
刘辨主动上前,将唐瑁搀扶起来:“国丈,快快请起。”
唐瑁这才直起身子:“陛下,臣......臣实在是......”
望着唐瑁神色尴尬的样子,直播间网友们立刻嗨了起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哈哈,唐瑁这家伙的表情,实在是太逗了,你有理你怕啥呀,直接告诉辩爷呗。”
“成天搂着这么大美人,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老丈人着急,这有什么错。”
“赶紧催促辩爷要孩子啊,我们也想看看小辩爷长什么模样。”
“没错,在这个时代里,他爹妈都着急坏了。”
“辩爷作为男人,是很好的,但这儿子当的,实在是不孝啊。”
“没错,之前我记得,辩爷爹妈就让他赶紧生孩子,还说要入乡随俗。”
“哈哈哈哈,没错,是有这回事。”
“辩爷,抓紧啊,千万不能辜负唐姬一片心意。”
“.......”
刘辨听着网友们的声音,心里也的确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汉朝的风俗就摆在这里,自己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也的确应该考虑唐姬的处境,适当入乡随俗,给唐姬一个交代才行。
“国丈快坐吧。”
刘辨没有接话,只是摆手示意唐瑁落座。
“陛下。”
唐瑁落座一旁。
既然已经被撞见了,那么唐瑁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他停顿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老臣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辨心知这其中必然有坑,但还是摆了摆手,轻声道:“国丈有何话,直言即可,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好。”
唐瑁点点头,又了壮了壮胆,继续道:“既如此,那老臣便直言了,小女唐姬可是有何失德之处吗?”
这是要从德行上开始下手,然后转入正题的节奏?
果然!
挖坑开始了。
刘辨脸上绽出一抹淡笑,轻声道:“那倒没有,皇后贤良淑德,母仪天下,乃是朕的贤内助,朕对皇后非常满意。”
唐瑁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既然小女无失德之处,与陛下伉俪情深,缘何定居南阳已有三年,小女至今未能怀上龙种?”
“陛下是从雒阳一步步走到今日的,而且还限制了外戚、宦官的权力,想必应该清楚,造成外戚、宦官轮流掌政的根本原因,乃是陛下年幼,难以亲政导致。”
“如今,朝局已经走出了混沌之状,朝政同样平稳过渡,陛下是否应该考虑一下,为大汉诞下第一位皇子,也好稳定朝臣之心。”
“小女眼瞅着便二八之龄了,若是再过两年,恐怕便过了最佳孕育龙子的年纪,届时皇子早夭的可能性大大增强,甚至连带着小女,也会有性命之危。”
“陛下!”
言至于此,唐瑁腾地起身,绕过长案,转入殿中,深躬便是一礼:“老臣肯定陛下,为了皇室血脉的延续,且速速与皇后,为天下诞下皇子啊。”
“爹—”
一旁唐姬早已经霞飞双颊,羞不自胜。
但她却一直没有阻止自己的父亲,摆明了也是想借父亲之口,成全好事,只等话说完了,方才站出来:
“您说什么呢!这是女儿与陛下的私事,您不能插手的。”
“胡说!”
唐瑁则是直接打断,厉声呵斥道:“皇家的事,便是国事,皇家安稳,便是朝廷安稳,皇子代表着皇室的延续,代表着朝廷稳固,老臣自有劝谏之职。”
“今日,陛下便是要斩老臣首级,此言也必须说出来,否则我......我......我便不走了我,谁拉我也没用!”
噗通!
但见唐瑁一屁股坐在地上,怀抱双拳,怒气冲冲,像是个孩子一样,还特么耍起无赖了,你敢信?
“爹,快起来啊。”
唐姬拼死拉扯自己的父亲,但却是纹丝不动,无奈之下,她只能扭头瞥向皇帝:“陛下,家父他实在是......”
不等唐姬说完,刘辨便摆手打断,面带微笑地走上前来,蹲在老丈人面前,盯着对方良久,又瞥了眼外面快要黑下来的天空:
“国丈,您当真不准备走了?”
“对!”
唐瑁壮着胆子:“不走了,今日没个结果,绝对不走了。”
刘辨笑了笑:“您在这里呆着,朕与皇后可是有点不方便啊。”
唐瑁愣怔:“有何不方便的?”
“你说呢?你可是过来人。”
“恩?”
唐瑁听出了刘辨话外弦音,试探性问:“陛下不会诓老臣吧?”
刘辨耸了耸肩,丢下一句话,转身便回去:“信不信由你,总之朕与皇后,准备就寝了。”
唐瑁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老臣走,老臣现在就走。”
“嘿嘿—!”
