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你已经想好怎么安排庭燃跟黎妃了?”莫鸢好奇地问道。
“嗯,我在这里置了一处宅子,一会儿会有人带他们去,这汴京的县令章台是我的人,但是皇帝一日寻不到黎妃,就会怀疑我,还是谨慎些好。”
他倒是不怕被章台知道,怕就怕有人看到了他们,告诉京城里的那些人,那不就坏事了。
莫鸢十分赞同地点头,冲着黎妃他们说道:“黎妃娘娘,这段时间就委屈你们了,有什么事就尽管来这里,我跟阿渊一定会帮你们的。”
潇庭燃感激地冲她笑道:“那就多谢三嫂了。”
“庭燃,时候不早了,你跟黎妃先去宅子那边歇息,我一会儿要带着鸢儿去见见章台,今晚就不跟你们一同用膳了。”
“三哥说笑了,我跟母妃感激你还来不及呢,那我们也不打扰了,我们先去宅子那边了。”八壹中文網
从外面进来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冲着他们恭敬地行了礼,就带着黎明他们去了那处宅子。
他们离开后,幽澜跟青莲帮他们收拾东西去了,她站在大厅门口,看着空中飘起朦胧细雨,倒是不禁感慨道:“南方雨倒是不小。”
这边的天气温和,比京城那边暖和了不少,倒是不用再穿那么厚。
听着身后一阵车轱辘的声音,还未回头,就听见男人醇厚的笑声:“鸢儿别着凉了,这里虽不寒冷,但是这段时日雨水连绵不断,入冬了,还是有冷意。”
莫鸢转身就瞧见羽化推着他过来,心知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装一下的。
“王爷,我没事,你一路上也累了吧,走吧,去房间里,我帮你看下你的腿,你体内的寒毒也快要发作了吧。”
他身体里的毒素并没有完全清除,她想趁着这段时间帮他完全治好,离了京城一切都好办了。
潇庭渊微微颔首,宠溺地看着她。
羽化让开位置,让她来推着男人回去。
这会儿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潇尧跟潇安去了隔壁的房间里,进来卧房后,她关上房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就已经从轮椅上下来,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
他亲昵地将下巴抵在她的脖颈间,声音沙哑地说道:“鸢儿,这几日一路舟车劳顿,我们都几日没有单独待着了。”
这几天他实在是憋得紧,以前还未觉得,自从两人在一起后,他一刻都不想跟她分开。
莫鸢脸色一下子就红了,她娇羞地哼了声,轻声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这才几天,你就受不了了。”
清眸中染上笑意,她知道他一路上一直在忍耐,他们都是跟尧儿、安安同住同吃,有些时候想要做什么,还真的不好意思。
这下好不容易到了汴京,还未晚上他就忍不住了?
潇庭渊嗓音沙哑,掰过她的身子道:“本王这是在乎爱妃的表现,没了爱妃,本王一个人可实在是寂寞得紧,鸢儿,我们终于可以过二人世界了。”
说着他便吻上她的红唇,几番浅尝辄止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两人双双朝床榻上倒去。
外面还是青天白日,凉风微雨,房间里窗帘紧闭,热火朝天。
……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章台已经在最好的酒楼里面摆了接风宴,特地过来叫他们。
青莲让潇尧、潇安收拾了下,便去叫两人。
“主子,王爷,章县令了,正在外面候着。”
房内两人轻喘着粗气,莫鸢脸色红润,伸出青葱般的手臂推推身上的男人,示意他起来,并一边扬声喊道:“知道了,马上就出去。”
潇庭渊赖在她身上,耍赖地抱着不让她起来,玉色的下巴抵在她额前,轻笑道:“鸢儿,我们也可以不出去,不如就不去了吧。”
她微微蹙眉道:“不许耍赖,人家都在外面等着呢,我们不出去不合适,而且我都饿了,尧儿他们也在等我们吧。”
听说她饿了,男人这才起身,他没有带面具,剑眉微挑,紫眸闪亮着光芒,玩味地说道:“鸢儿饿了?是不是为夫刚才太卖力,让鸢儿累到了?”
“去!别胡说,赶紧穿衣服吧。”
莫鸢面色一红,随手扯过衣衫丢给他,自顾自地穿着衣服。
“呵呵,鸢儿不好意思了?”
可是男人显然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地笑一声,沉闷的颤动从胸膛传到她耳边,让她脖间也红了一大片。
莫鸢怪嗔地看了他一眼,愤愤地想着,她最近是不是太惯着他了,所以他才这么素无忌惮地揶揄她,开她玩笑?
故作生气地别过身躯,不理会他的话,很快就穿好了衣服,她轻哼一声就去推轮椅了。
见她有些恼了,潇庭渊连忙讨好道:“鸢儿,为夫知错了,你莫要生气了,为夫下次注意点还不行吗。”
莫鸢撇嘴,眸色暗了下,显然不相信他的话,开荤的男人能够节制就好了,她就不应该纵容他,让他憋几天在说。
潇庭渊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回后悔刚才戏弄她。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可是苦了他了。
章台在大厅里面等了一会儿,这人见两人慢悠悠地过来,一个坐着轮椅,一个在后面推着。
男人身姿挺拔,黑色的衣衫倒是让他显得单薄了不少,好在外面披了一个裘绒的斗篷,他带着面具,所以看不清他的脸色,面具之下那双魅惑的紫眸带着冷意。
他身后的女子未施粉黛,却颇有一番美意,身着一身浅色襦裙,外面是一件毛绒袄裙,头上梳着精致的发型,带着珠钗,乍一看两人倒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下官见过渊王,渊王妃,王爷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章台没有看那么仔细,他连忙起身给打招呼。
潇庭渊声音低沉冰冷,漠然道:“章县令不必多礼,你我也是相识,请坐吧。”
“谢王爷!”
章台心想,他确实跟渊王有一面之缘,还曾得到过他的赏识,不然现在的汴京县令就不会是他了。
只是每次见到渊王,他心里都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