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从横木之上坐起,那浑浊无比的眼睛似乎恢复了几分神采。
“方统领,你应该是在欺骗本将军吧!”
方文玉冷哼一声,从怀中取出了一份卷宗,而后将其抛给了方折。
“今丞相长孙方和聪慧,天子甚喜,愿收其为皇子教养于宫中。”方折将卷宗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并确定了那印章的确是皇帝印玺。
方折忽然大笑,而后将卷宗置于地。
“好一个北燕朝廷,好一个方家,我方折明明是受他人之命,如今这罪名不但要扣在我身上,连我的儿子都不放过!”方折对着北燕方向大骂。
方文玉默默地站在一边,人与禽兽相异者心怀恻隐,对于方折的申诉遭遇,他自然是抱有同情之心,只不过现在并不是谈此事的时候。
“如今这西宁有不少势力想要杀你儿子,若是你不做出回应,他绝对无法活着抵达齐都。”
“活着成为质子,还是死在这里,你这个当爹的心里应当有所掂量。”
说完,方折便带着护从离开了此处,而后在前方营地里等待这方折的消息。
如今留在西宁之地的京军尚有数千,若是能够将起凝聚起来,便是一股不俗的力量。
但只要拿了密令得方折,才有资格将他们全部凝聚起来。
京军虽说军纪散漫,但那些大族长辈们为了保证族中子弟安全可是安排了不少好手在京军之中,只要这些人懂得遵从军令,那定然会是另外一番场景。
更何况,在西宁之地他们也不是孤军作战,西宁郡府的人会与他们站在一边。
就在方文玉陷入思索之时,方折已经来到了他身边,此时的方折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醉态。
“方统领,将现在的情况告知吧,我想要知道我们敌人是谁。”方折言语淡漠地说道。
厮杀声停止,面临截杀,陆家军一方再度取得了胜利。
饶是陆家军坚硬似铁,在三天之内应对了五波袭击,还是显露出了疲态,整个队伍只能就地修整。
只不过,当他们刚准备小憩,敌人又来,在抛下了几具尸体之后便从容退去。
如今,对于陆瑾禾的对来说可谓是风声鹤唳,只要稍稍有一点动静,便会引发全军激烈反应。
“这是疲兵之计。”卢宗沉声道,“本以为方文玉回去之后会亲提兵来与我们决战,没想到,他居然使用了这样的战法。”
“这的确是击中我们的软肋,虽是精锐,但终究是人手不足,在敌人溃败之时无法实现追击。”陆瑾禾开口道。
“四小姐您有所不知,方统领虽然有着相当的统兵才能,但绝对不会用处这样的战术。”卢宗认真地说道,“在敌人的阵营中,有着相当吗棘手的人物。”
“先生可有应对之法?”陆瑾禾试探性地问道。
卢宗沉吟片刻道:“对方既然选择了这种策略,对于自身军力定然是没有信心,我们只需要找到他们的窝点,予以一次斩首,多半能够将其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