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一个人，一个与我们这个圣廷大陆，毫无关系的人。”莉涅说。
“怎么说？”落霞好奇的问。
“现在之所以还有国家愿意组成魔女联军，就是因为魔女们大都是遭到陷害的，被那些祭祀们。”
而魔女们，素来是给一般人治病疗伤的。也许，被她们救治过的人，救不了她们。可是，这股有心无力敢，在五十多年的积累下，同情魔女，已经是一种人心大势。
“而刺杀圣子圣女，则是实在的罪证吗？”
“是的。”
被烧死的魔女们，都是被诬陷、被冤枉的，这些，是人们都知道的。
可是，就算是知道，人们也只能看着被折磨过后的魔女烧死，而无法救她们。
即使在魔女们没有做坏事的前提下，祭祀们凭着手中的权力，都随意处置魔女们了。
如果，魔女们去刺杀圣子圣女呢？
那么，魔女们，就连大陆上人们最后的同情，也都会失去了。
“那你，不要紧吗，无所谓吗？”
“我的罪名是确实的。”
莉涅露出了苦笑。
在对魔女的定罪中，惟有她的不老，可以说是证据确凿的。
“而且，我可是圣子惟一点名捉拿的魔女啊！”
既然圣子点名要捉拿她，那么，她莉涅也就可以对圣子做什么了——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关系。
想要知道莉涅与圣子的关系，
“落霞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得到你的帮助呢？”莉涅虽然是这样说，却已经向落霞，伸出了表示邀请的右手。
“虽然我对祭祀们为什么诬陷魔女没什么兴趣，不过，我现在，正在进行改变别人命运的修行。”
落霞看到了，听到了她的话的莉涅，向她伸出的手颤抖了下。
“这个莉涅，真的活了几百岁吗？”
怎么自己一句话，就动摇了她的决心。
“落霞你，会欺负弱小，滥杀无辜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莉涅就必须重新考虑，邀请落霞的打算了。
“虽然我是不会啦。不过，果然，你是只看中了我的力量与身份，才来找我的吗？”
还真的，就是这样。
莉涅就是看中了落霞外来者的身份，和强大的实力，才找上她，想要请她帮些帮些忙的。
离地三万里的云天之上，悬浮着一座大山。
方圆百十里的大山上，只有一男一女的两个人。
虽然两个人脚下的地面高度一样，彼此之间的距离也没有超过三米，可是，两个人，却都是没有看到对方的脸的——因为只是英俊无法吸引女方的目光，而只是美艳也无法吸引男方的目光。
“落霞终于不再看这里了。”雪初虽然一直是目视前方，可是，并不是没有感觉到落霞一直仰望的视线的。只是，她跟烛一尘一样，都对落霞的这种关注，不予理会罢了。
她对烛一尘并没有爱慕之心，这点，就算跟落霞明说，落霞也未必会相信。不对，应该是，就算是相信，落霞也无法安心。
因而，与其直接挑明她不会妨碍落霞的爱慕，雪初选择了，用行动表明，用没有汲汲拉近和烛一尘之间的距离的行动表明。
“虽然我很好奇就是了。”即使有这种向烛一尘的问询之心，在落霞没有找到让她安心的行动前，雪初还是，压制了她的这种好奇心的。
直到不老魔女莉涅与落霞相遇，落霞才不再仰望这里了。
感知到落霞的心跳已经较为平缓，雪初才转向烛一尘的方向问：“烛一尘阁下，你在看什么？”
烛一尘到底在看什么，这是雪初一直想知道的。
为什么，在这里离地三万里的云天之上，烛一尘还是一副仰望的模样呢？
就所探知到的几千万光年星空来说，雪初实在是没有见到一个能引起她兴趣的事物。
身为九转金仙的雪初尚且如此，按理来说，应该更没有能够引起烛一尘如此仰望的东西才是。
“我不是在看什么，而是在按捺。”烛一尘回答。
“按捺，按捺什么？”
“冲动，想要撕裂天穹的冲动。”
“什么样的天穹？”雪初自知，如果是几十万里的云天，她只需随便挥一挥衣袖，就可以将其打得粉碎。弱小如她都可以这样，那么，远比她强大的烛一尘呢？
因而，烛一尘虽然说他是在按捺撕裂天穹的冲动，但绝对不是，顶天需要他运一口气，就可以让千百万里化为虚无的云空之天。不是这样的天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天穹呢？
烛一尘听到雪初的追问，明白了他所指并不是云天的追问，才低下头，看向了雪初：“你果然比落霞聪明多了。”
落霞也曾经问过烛一尘，到底在看什么，在按捺什么。可是，落霞的连问，显然没有雪初有水平。
雪初眉睫微蹙，似乎在犹豫着。
“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别扭扭捏捏！”烛一尘眉头一皱。
“阁下的这句话，是在知道，落霞不会听到的情况下说的吗？”
雪初选择在落霞不再一直盯着这里的时候问询烛一尘，就是考虑到落霞那可爱的少女心。
只是跟落霞认识了两三天的她都注意到了，跟落霞相处日久的烛一尘，也应该注意到才是。
“为什么，我要顾虑到落霞不会听到的情况？”
烛一尘的话，并不是全然的否定，因为随着话语的出口，他觉得，好像还真的有这种可能。
“因为落霞很可爱。”
“哼哼，虽然仙女气质不如你就是了。”
“那么，不负你口中仙女之名的我，能不能问问，阁下，到底是在按捺撕裂那种天穹的冲动呢？”
“道之天穹！”
“道之天穹吗？”雪初口中喃喃，光是听起来，就好比云空之天，高了几个档次，“为什么要按捺呢？”
“因为我还有顾虑。”
顾虑吗，雪初思索，她和烛一尘，关系还没有亲近到什么都可以说的地步。问什么，回答什么，本来就是雪初，了解烛一尘秉性的方法。既然如此，那就试试看吧：
“阁下，既然撕裂道之天穹需要按捺的话，撕裂人，不就好了吗？”
“撕裂人类吗？”烛一尘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人类，有什么好撕裂的呢！”
烛一尘这种程度的天仙境，也就是维度啦、大道啦这种东西，才会有撕裂的手感了。
人类、恒星、白矮星、黑洞，就算是一下子捏碎千百亿个，也只是会确认到毁掉它们的轻松，而没有撕裂某种事物的满足感。
“是吗？”
“不过，既然你提了，你身上，倒是有值得我撕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