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房间里面一股奇怪的味道开始蔓延起来,众人脸色一僵,纷纷后退一步,距离那个杀手远远的。
不只是羽化等人脸色出现一丝龟裂,就连潇庭渊脸色也有些铁青,他抱着女人直接躲在一边。
男人咬紧牙关说道:“走,出去房间。”
众人跟着他们就出来了,玖之那几个被绑着的人就惨了,直接被味道熏晕过去了,侍卫齐刷刷的看向始作俑者。
莫鸢却无辜的耸耸肩,调皮的说道:“我怎么知道那个瓶子里面装的是泻药啊,我当时觉得那个瓶子比较特殊就没有标记。”
她暗自吐吐舌头,其实她有些怂,刚才那一幕确实有些尴尬。
“让人把那个人拖出来,淋他一盆冷水,浇醒他。”潇庭渊倒是没有怪她,宠溺的安抚着,冰冷对羽化吩咐道。
“是。”
随后便有人将那几个人拉出来,将那些一直在腹泻的人拖到了其他地方,远离渊王府。
莫鸢气定神闲的坐在亭子里,慢悠悠的说道:“相比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还是赶紧交代的好,不然我也不知道一会儿还有什么东西,你莫不是想要尝尝?”
闻言旁边的侍卫等人齐齐的后退一步,心里一阵汗颜,别看王妃很温柔,她其实是个护犊子的人,惹了她就完了。
玖之被她的话气到了,加上刚才受伤了,一口气憋在心头,竟然直直的喷出来一口血,咬字不清的凝声道:“你……你怎敢这般羞辱我!该死!”
“嗯?”她饶有趣味的挑眉看着他。
“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随便来!我岂会怕你!”
看着玖之不肯服输的模样,莫鸢鼓励般的拍拍手,赞叹道:“你还真是一个硬骨头,有胆量!不过呢,我这个人很随和的,想来不杀人。”
她脚步盈盈的走向玖之,脸上是笑嘻嘻的,说出来的话确实让人不寒而栗:“我知道你们这些死士被抓到都会自杀,可你现在死不了啊。”
“而且知道那些刑法对你没用,我也不给你乱吃药,苦还是要受一点的,你知道世界上最残酷的刑法是什么吗?”
玖之看着她清澈的眼神,下意识的摇摇头,难道还有比十大酷刑最厉害的刑法?
就连潇庭渊也十分感兴趣的看着她,她能讲出《三国演义》等史志,难道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刑法?
“你知道钉子吧,把那个钉子一颗一颗的钉在你的双肩上,还不会让你晕厥,啧啧啧,那样可好玩了,我可是大夫,精通医术,人体的骨骼和经脉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知道一万种方法让你很痛苦。”
她也看过那些什么杂七杂八的书,这些东西她都了如指掌,这里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光是听她说到前面的话,羽化等人都有些寒颤,这种刑法他们都是闻所未闻,更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之处,只知道她是大夫,莫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潇庭渊不想因为这个人浪费时间,挥挥衣袖道:“将他待下去,感受下王妃所说的刑法,记着别让人跑了,看好了。”
就这样玖之等人都被带去地牢了。
莫鸢看着竹澜院那边时不时的传出来一些异味,不禁轻笑道:“王爷,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真的忘了红色瓶子里是泻药了,你不会怪我吧?”
男人宠溺的摸摸她的额头道:“我怎么会怪你,那就去鸢儿的院子好了,让人打扫好就行了,不碍事。”
许是除掉了内贼,次日一整天他们都觉得安稳多了,日子倒是过的还不错。
魂煞宫。
黑袍人气愤的将茶杯尽数扫落在地上,大声的吼道:“真是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损失了我那么多大将!”
还好他早就有准备,知道有诈,所以才会没有亲自动手。
罢了罢了,人都已经被抓了,就算说再说也无济于事。
他阴鸷的眸子狠戾的盯着前面,嗓音冰冷的说道:“再派人去渊王府打探消息,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是!宫主!”
不知道从哪里下来一个人,他恭敬的说完就在原地消失了。
此时的渊王府可谓是戒备森严,别说混进去一个人,就连一只苍蝇都不行。
经过侍女的打扫和清理,竹澜院算是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莫鸢跟潇庭渊在亭子里面下棋对弈,她道:“王爷,你说那人有没有可能是玄月宫里派来的?”
既然玖之誓死不说,那他们只好猜测了,反正能够在这里安插眼线的人也不多,逐一排除就是了。
潇庭渊知道她棋技不好,所以让了她好几步,唇边含笑道:“不会是玄月宫,那边我有眼线,也不能是皇宫,皇宫那边要除掉我,肯定会光明正大,绝不会做这般事情。”
“那就剩下长歌门和御剑山庄、魂煞宫了。”莫鸢蹙眉道,“应该不会是长歌门吧,御剑山庄更不会,那不是已经是我们的人了?”
“是啊,那就剩下魂煞宫了。”
潇庭渊不想跟她这么悟无聊的对弈,将一枚棋子放入她包围圈里,故意投降:“魂煞宫那边没有什么动作,这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莫鸢无聊的趴在石桌上,在她要靠下去的时候,一双大手将她的下颚抵着说道:“凉。”
她笑嘻嘻的起身,走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怀里,清眸闪过一抹撒娇的意味说道:“王爷,我好想要出去啊,我想去玄月宫。”
男人危险的眯起眸子,紧紧的看着她。
“哎呀,人家在家里闲的无聊,而且我许久没有见过尧儿了,想去玄月宫看看他,可以吗?”
潇尧是她的大儿子,只是一直被他养在玄月宫,当成一名暗卫驯养,他比安安也懂事的多,她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无比的难受。
潇庭渊知晓她心里在想什么,颔首道:“好,那就今晚吧,但是你得易容成我得手下,玄月宫到处都是月无涯的眼线,我怕你有事。”
那边是最危险的,他不想让她冒险。
“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