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皱眉思索之时,门房有人来报,“相府,郡主府来信。”
傅烈狐疑地打开信封,不由面露惊容。
信上你给的落款竟然是与他分居多年的妻子,荣嘉郡主。
郡主府。
荣嘉郡主才从京城之外的寺庙祈福归来,端坐于正厅,身侧站着的是女儿傅萧沅,面前是儿子傅云淮。
荣嘉郡主相貌绝佳,整张脸大气艳丽,风采动人,岁月在她脸上只留下了一星半点的痕迹,她所生饿一双儿女俱是遗传了她的相貌。
只是,如此贵气姝丽的一位美人,却为着给儿子傅云淮祈福,一身衣服素净淡雅,简朴到了极致,人也消瘦了许多。
“娘——”
“你别叫我娘!”荣嘉郡主气闷地打断道。
臭小子,真是太放肆了,之前瞒着她偷偷去投了军,今日就趁着她不在想把傅鸿受贿的证据给报官。
如果她没赶回来,这小子真是要把天都给捅破了。
荣嘉郡主沉声质问道:“若是我回不来,你是不是真要把你二叔受贿的证据给送到知府?”
傅云淮满不在乎:“傅鸿是什么我二叔,二房可从没把我们当成一家人。”
“那他也是你的二叔!”荣嘉郡主气道。
傅云淮见母亲发火,故意将头扭了过去,不和她对视。
娘可是郡主,哪怕没和爹和离,也受不到相府的气,她只是担心自己将傅鸿送到知府,会被外人批判说教。
见傅云淮不看自己,荣嘉郡主怒气更甚。
这小子脾气真是又臭又硬,一旦决定好的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以为不理我这事就过去了?”荣嘉郡主沉声道。
傅云淮冷嗤道:“二房欺辱我的女人,儿子可没打算放过他们。”
荣嘉郡主直接翻了个白眼:“什么你的女人?你和霓裳圆房了?”
傅云淮脸黑了,“娘你提起这事干什么?”这又不重要,他们没圆房也是有原因的......这也改变不了霓裳是他的女人啊。
荣嘉郡主才不管这些,“臭小子,现在倒是说霓裳是你的女人,你偷偷和你袁大哥投军前一晚,和我说过什么你都忘了?”
傅云淮轻咳一声,想起那晚的事就尴尬得不行。
当时,娘和他说,她看得出来他对霓裳有意,好言劝他回府和霓裳好好过日子。
不过当时他倔强得不行,胆怯到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不敢坦诚自己的心意。
甚至宁愿投军西南,去到每天都会死人的沙场上,也不想去见那个见一面就会攻破他心防的女人。
荣嘉郡主冷笑一声,意味深长道。
“你应该记得吧,你说你从未喜欢过霓裳,也不会喜欢上她,那时候你说出的豪言壮语,为娘的可都是帮你记着呢。”
傅云淮听着这些悔得肠子都快青了,恨不得回到过去把那个不敢坦诚心意的自己给暴打一顿。
让你嘴硬!
若是他那时能勇敢一点,脑子清醒一点,或许就不会偷摸着去投军,而是迷途知返向霓裳坦白心意,与她一起好好生活。
尽管不会像现在这般得圣上看重,但是却也有平淡的兴奋。
傅云淮突然烦躁起来,“娘,相府的事您就别管了。”
傅萧沅瞪他:“你这是什么语气,你偷跑去西南的时候,娘都要担心死你了,自你走后日日为你斋戒祈福,你对娘就这个态度?”
傅云淮瞬间哑火,他偷跑去西南让家里人日日担心,娘更是彻夜难眠,做的确实是混账事。
他率先服了软,“娘,我知道是我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