唐瑁嘿嘿一声笑,转身离开时,还不忘给女儿打眼色,示意她千万要抓住机会,争取怀上龙种,明天老子过来打探情况,如果没有,小心我揍你。
唐姬羞红了面颊,望着老爹转身离开,消失在殿门口的背影,长出了口气,停顿良久,方才进入偏殿中,凑到刘辨跟前:
“陛下可是想通了?”
唐姬眨了眨那双黑珍珠般的大眼。
“没有。”
刘辨摇了摇头,长出口气。
此刻的他,已经习惯性地关闭了直播间,坐在榻上皱眉沉思:“若是按照朕自己的想法,可能还得再等两年。”
“啊?”
唐姬嘟着小嘴儿:“还要再等两年啊?家父若是每日皆入宫探视,妾身可熬不住,万一他哪天出点昏招,陛下怕是要吃亏了。”
刘辨冲唐姬笑了笑,伸手将其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秀发:“朕何尝不知国丈的想法,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在为你考虑。”
“而且,如今国政趋于平稳,北方即将安定,想来朝臣也不会放任朕不要孩子,这件事迟早得提上日程。”
“那陛下的意思是......”
唐姬眼神骤亮,抬眸凝望着刘辨,充满期待。
刘辨则是打量着眼前这个丽人,经过两年的条理,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不再似穿越前的那般娇弱、骨感,脸颊上淡淡的腮红,便足以证明这一点。
刘辨伸出他那双宽大的手掌,轻轻触碰着唐姬的面积,旋即探向她的玉颈,身子缓缓直起来,主动靠近那张俏脸。
唐姬最开始有点紧张,一颗心蓬蓬狂跳,伴随着刘辨身体的靠近,她屏住了呼吸,下意识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那温热的红唇,主动贴靠上来,搅动了一滩春水。
*****
扬州,丹阳。
州牧府。
许攸皱着眉,在殿中左右来回踱步,自从他来到丹阳郡,截至今日,已经有月余时间,可这事情的进度,却没有推进半分。
即便是许攸自己,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刘繇在此事上的推脱,对方明显是要等局势明朗后,才会真正做出决定。
可是......
单凭郭图、颜良、文丑的力量,当真可以与曹操、徐荣拼个你死我活吗?
别说是刘繇、顾雍了,便是许攸自己,也不敢太过相信。
毕竟,南阳汉庭可是有伏火雷霆这种神物的,单凭青州黄巾的实力,是压根不能与之抗衡的,即便有颜良、文丑在,恐怕也难以遏制其颓势。
当然!
只要双方能够打起来,不管怎样,自家主公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而只要能将青州黄巾败光,亦或者拿下兖州一半的疆土,对于自家主公而言,便是大获全胜。
而只要能达到这种程度,恐怕不必许攸再说半字,刘繇也会出兵进攻广陵,而不会再找各种借口,来搪塞自己。
“子远。”
正当许攸左右来回踱步时,殿外响起个熟悉的声音。
没错。
不是别人,正是顾雍。
许攸急急上前:“元叹,今日可能出兵否?”
顾雍摇摇头,叹口气:“子远,今日虽然风停了,但是前些日子风太大,把战舰都吹散、吹翻了,不少战舰发生了损坏,需要维修,可能还得个两天左右。”
许攸早已料到会是今日这般结局,因此也懒得再发火:“两天就两天吧,反正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差于这点时间。”
“最近可有青州的消息否?”
跟着,许攸便试着开口问道。
毕竟战局的情况,扬州一定会比许攸更着急。
从顾雍这里打探消息,可比等来自冀州的消息,方便太多了。
“还没有。”
顾雍倒也没有遮掩,直接言道。
实际上,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拆穿而已:“子远放心,只要消息传来,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恩。”
许攸叹口气,无奈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正当许攸准备离开时,殿外忽然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报—!”
顾雍抬眸望去。
但见,一个士兵急匆匆飞奔过来,神色略显慌张:“军师。”
许攸急急上前,开口询问:“可是从青州传回的消息?”
“这......”
士兵皱着眉,声音拖长,望向顾雍。
如此动作,已经证明了消息的来援,顾雍倒也不介意,轻声道:“直言便是,子远是自己人,不必避讳。”
士兵欠身拱手,这才开口道:“青州方向传回消息,徐荣生擒了颜良,收编其部兵马十余万人,令给海军程普增兵两万。”
“曹操战败了徐和,生擒郭图、文丑,目前已经移送至校事府,收编其部兵马数万人,在济水各渡口诸军。”
“啊?”
