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想什么,自然是暂时的。
待你与我回京后,便是可以了。
现在我怕有人知晓我的身份后,要是我不在,那些人拿你和孩子做文章,后果不堪设想。
明白了吗?”
“不明白,你不就是一个将军吗?
算了,信你一回。
既然都选择了接受你,我还继续怀疑,那不是自寻烦恼吗。”
见朝歌一口不明白,直接出口就否定了他的用苦良心,君羽墨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可谁知她又画风突变......
“傻瓜,你不顾生命,给我生下五个孩子,我岂能辜负你?
这天下,我愿辜负所有人,都不会辜负你。”
朝歌淡淡,只当这是君羽墨的情话,并不打算当真。
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太过较真,那是让自己活得更累。
“好啦,你就别肉麻了。
洗三宴都过去了,孩子们的名字想好了吗?”
这个问题,真的是难住了君羽墨。
之前,他只想了两个名字,一个男孩的,一个女孩的。
可他完全没想到,朝歌会给自己这样的惊喜,一下子生了五个!
“嗯,明日,明日定然让娘子满意。”
说到这里,君羽墨看向朝歌,眼神中忽然变得多了几分似笑非笑。
朝歌被他如此盯着,有几分的不自在。
“不用着急,大名慢慢想也是可以的。
只是,你这看我的眼神,究竟几个意思?
别这样,有话直说!”
君羽墨轻笑,伸手就在她的鼻尖点了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怀了好几个孩子?
你这孩子们的乳名,一下就取好了。
你又是大夫,我怀疑你其实一早就知道。
还有那婴儿床,谁家的婴儿床那么大?”
朝歌不可否认,挑眉得意一笑:“自然知道,呵,要不然我生的时候,怎会告诉你们还有几个?
不过为啥,就不能多生几个女儿啊。”
“别,有溏心就行了。
女儿的太多的话,我怕哄不过来。
将来要是嫁人,你我都还会不舍。
一个就好,还有四个弟弟一起保护她,为夫才有时间来好好陪娘子不是吗?”
“嗯,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朝歌女儿小名溏心,大名君知许。
这是君羽墨翻开朝歌随便写练字的词中的看到的词句:‘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的“知许”’,寓意春意盎然之感。
正好几个孩子都是在阳春三月出生。
四个男孩名,也全部出自于朝歌随便抄写的楚辞中。
老二小名喜宝,大名君万晟,九州何处远,万里若乘空。
老三小名米兜,大名君凤廷,忘身辞凤阙,报国取龙庭。
老四小名七喜,大名君慕禹,汤禹久远兮,邈而不可慕也。
老五小名可乐,大名君朝宁,吕望屠于朝歌兮,宁戚歌而范牛。
朝歌坐月子期间,君羽墨难得的清闲。
即便有公文要处理,也是拿在屋中,寸步不离的守在朝歌身边。
本不算太熟悉的两人,因为一个月子,而也越发的亲密无间,各自熟悉了彼此不少。
终于迎来满月,五个孩子也一直如在朝歌肚子里一样,乖巧无比。
除了吃,就是睡。
就算睁着眼玩耍一会儿,也是冲着他们的爹娘看个不停。
本还担心是五胞胎的缘故,五个孩子出生的体重,都不会像正常妊娠的孩子一样那么重。
这个时代又没有那种称,朝歌也不可能拿出那种秤出来,只为给孩子们秤个体重。
目测上去,五个孩子就老大要重一点,但比起正常婴儿,也要小上不少。
四个弟弟朝歌猜想,或许就四斤多点吧,对于这样的多胞胎来说,那已经算是不错了。
好在君羽墨又买来两个奶妈,四个孩子一个月下来,个头看上去也正常了许多。
满月酒这天,云府热闹非凡。
君羽墨依旧不会现身,朝歌换上新衣,一个月的修养,身材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淡淡妆容的她,让身后看着她装扮自己的君羽墨,眼眸中全是惊艳。
柳眉细描,朱唇淡点,肤如凝脂,高挺小巧的鼻子,将整个面部线条衬托得立体却不失柔美。
墨发高束,一个半翻髻让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更多了几分窈窕和大气。
修长白皙的脖颈,让她气质优雅不失高贵。
一朵娇艳欲滴的仿真牡丹插于发髻后侧,一朵金簪珐琅牡丹置于发髻正前方。
她一扭头,发髻的金步摇轻轻晃动,如此容颜,直接撞进了君羽墨的心尖儿上。
肚子上因为怀孕而造成的皮肤松弛,也没这么快恢复。
所以她选了一条橘红色齐胸襦裙,正好遮盖住了她腰腹处的缺陷。
这个时代的装扮,本就与前世大唐时期差不多。
除了官僚制度阶级划分,还有头饰发髻装扮也差不多,但这种襦裙还没在这个时代出现过。
可因为购物商行里有成衣的商铺位置,朝歌为了吸睛,便是让售卖成衣的店员,穿戴过一段时间的襦裙。
而店铺中的襦裙,也悄无声息的在岭丰县成漫延直了周边县城。
此时的街头上,也会偶尔一见身穿襦裙的女子。
但君羽墨之前一直在边关,就算回来,也陪着朝歌在坐月子,连门都未出过,自然是没见过如此服饰。
之前朝歌从来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可今日的她如此隆重一番捯饬,让君羽墨看得完全移不开了眼。
他就说,她是一颗被掩藏的明珠。
不止她的才华,还有她的容貌。
只是让君羽墨想不明白的是,朝歌浑身上下的气质,完全不输与京城贵女。
这样的她,云家那样的乡下人家,究竟是怎么养出来的?
而朝歌之前自卖自身,最后沦落到冷府当了丫鬟,那也是不争的事实。
许多的疑惑,在君羽墨的心底无法解开。
他也不打算去深究.......
“娘子真好看。”
朝歌放下眉笔,君羽墨从身后将她圈在了梳妆镜前。
深眸凝在铜镜之中,眸子里的惊艳一直都没消失。
“倒是我觉得,即便我如此打扮,还是不及你好看。”
朝歌是真心的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