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难不成还是本宫的?”
燕妃嗤笑道。
“回燕妃娘娘,这对金耳环的确不是主子的,主子从不用金首饰。”
玉锦回道。
燕妃皱了眉头,看着跪着的小路子,问道:“不是你家主子赏你的,那是哪来的?”
“这……这是……”小路子吞吞吐吐,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好的借口。
“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必然有蹊跷。”
“这对金耳环你到底是哪里来的?
难不成是偷了哪宫主子的?”
玉锦皱着眉头肃声问道。
“没有!
奴才没有偷,这是林贵人赏的。”
情急之下,小路子一下说漏了嘴,此时后悔也来不及。
“林贵人?
林贵人赏你这么昂贵的金耳环做什么?”
皇后皱着眉头问道。
“是……是前几日凑巧奴才替林贵人跑了个腿,林贵人赏奴才的,奴才怕主子知道了生气,便隐瞒了下来。”
“你又没做错什么事,本嫔生的哪门子气?”
云裳说道。
燕妃冷笑道:“这林贵人是土财主不成?
你就跑了趟腿,她就赏了你一对金耳环,这有座金山也不够赏的吧。”
小路子跪在地上,身后的冷汗浸湿了衣裳,此刻早已顾不上懊悔刚刚说漏了嘴,只想着如何才能摆脱此事。
“若只是寻常吩咐,你只管说就是了,何必遮遮掩掩惹人怀疑?”
云裳坐在椅子上,面上带着几分疑虑和不满。
小路子哪里敢说,跪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皇上,这小太监满口谎言,说话吞吞吐吐的,想必定是有隐情。”
皇后皱着眉头对皇上说道。
“皇上,小路子虽是揽月轩的人,可主子对此事却丝毫不知,事到如今仍迟迟不敢说,怕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奴婢请求皇上派人搜查他的住处,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可疑之物。”
玉锦上前说道。
皇上早已不耐烦,林贵人隐瞒怀孕差点导致小产,这个小太监又不干不净的,便冷声吩咐道:“温赋言。”
“奴才在。”
“立刻派人去搜查他的住处,不得有一丝一毫的错漏!”
“是!”
温赋言立刻带着一众太监去了揽月轩,搜查了小路子的住处。
“你是瑾贵嫔宫里的人,能跟在瑾贵嫔身边想来也是得用的,本宫看在瑾贵嫔的面子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从实招来,兴许还有一条活路。”
皇后见皇上冷着脸不出声便知他此时心情只怕是差到了极点,大约也是看在瑾贵嫔的面子上不欲发作,便开口说道。
小路子此刻早已面如死灰,只恨自己没有将金耳环藏好,竟带在身上。
他犹豫半晌,到底还是怕死,便开口道:“是林贵人……林贵人给了奴才一个药包,让奴才分别埋在揽月轩的花坛下。”
“药包?
什么药包?”
皇后问道。
小路子咬了咬牙,开口道:“是……是麝香。”
“你找死!”
皇上听后大怒,将茶盏狠狠地摔了过去,小路子的额角瞬间渗出了血迹。
怒吼声顿时吓了众人一跳,只见皇上气的目眦欲裂,头上的青筋都爆起来,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
“温赋言,立刻宣李太医。”
“是。”
温赋言一刻不敢耽误,吩咐小太监一路小跑前去宣李太医。
明婕妤看了一眼自己略有些湿了的裙角,心中有些不悦。
不过是个药包,即便是麝香也不见有什么损害,皇上竟为了此事发这么大的火,这瑾贵嫔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就这么重?
“本以为你是个忠心灵巧的,主子这才重用你,不曾想你竟恩将仇报,你对得起主子么!”
玉锦厉声呵斥道。
小路子此刻顾不上额角的疼痛,他知道自己这条命是保不住了,只恨自己贪欲过胜。
“为何要这么做?
我自问平日从未苛待过你,何至于下此狠手,竟埋下药包来害我,就为了一对金耳环?”
云裳并未动怒,淡淡问道。
越是如此,小路子心中越不是滋味儿,再如何贪婪,再如何趋炎附势,可说到底,瑾贵嫔对自己终究是不错的,从未苛责打骂。
“这并非奴才本意啊主子,是林贵人威胁奴才,若是奴才不答应,她便要将奴才的弟弟送入宫来当太监,奴才是实在没法子啊主子!”
小路子哭诉着说道。
他就这么一个弟弟,才刚刚七岁,若是真的进了宫岂非要绝后了?
自己如何能狠得下心。
“你有难处可以告诉我,若解决不了还可以告诉皇上、皇后娘娘,自会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