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两个人,除了程馨月,还有一个就是宴会上,冷眼看她的孔盛音。
一瞬间,白慕时就明白了今天这场事故的原因。
打开手机录音,在后门打开的缝隙里塞进去。
只听孔盛音愤怒地朝她吼着:“你在做什么?我只是让你去弄破简南星的礼服,你是要搞出人命吗?”
程馨月哭哭啼啼地回复她:“不是的,我没想到别人会踩到珍珠,我也没想到她那么笨,居然会撞到头。”
一番争执后,孔盛音大力地踢了她一脚,转过身子去背对着她,声音还有余怒。
“你做的手脚干净吗?最好别留下把柄,不然别说签约,进监狱我都不会保你。”
一听进监狱,程馨月马上就跪下了,仰着脸卑微地求她。
“我手脚绝对干净,找的都是监控拍不到的角度,用的是小玉的珍珠项链,不会留下把柄的,孔经理你不要放弃我。”
程馨月扑上前去要抓孔盛音的手,被她一个转身躲过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见孔盛音要出来了,白慕时提前一步收回手机,转身推开隔壁房间的门躲了进去。
直到两个人都离开了,她才出来赶去找简南星。
陈加林很快就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儿,成天包裹着粉红泡泡的韩昧。
白慕时抬手跟她打了招呼,看了一眼两人身上的套头情侣衫,会心地笑了笑。
“恭喜啊,抱得美人归了,今天过来送礼服也谢谢了。”
陈加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我们要感谢你,没有你,我们两个还在到处干杂活呢,今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白慕时对他们的发展感到很欣慰,像是老母亲终于盼到亲儿子、亲闺女成家立业了一样。
给了他们一个祝福的眼神,拉着简南星回去换礼服了。
陈加林送的这套礼服很漂亮,比起原本那件紧身礼服,更多了几分温婉闺秀的感觉。
白慕时也很希望给她树立这样的形象。
换好礼服,背了背稿子,很快录制就开始了。
白慕时坐在场下观看比赛,手里捏着手机,把要注意的问题,发言时候的关键词发给简南星,严格把控她的录制表现。
比赛很顺利,除了因受伤晕倒退赛的一位选手以外,其他选手表现和以前差不多,她们提前准备的稿子完全够用。
比赛结果也和预期一样,程馨月是第一名,庄子焱是第三名。
孔盛音上台笑意吟吟地宣布,前五名都会被签入鼎兴娱乐,鼎兴会为有梦想的年轻人提供表现自我的舞台。
简南星上台完颁奖,最后合照时,还在台上,对着白慕时露出了八颗牙的灿笑。
一整场比赛下来,成功立住了大方得体,点评到位的形象。
小婶婶在她心中的地位也一再提高。
如今的亲近不再只是因着小叔叔这层关系,还有对她个人的崇拜。
小婶婶的临危不惧和聪明睿智,使她深深折服。
决赛圆满结束,鼎兴娱乐安排在入住的酒店开了庆功宴,白慕时兴致缺缺,很早就离席回房间休息了。
程馨月从卫生间补妆回来的路上,见到了行色匆匆的何景渊。
她唇角一勾,凑上前去,手臂搭在前台的大理石台面上,纤细的指节落到他攥着手机的手边。
将触未触,最引人遐想了。
“何先生,你好。”
一开口,声音风情万种。
何景渊转头瞥了她一眼,随后像是什么都没见到似的又转回去,接过前台递过来的房卡,直接奔着电梯去了。
程馨月红唇一抿,从前台那里打听到房间号,又急匆匆跟了上去。
在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手臂穿过两扇门间的缝隙,挤了进去。
一整个电梯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程馨月扬头笑了笑,拉长了声音道:“何先生好像不喜欢我,不过我还是想好心提醒何先生一件事。”
她眸子锁紧何景渊,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点动容的样子,不过都失败了。
他就像一个冷面阎罗,没有半点表情,哪怕是不耐烦的也没有。
“上次烧烤摊上,我亲眼目睹了何先生对白小姐的缱绻深情,不仅鞍前马后地伺候她吃东西,喝醉了送她回家,还为她拒绝了我的搭讪。”
程馨月见他不答话,只好自顾自地说下去。
“说起来,我也是替何先生你感到不值,今天在后台,我可亲耳听到简南星叫白小姐小婶婶,她已经结婚了!”
“简南星你可能不认识,她是个十八线小明星,她都二十岁了,她小叔叔还不得年近半百了啊,没想到白小姐口味那么重,那么老的男人都下得去口。”
程馨月抛出了重弹,没想到何景渊还是无动于衷,眼看着他去的楼层就要到了,错过了电梯这个密闭空间,再想找他搭话就难了。
一不做二不休,程馨月直接上手要落在何景渊的胸前。
“她既然不仁,何先生你也不用……”
“啊!”
程馨月话才说到一半,就发出了一声尖叫。
何景渊手臂上搭着西装,直接抬起,大力地挥开了她抚上来的手。
程馨月没有防备,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粗暴,整个人重心一歪,直接扑在了冰凉的电梯壁上,发出“砰”的一声。
待她起身重新站好,电梯门已经再次合上,刚刚还站在身边的人,已经走远了。
程馨月气得面部狰狞,踩着细高跟,狠狠跺了一脚。
电梯下面铺着厚厚的垫子,一脚下去软绵绵的,仿佛把她的怒气反弹了回来。
她盯着合上的电梯门冷笑一声,这世上,没有她得不到的男人。
如果有,也只是因为手段没有用到。
何景渊到达房间的第一时间,给白慕时发去了视频邀请。
视频接通,对面的小姑娘精神恹恹。
何景渊目光落在她蔫哒哒的小脸上,笑着问:“怎么不高兴,拍摄不顺利吗?”
坐在沙发上的白慕时,起身移步去了床边,身子一松直接躺在了床上。
“也没有,只是觉得社交好烦。”
总是遇到居心叵测的人,到处给她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