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下官在最好的酒楼为你们准备接风宴,请跟下官一并去用晚膳吧。”章台讨好的笑道,他过来是让他们去用晚膳的,并准备好了马车。
“那就辛苦章县令了,走吧。”潇庭渊看了他一眼,冲着门口的白寒等人吩咐道,“去把小世子叫过来,一同前往酒楼。”
“是!”
很快潇尧跟潇安就过来了,县令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心里不禁暗自惊讶了下。
世人都知道王爷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身体不好在外面养病,小儿子又长期在院中呆着,外人都没有见过他们,更不知道他们的生母是谁。
现在他有幸见到了,他们相貌相似,一个沉稳内敛,一个活泼可爱,跟潇庭渊和莫鸢一样,两人一个随了父亲的眉目,一个随了母亲的神态,倒是相似得紧。
这就奇怪了,这任渊王妃只嫁进了王府不过半年,渊王前五任新婚妻子都死于非命,她毫发未伤不说,还跟小世子长得一模一样,莫非她就是世子的生母?
外界传闻两人的感情极好,难不成他一直在等待娶这位王妃。
就在章台思考的时候,莫鸢看穿了他的心思,清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道:“章县令,人也到齐了,我们去酒楼吧,还请章县令前面带路。”
章台这才恐慌地回神道:“是,下官刚才想事情忘记了,请王妃恕罪!下官这就带路!”
莫鸢笑道:“不碍事。”
汴京最大的酒楼里面,章台特意准备了一间上好的雅间,准备的菜色全都是这里的特色美食,还有一些点心跟小吃。
靠在窗边,还能够清楚的看到外面的风景,外面有一条护城河,河面上是一些花灯,似乎是人们在许愿。
见此莫鸢不禁开口问道:“章县令,那些百姓都在做什么?怎么往河面放花灯?此时不是节日,放花灯是为了什么?”
章台闻言笑了下,他道:“王妃,您不知,眼下虽然不是节日,可是这段时间的洪水导致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好不容易控制住了,人们就是放花灯,祈愿接下来会度过难关。”
她这才恍然大悟,就像有些人回去寺庙里面烧香拜佛,祈求平安,放花灯也是一种平安的念想。
潇庭渊喝了一口茶,紫眸幽深凝重,他道:“章县令,不知道汴京这段时间怎么样,发了洪水,百姓应该缺少粮食,我看外面的护城河也有涨潮之势。”
章台叹口气,语气里面多少带着无奈:“王爷,您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汴京确实过得很难,好在洪水已经控制了,只要最近不再下大雨,百姓就能够恢复往日的繁荣,至于那些贫困的人们,我都有布施白粥,对那些枉死的人好生安置。”
“如此一来甚好。”男人慢条斯理地颔首,他略有深意地说道,“章县令,今年过年,怕是本王跟爱妃都在这里过了,不知道这里的习俗跟京城可有不同?”
章台心里一惊,诧异地抬眼看了他下。
他虽然不在京城,可是对朝中的事也略有耳闻,知道太子正被皇上关禁闭,如今四王爷不见踪影,三王爷又被派到千里之外,他心里也有些惊慌。
很快他就想好了应对之策,笑道:“若是王爷能够在这里过年,下官倒是会让人好好准备准备,汴京的节日跟京城也所差无几,就是在饮食方面有些不同而已。”
莫鸢清眸暗了下,这个县令倒是个明白人,他没有明说自己是不是知道他们留在这里,反而是欢喜他们留在这里,并热心欢迎。
潇庭渊微微颔首,轻笑道:“那就有劳县令费心了。”
“下官应该的。”
一家四口在酒楼里面品尝着美食,潇庭渊跟章台说了下这两日防洪准备的东西,并让人加紧布控,以防止有什么特殊情况。
酒足饭饱后,他们这才回去了汴京府。
一路上莫鸢掀开帘子看着外面,见家家户户都亮着灯,似乎是有什么不测好赶紧逃离,没有一户是关着灯的。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地面有些微微湿润,是下雨导致的。
傍晚时还是下着小雨,现在已经停了,看这架势今晚应该是不下雨了,不知道这两日是不是还有雨,什么事也都说不准啊。
到了府里后,幽澜便准备好了洗漱水,恭敬地说道:“主子王爷,你们先洗漱吧,奴婢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一声就好。”
她笑着应道:“好。”
这会儿已经深夜了,洗漱一番后,莫鸢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木板,心里暗想道,不知道安安今晚会不会寻她,他跟尧儿一块儿,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一个温热的人朝她靠近,男人衣衫尽褪,面具也被他摘下了,紫眸含笑道:“鸢儿,天色已晚,还是早些歇息的好。”
莫鸢脸色一下子就红了,按住被子里男人乱来的手,沉声说道:“好了,不要闹了,我现在困了,你最好是安分些,不要动我,不然,我就去隔壁找安安。”
听着她威胁的声音,男人脸色一僵,知道下午累到她了,笑道:“好好好,我不闹了,我就抱你睡,不对你做什么。”
看着他脸色认真,神情严肃,她也就相信他了。
潇庭渊挥手熄灭了蜡烛,房间里一阵黑暗,突然的黑让他们有些受不了,过了一会儿才渐渐地习惯了黑暗。
她靠在男人的胸前闭上眸子,呼吸均匀,只是睡意全无,她怎么也睡不着。
“王爷,你睡了吗?”
黑暗中潇庭渊的眸子越发明亮,紧紧地看着她,闻声道:“怎么了,是不是睡不着?”
“嗯,我就是担心京城那边,你说我们都出来半月了,京城那边有什么消息,明若一个人在城中,应该不会有事吧。”
男人安抚道:“放心,有南泞苏在,她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倘如鸢儿实在是睡不着,不如我们做些睡前运动?”他话音挑起,唇边带着一抹玩味。
莫鸢怪嗔地看了他一眼,闭眼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