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
同白日一样,带着恶意和妒狠的一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岳湛禾悻悻一笑,悄然转身。看着面色阴沉的慕容泽。
“岳阁主不觉得趁人之危有些可耻吗?”慕容泽道。
岳湛禾紧了紧怀中的苏令仪。笑得愈发肆无忌惮。
“王爷在说什么话?奴婢可什么都没听懂呢。”
岳湛禾捏细了嗓音,俏丽地像是女孩一样。这种挑衅般的语气令慕容泽很是不快。
但,真正让他厌恶地,还是岳湛禾的态度。
似乎半点也没有让苏令仪介于春光乍泄之间的羞耻感。
“岳湛禾,看你多年照料她的份上,本王不想对你说些什么,但你不觉得,趁人之危未免太过小人了吗?”
“哈哈哈哈,小人?这男欢女爱,不都是你情我愿的吗?本座何时……趁人之危了?”说罢,岳湛禾颇为感慨地摇摇头,“我说……怡亲王,新婚那一夜你都没能留住未免令令,你觉得凭借如今这幅鬼样子,配站在令令身边吗?”
“就算那个人不是本王,也轮不到你!”慕容泽也不和岳湛禾客气,剑锋一转,就直刺他的要害。
岳湛禾哪能让慕容泽得手?
紧紧搂住苏令仪,猛得下腰躲了过去。可这就将苏令仪那白皙且脆弱的脖颈暴露了出来。
慕容泽急忙偏转剑锋,敛去剑气站定身形,看向岳湛禾之时,眼中满是怒火:“无耻小人!”
提剑而往,二人本就是高手,可岳湛禾却占了挟持人质的便利,让慕容泽每每落于下风。
鹅卵石小路边上的灯火忽闪着,经不住剑气的震荡泯灭了光。
二人越打越上火,可这两片火光却迟迟都没能烧到苏令仪的身上。
只到天边的云彩也不愿意眷顾二人的双眼,飘了过来,遮住了半边的月光。
似乎连苏令仪衣领的一丝一毫,都窥探不得。
周围人工修剪好的灌木,也零七八散地落了一地的枝叶,缕缕花草香昭示着残存的生命力。仿佛还在回味着白日绚烂时光。
“啧,怡亲王的拳脚功夫,还真是叫人佩服。”岳湛禾感慨一声,便将苏令仪往地上一丢,“本座今晚还有要事忙,没空和怡亲王探讨武学,告辞。”
他得意一笑,迅速遁走。
“混蛋。”他连忙抱住苏令仪,以免让她就这么摔在地上,可就这么一顿,岳湛禾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尽管慕容泽有心去追,可又放心不下苏令仪,只好作罢。
或许是放在并不平稳的打斗吵醒了苏令仪有些混沌的大脑,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唔……慕容泽啊,你不是生气走了?这么又……嗝……回来了?”说着,手还十分欠揍地捏了捏慕容泽的脸。
慕容泽微微蹙眉,按下她不安分的双手,将她有些松散的衣襟系紧实。
“你这一身的酒气,喝了多少?”
苏令仪有些恼怒,毫无章法地捂住慕容泽的嘴,嘟囔道:“你是我师父吗?天天盯我有没有喝酒?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婆婆妈妈得问东问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乡野老婆婆呢。”
“别总把别人的好意提醒当做耳旁风,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爱护好,还指望别人?”
慕容泽的指责,让苏令仪没来由想起自己的师父,他当年也说过类似的话:“别把为师的话当做耳旁风,别以为是暗卫营魁首便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刚劲铁骨,你若是不好好爱护你自己,还指望别人?”
苏令仪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躺在慕容泽的怀中也不慎安分。
“你就知道数落我,就知道数落我!我有看着那么不堪吗?”
她哭得声嘶力竭,似乎是将两辈子的委屈都释放出来一般。
安慰人的话,慕容泽没说过,亦是学不来,可看着哭成这样的苏令仪,他也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说,女儿家,还是要多加小心……至少下回喝酒,也别单独和男人出来喝才是。
还有……我没生你的气。从未。”
苏令仪听完这才止住了哭声和没来由的委屈,只是轻轻点点头,窝在慕容泽的胸口处睡了下去。
“真是个小傻瓜,半点防备心都没有。”慕容泽很是无奈,却也不好数落一个酒鬼。只好带着苏令仪,往自己的行宫而去。
远处,岳湛禾啃着西瓜,看着慕容泽心无旁骛,宛若捧着贡品一般带走苏令仪,他人都傻了。
不是,咱就说,能不能按照言情剧本来走?
她是你的女主!老婆!心爱的白月光!
好不容易从自己这个色狼手中夺走,您就给我隔着搁哪?
“系统,进度条多少了?”岳湛禾颓废地躺在枝头,问着虚空。
“主线进度条读取45%,主线进度条读取45%请宿主再接再厉。”
听着系统的报话,岳湛禾更是郁闷了:“好你个慕容泽,我都那么费劲干活了。你这儿怎么还45%?苏慕辰那边的剧情都57%这让我怎么活?”
“君子……君子个头啊!郎有情,妾有意,就差一层窗户纸了,这进度条还能就45%……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完美的君子品格,一向只出现在男二身上,可现如今,不知道怎么回事,霸道男主角也染上了男二的通病。
难不成是世界融合的结果?
岳湛禾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结果的他,只好闷声吃着瓜。
仿佛是将所有的烦恼都吃进了肚子里一般。
但,尽管任务进展没有那么的顺利,他的嘴角还是露出衷心的微笑。
这或许……便是他们对女主角的尊重吧?
就算是看到心爱之人赤身裸体,衣不遮春;
也依旧会绅士且珍视地撇开眼睛,只为了给她们该有的尊重。
“看样子,是我偏执了些。算了算了,湿身诱惑美人计没成功就没成功吧,总归是自个儿的选择。我也该去散个步了,嘶……我的手,这个慕容泽下手怎么那么狠?要不是有系统,骨头怕是都断了吧?”
岳湛禾按了按自己隐隐作痛的双臂,只觉得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
“不行,等进度条读满了,一定要打他一顿,要不都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