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不上?那就只能秉公处理了,您请我来作何?”
“做事留一线,毕竟是一家人,莫非你真要逼死我吗?”
傅云淮轻嗤一声,“逼死你?婶娘既然知道还不上钱,那借钱的时候怎么也不考虑考虑,那么大笔钱拿着不烫手吗?”
“你把我逼到死路又能如何?你好好想想,我拿叶霓裳的钱有何用?”张氏不甘道。
傅云淮嘴角扬起,眼底寒意越发浓郁:“有何用?婶娘这房间内的摆件可比我从前过来时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张氏被堵得没话说。
谁手上有钱了还不把日子过好点。
“这些又值多少钱,那大头可都在老夫人身上呢,你去那边看看。还有傅鸿之前的官位,你想着能是用谁的钱买来的?”
傅云淮蹙眉,张氏说的不错,但是......
“婶娘是个明白人,也不用和我绕弯子,老夫人和二叔那些证据给我,你无事他们去受罪。”
傅云淮下了最后通牒。
相府的体面都是靠着霓裳的嫁妆银子撑起来的,他就来让他们清醒过来,知道相府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
张氏让自己的心腹将证据都交给了傅云淮。
待他走后,一个丫鬟不安地问道:“夫人,您将证据都交给将军,会不会......将军也不是什么好人,咱们真要和二爷与老夫人划清界限?”
张氏冷笑一声,不经意间扯到了臀部的伤,瞬间疼得面色都扭曲了。
“那对母子要舍弃了我,既然他们对我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张氏恶狠狠地说道。
第二天。
“相爷,出事了!”
清晨,一个小厮直接冲进了相爷傅烈的院里。
傅烈才要醒,脑子还带着些将睡醒的迷茫,听到声音眉头紧紧蹙起,呵斥道:“做什么大吵大嚷的?”
“相爷,二爷和老夫人刚刚被知府的衙役给抓走了。”
傅烈闻言陡然清醒过来,“为何要抓人?”
“回相爷,还是因为叶姑娘嫁妆一案。”
傅烈一时间没反应归来,叶姑娘是谁?
同傅云淮和离的前儿媳妇!
他这个儿子可真是厉害,从前他连看都不看叶氏一眼,现在倒是拿她来大做文章,把相府搞得是不得宁日。
逆子!
他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知府说是什么缘由抓的人吗?”傅烈问道。
“回相爷,周大人遣人搜了二爷和老夫人的院子,搜出来了叶姑娘嫁妆中几件颇为珍贵的瓷器,人赃并获,当场就将人拿下了。”
傅烈怒目而视,“那姓周的凭什么来搜我相府?”
“是、是将军下的令。”
逆子,逆子!
傅烈气得呼吸都紊乱了,他这个好儿子不住在相府,反而常年待在他母亲荣嘉郡主府上,压根不拿自己当作相府的人!
搞得满京城都知晓,让他走出去都抬不起头来。
谁知等到知府过来搜查的时候,傅云淮倒是作起了相府的主,直接就同意了搜查。
他这个傅家之主还在呢!
傅烈长叹一口气,直接吩咐到:“小安,你去周大人那问问这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言外之意,这事就破罐子破摔吧。
他说的转圜也就是意思一下而已。
小安连忙说道:“相爷,老夫人被抓走之前,喊得那叫一个凄惨,就等着您救命呢。”
傅烈脸登时黑了下来
这个老夫人是要逼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