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良和的牌技,确实有点东西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在牌桌上浪迹那么久,还能有两只完整的手了。
在众人的喝彩声中,严良和得意的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
“其实这也没什么,只是对纸牌的掌握已经到了很熟练的地步而已。”
严良和将卡牌在众人面前摊开,重新展示了一遍卡组里的所有卡牌。
“既然是在戒毒所里,都要唱《从头再来》了,那咱儿也干点有意义的事情。”严良和恢复到之前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那副样子,看着众人说道。
“我老严曾经在赌场混迹多年,用亲身经历告诉你各位,十赌九诈,远离赌博。”
严良和说着,随意从卡牌里划出三张牌,分别是三个不同的魔术道具的图案。
“大家记住这三个图案,就把他们当做纸牌里的三张“a”,看我给大家发牌。”
严良和说着,又将手里的纸牌快速洗了两遍,还让面前一人,随机地拿掉一部分纸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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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是‘端’过牌了的,大家说发几堆牌?”严良和手掌平摊,卡牌静静躺在他的手掌心,另一只手则背在身后,完全不接触卡牌。
“五堆!”有人马上出声应和道。
严良和快速在面前发出五堆纸牌,每堆三张,模拟的是炸金花的情形。
随后,严良和也不去管其他卡牌,径直翻开了他自己面前的一堆卡牌,正好是代表着三张“a”的图案。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严良和重复着前面的动作,反复洗牌发牌,不管别人怎么切牌,说发几堆,严良和都可以准确地将那三张“a”发到自己的面前。
为了增加难度,严良和又随机选出三个图案,代表三张“k”和三张“q”。
还是刚才的操作,他在控制自己拿到三张“a”的同时,还能控制他指定的人,拿到三张“k”和三张“q”。
只要卡牌在严良和手里,这些牌,就像是完全服从于严良和的指令一样,要什么牌,就来什么牌。
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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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入门的东西,不是我吹捧自己。在赌注大点的牌桌上,由你自己负责发牌的机会,是基本没有的。”严良和浅笑着看着大家说道。
“更高深的牌桌技术,不方便给大家展示,但大家要记住,只有你们想不到的,没有别人做不到的。远离赌博!”
严良和说完,众人表情各异,都陷入了沉默,有的人可能回想起自己曾经的赌场遭遇,更是恨得牙痒痒。
“说的好!”王睿拍着手,打破了沉默,为严良和刚才的这一番演说,鼓起了掌。
大家也都纷纷拍手叫好,发自内心地为严良和鼓掌。
严良和面对大家的喝彩,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偷偷看向王睿和我。因为魔术技艺赢得大家的喝彩,严良和感到自得;因为善意忠告,劝导大家向上而获得喝彩,严良和获得了别样的满足。
看着严良和的憨笑,想到这段时间以来,一众戒毒人员,参加排练而发生的种种变化。我心里有了一丝明悟,似乎理解了素未谋面的易所长,为什么要不惜精力地推进这场春节晚会。
很多道理,并不是用嘴说,就能让他人接受的。在不同的实践中,通过自己的探索和发现,而收获的改变,才会被自己欣然接受。
或许趁着这个机会,让大家说些心里话,让戒毒人员自己去发现,自己去改变,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教育矫治手段。
“各位同学,排练那么久了,大家很用功,也很辛苦。”我朝着众人摆摆手,让他们的注意,集中到我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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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严良和算是给我们开了一个好头,我想组织大家,一起聊聊天,说说自己曾经的事情。”我看着众人说道。
“大家不用拘束,就当是朋友之间互诉衷肠,说什么都可以,不想说也没关系,听别人说就行。”
说着,我就招呼大家端来小凳子,围坐成一圈,我和王睿,也端着小凳,坐在了最外面。
“杨警官,我先来说吧!”第一个举手的,是曾经模仿迈克尔-杰克逊的马宝国。
我笑着对他点点头,示意他不用拘束。
马宝国重新坐回到小凳上,看了一圈围坐在一起的众人,自嘲的笑了笑,说道。
“我知道大家平时都喜欢开我玩笑,起哄着让我跳舞,不是因为我舞跳地好,是大家想看我的笑话。我不傻,也不是小丑,可我还是愿意跳给大家看。”
“我曾有个儿子,就喜欢迈克尔-杰克逊。说起来这事,我都不知道他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这个人的。”
“我没什么本事,就靠卖炸串养活一家人,平时哪有时间搞艺术。上小学的儿子每天放学,都会滔滔不绝地讲给我听,说他认识了一个人,一个大明星,他的舞蹈可帅气了。”
“他们同学,都在学习他的舞蹈,他是最厉害的,学的最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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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忙着赚钱,甚至都没理会他,让他跳一段给我看看。”
“突然有一天,儿子生病了,到医院一查,居然是白血病,他才九岁。”马宝国说着,眼眶就红了。
“我砸锅卖铁,给儿子治病,可这是白血病呀!”马宝国声音哽咽,偷偷用手抹了一把脸。
“儿子躺在病床上,化疗的痛苦,折磨地他天天哭个没完。他哭着告诉我,他想学跳舞,他不想住医院了,要让我带他出院。”
“我找人要来了迈克尔-杰克逊的视频,在医院里一遍遍的跟着练,我想跳给儿子看。”
“儿子痛苦大哭的时候,我就会在他面前,给他跳舞。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被我的动作逗笑,他才会骂我跳地难看,一遍遍教我该怎么跳......”八壹中文網
马宝国说道这里,眼泪已经无声地流满了整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