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涅·莉莉丝？”落霞复述了眼前魔女的名字，“你就是不老魔女？”
听到落霞的话，魔女莉涅有些惊讶，接着才又问道：“我就是，不过，你为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呢？”
莉涅自信，她绝对没有见过落霞。
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莉涅也许会怀疑，她是否忘记见过这个外来者的事。
可是，她虽然是一个人，却有两份视角不同，情景一致的记忆。
而这一份记忆的两种视角中，都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外来者的。
单凭他人的描述就判断出她是不老魔女，如果事情有这样简单的话，五十年来，她早就该被别人揭穿身份，不知道多少次了。
可实际上，这五十年来，很少有人初次见面，就能认出她来。
而第一次见面，只说了一句话就认出了她是传说中的不老魔女的，更是少之又少。
“人和人是有区别的，尤其是活过了两百岁的，和没有活过一百岁的。”落霞耸了耸肩。
虽然看起来好像只是年岁多少的差距，可实际上，却是突破了寿命限制和被寿命限制的巨大鸿沟。
落霞现在虽然有十几万年的仙力，可是岁数，也就才两百多岁。
莉涅看上去是个童颜巨乳，可虽然胸部稍小，却也同样担得起这四个字的落霞可是清楚，莉涅绝对也是，活过了两百年以上的。
而根据她刚刚的探知来看，这片大陆上，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不老魔女，是有几百年的岁数，还仍然保持花季容颜的。
除了这个不老魔女之外，其他人，就连被奉为信仰的圣子和圣女，都是虽然青春永驻，却是五百年才转生一次的。
“这样啊。”
即使容颜不变，岁月的沉淀也会反应在一个人的气质上、眼神里，莉涅不是不知道。只是，能够自信断明这一点的人，没有活过百年以上的岁月、过人的见识，是做不到的。
“请问，小姐你，也是活过了一百岁的吗？”莉涅捡了保守的问法。
“嗯，我现在两百多岁，也是‘不老’的。”落霞开玩笑的说道。
“是，是吗？”
只是说出两个字都出现了隔断，这种事发生在一个活了几百岁的魔女身上意味着什么，落霞是清楚的。想必，不老这个词汇，对莉涅来说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吧。
“对了，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落霞。”
落霞自我介绍了一下她的名字。
“落霞吗？”莉涅复述了一遍，“是个好名字呢。”
“我也这么觉得。”落霞笑着问，“不知道，你这位不老魔女，找我这个不老妖女，有什么目的呢？”
就算莉涅被说成是不老魔女，实际上，就落霞所见，莉涅只是一个普通的，不会衰老的人类而已。在人类的修仙者中，这是很常见的。
至于她本人，也的确是如假包换的仙狐，正在向九尾天狐迈进的仙狐。
既然落霞都直率地问她的目的了，莉涅也就说出了她的所求：“我想请你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落霞问。无论什么人，可都是有能帮的忙，和不能帮的忙的。
“我想要杀掉圣子亚当和圣女伊娃。”
呜哇，还真是一个很需要强者帮助的忙呢。落霞心里感叹的同时，控制了脸部肌肉地试探说：“圣子和圣女，我记得名声很好吧？”
“对，名声是很好。”
圣子和圣女的名声很好，尤其是与仅次于他们这双圣，和一教皇的四大枢机祭祀比起来。
四大枢机祭祀中有三个，可谓是劣迹斑斑的。
“你跟圣子圣女有仇？”
莉涅也认同了圣子圣女名声很好的说法。而且，落霞看得出来，这个莉涅对圣子圣女的评价中，丝毫没有掺杂暗讽圣子圣女道貌岸然的意思。
不是为公的话，就只能是为私了。
“我恨他们。”
莉涅的回答，也表明了，她想要杀圣子圣女，是为了私情。
“你一个人打不过他们？”
“是的。”
“你已经活了五百年吧？”
“活了五百一十五年一百七十天32个小时！”
对圣子和圣女，莉涅很可能有天大的恨，这点，落霞已经明白了。
不然的话，莉涅的记忆，不会清楚到用小时来计算。
“只是，五百多年来，你就没有建立自己的势力吗？”
落霞好奇的是这点。就她探听到的消息来看，言行被奉为圭臬的圣子和圣女，都是每五百年，才降生一次的。不老魔女莉涅，也就才只活了，不对，是恨了他们五百一十五年。
算算时间的话，他们之间的怨恨，很可能就是在五百年前结下的。
五百年的时间，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建立一个偌大的势力吧？
“你也说过了，圣子圣女的名声很好。”
听起来，这也就是莉涅没有建立她个人势力的缘由。
“也就是，圣子圣女，对你不好？”
被整个圣廷大陆奉为信仰的圣子圣女，独独对莉涅不好。
“不，他们对我很好…”莉涅眉宇间有了些戾气，“只是好到了，我恨不得要杀掉他们的地步而已！”
说出了这些话的莉涅，看起来没有非常憎恨说话对象的表情——也只是没有强烈憎恨的表情。
不只没有强烈憎恨的表情，甚至就连紧握拳头压制自己感情的肢体动作都没有。
如果只是从表情变化和肢体动作上来看，是看不出来莉涅是真的恨圣子和圣女的吧。
可是，落霞看得出来，莉涅的确是憎恨着圣子和圣女的。
莉涅虽然没有憎恨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可是，她周身的气场，那好像就连万米冰山都会吞吸进去的气场，无疑在说明着，她现在是非常激动的。
虽然仍然不明白，为什么唯独憎恨这种感情的表现，在她身上不明显就是了。
“感觉，跟雪初不同呢！”
雪初是真的没有憎恨这种感情，而莉涅，表现的则好像是她的憎恨，却又不是她的憎恨那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落霞不得不说，她已经对莉涅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而这，更增加了落霞，愿意陪莉涅做一些她想做的事的可能。
“你想要杀掉圣子圣女我已经明白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找我呢？”
在正式地跟莉涅上路之前，落霞必须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