许攸顿时愣住了,一脸的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才不过月余时间而已,我军怎么可能落败?他们可是五十万兵马啊。”
即便是顾雍本人,也有些不敢相信:“你是不是打探错误了?”
士兵摇头:“不可能,这样的消息,咱们接到了七八次,绝对不可能发生错误的,何况战争已经结束了,广陵太守陈登派商船从青州拉人回广陵。”
“如果徐荣没有战败黄巾,这些收编回来的百姓,怎么可能会进入广陵,而且东海、琅琊、彭城、下邳,尽皆有之,一定是青州黄巾。”
轰隆!
宛如晴空一道霹雳。
直将许攸雷了个外焦里嫩,金黄酥脆。
他愣怔原地,一双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置信,脑袋嗡鸣不断,一片空白,不停地言语:“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
顾雍原以为月余时间没有消息,至少袁绍与曹操、徐荣也能打个五五开,这样的话,他们完全可以出兵威胁广陵后方。
可谁能想到......
要么没有消息送来,一旦送来消息,却是这样的消息!
这直接影响到了扬州接下来的战略部署。
“那个......”
顾雍吞了口口水,轻声道:“送子远回驿站,我有急事要找主公。”
士兵欠身拱手道:“喏。”
*****
益州,蜀郡。
州牧府。
刘焉捏着颌下一缕胡须,遥望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雀鸟,皱眉沉思。
正在这时,身后忽然盖过来一件大氅,卢玥轻声道:“君郎又在思考什么?竟如此入神,妾身来了,你都不知道。”
“还能有什么?”
刘焉紧了紧大氅,任由卢玥帮自己系紧:“不过是兖州的战局而已,听说袁绍也派人参合了进去,不想让陛下成功收编这支队伍。”
“恩。”
卢玥一点都不感觉意外,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很正常,如果朝廷收编了这支黄巾,那么明年冀州便危险了。”
“妾身可是听说,青州黄巾足足有百万之众,如今南阳朝廷有地缺兵,如果吸收了这支兵马,实力必将更盛。”
“是啊。”
刘焉叹口气,皱眉遥望着外方,轻声道:“听说袁绍派出的人是郭图,还有大将颜良、文丑,不可谓不重视啊。”
“他还曾派人给刘繇送信,希望刘繇可以派兵进攻广陵,也不知道如今战局如何,若是当真得逞,或许天下局势必将发生转变。”
卢玥自然清楚其中的意义,轻声道:“这个冬天,南阳汉庭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青州黄巾可是一帮亡命徒,加之有袁绍参合其中,一定很难对付。”
“谁说不是呢。”
刘焉唇角微扬,绽出一抹淡笑。
“君郎一直在等结果?”
卢玥抬眸凝望着刘焉,试探性问。
“恐怕全天下都在等结果。”
刘焉长出口气,目光掠过屋檐,望向苍穹。
“父亲—!”
正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个声音。
刘焉扭头望去。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儿子刘璋:“璋儿,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刘璋皱着眉,揖了一揖,轻声道:“父亲,青州方向的情报,已经回来了。”
“哦?”
刘焉惊诧:“这么快?”
刘璋点点头:“恩,是的。”
“情况如何?”
“南阳大获全胜。”
“啊?”
刘焉愣怔,一脸的不敢置信:“南阳大获全胜?”
刘璋极其肯定地道:“没错,徐荣、曹操生擒了颜良、文丑、郭图,而且共计收编青州黄巾二十余万。”
“截至目前,曹操将兵马分布在济水沿线个渡口,徐荣率领十万兵马,入驻平原,二人总兵力达到了三十万人。”
“若是加上海军、黑山军,以及并州的张辽大军,以及幽州的刘虞,总兵力只怕不会少于五十万人。”
嘶—!
刘焉倒抽一口凉气,满目骇然:“多少?五十万兵马?”
刘璋肯定地点点头:“这还只是保守估计,听说南阳正在与幽州公孙瓒谈判,若是将公孙瓒也算在内,总兵力还会更多,明年冀州袁绍只怕坚持不过一月。”
五十万大军啊!
那可是足足五十万人!
刘焉丝毫不怀疑南阳汉庭可以横扫冀州,他只是叹口气,彻底死了当皇帝的心:“璋儿,如果现在派人出发,赶往南阳汉庭进贡,可能赶在冬节之前过去?”
刘璋吐口气,沉吟片刻:“父亲,汉中有条小路,可以直达南阳,走那里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好。”
刘焉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就走那里,此次进攻,由你亲自带队,不得有误。”
刘璋欠身拱手:“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