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真的长见识了,正当她想踩死这虫子报仇雪恨的时候,虫子朝云舒飞了过来,落在云舒的脖颈衣服里边,云舒吓得立即起身抖动,希望把这恶心的玩意儿抖出来,
云舒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被召唤出来,在原地乱转了一圈,然后看见七星瓢虫的尸体在地上踩放心,她将瓢虫的尸体一脚踢飞,便不再管了,只是心里有些膈应,
最后只能去掏兔子窝,搞只兔子安慰自己,
五毒教
凤琴坐在屋子里,如风也在一边,"明日一早就得将人带上来,金云峰明天就会到,所以这事不能出岔子,而青冥谷的人似乎也来了,动静不小,"
凤琴点头,:"哥哥放心,咱们手里不是还有两颗棋子吗!不怕他们不听话,再说,当着青冥谷其余人的面杀了金玄玉,这才是真正的结仇,"
如风点头,:"明日你记得早些撤退,其余的退路已经被我全部埋了火雷,切记不能去其余的地方,"
凤琴点头,"哥哥,我们终于要报仇了,"
如风欣慰的点头,:"这些年辛苦你了,"
凤琴摇头,:"只是那安月无一直不肯将毒谱交出来,你说明日她怎么办?"
如风思虑再三,"不要便是,左不过她那些都是从北漠学的等咱们去了北漠,还有火雷傍身,不怕没有出路,况且身体里的蛊我已经找到可以压制的药了,"
当年的如风和凤琴才七八岁,可当时他们是龙吟教教主的女儿,所以火雷是他们从小就必须学的东西,那时他们只记得些许配方,这些年,两人一直在研究,这也被两人研究出来了,只是那扔出去就炸的不太行,没什么杀伤力,
凤琴点头,两人露出笑容,然后各自去休息去了,
竖日
云舒还在迷迷糊糊的,就听见阿砚在喊她,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睡迷糊了,就没理,她用藤蔓绑了个吊床,这吊床在山崖上看不见,两边的树被她绑满了驱蛇和驱虫的草药,
因着白日要给崖上的人做样子,就东奔西跑的,
身上都酸了,元州属于最缺水的一州,她喝水都只能用沙子和木炭过滤的,可这声音一直回荡在树林里,她这才坐了起来,
看着远处拿着火把的几人,真想一把火把这树林给烧了,烧死他们,
云舒飞身下去,走到一棵树旁边站着,只见那三人还在找人,云舒真想一刀杀了他们,
阿砚走到云舒跟前不远,云舒躲在树后,等阿砚过来,云舒拍了拍他的肩膀,:"找我做什么?"
阿砚被吓了一跳,本能的朝着那边一下,云舒躲开攻击,阿砚松了一口气,:"姐姐,叫你半天怎么没回应啊!吓我一跳,"
云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找我做什么?"
阿砚看着狼狈的云舒,火光的映照下,只见她脸上很脏头发很乱,额头还有红疙瘩,脸上也有泥巴:"凤前辈说让我带你回去,"
云舒脑袋里想着是不是那天让她下的毒没出现问题,所以要事后问责,:"走吧!"
云舒走在前边,刚才两人的谈话旁边的两人都听清了,所以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
走到山崖下边,云舒看了一眼山崖顶,试探的问道,:"怎么上去?"
阿砚好脾气的对着云舒,:"这里有山洞,"
云舒跟在阿砚身后,只见进入山洞,里边是狭窄的石壁通道,七拐八绕然后到达山崖顶,
天还不亮,云舒直觉告诉自己,绝对有事发生,所以她提高警觉,然后回了自己的院子,看着有侍卫搬东西,云舒更加怀疑,八壹中文網
阿砚站在屋子门口,"发生什么事了?"
阿砚摇头,:"没什么,姐姐可以先休息一下,"
云舒点头,:"你先出去,"
过了一刻钟,没人注意到自己,云舒悄无声息的出了屋子,只是没想到阿砚竟然在院子里,
"姐姐要去哪儿?"阿砚看着云舒,
云舒看着他,虽然天刚微亮,看不清人的面容,:"我去哪儿需要向你汇报?"
阿砚摇头,:"姐姐怎么就学不乖呢?非要吃些苦头,"
只见她露出铃铛,云舒捏紧了拳头,心里不服气,瞪了一眼阿砚,转身朝房间走去,云舒走到门口,站在原地背对着阿砚,一动不动,
阿砚疑惑,:"姐姐?姐姐?怎么了?"
见门口的人依旧没有回应,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阿砚怀疑是不是蛊毒又发了,可自己刚才都没有摇晃啊!他伸手拍了拍云舒的肩膀,
一下,他正要走到正面看看究竟,没想到矗立不动的云舒忽然出手,一个擒拿,控制阿砚的胳膊,阿砚以为云舒被控制,尝试唤醒云舒,想要动手腕的铃铛,
没想到云舒眼疾手快,抢了他手腕的铃铛,一记手刀,就将阿厌打晕了过去,
她看着躺在地上的阿砚,虽说心里愤怒,但自己并不想杀他,随便找了块黑布披上,她拿着铃铛走出了院子,走过几个院子,又偷偷摸摸的进入另一个院子,
在里边翻找了好一会儿,倒掉那瓷瓶里的好多液体,保不齐是什么毒药,倒了就永绝后患了,反正自己现在还有利用价值,拿着一个瓷瓶就出去了,在一棵大树旁边,地牢的井口,
她把院子里拿过来的麻绳放在旁边躲着,这地牢约莫有五百米左右,所麻绳不够只能用藤蔓,
这段时间,她也算是摸清了五毒教的一些东西,她又走到另一处,进入了地牢,只是今夜的地牢门口竟然没有人把守,云舒疑惑,
如今已经十月中旬了,早晨的风凉飕飕的,云舒拿出火折子,黑暗的地牢有了一丝光亮,她顺着方向去了曾经的牢房,只见南九跟安月无两人都是醒的状态,似乎还有几分着急,
见云舒过来,南九更加疑惑,:"萧丫头,你怎么来?还是一个人,"
云舒看了一眼旁边的牢房,:"他们今日似乎有所行动,所以我来看看,怎么不见萧前辈?"
南九面露担忧,:"半个时辰前,他就被人带出去了,我们正担心呢!"
云舒心里也有几分慌乱,:"这是解你们身上毒的解药,今日五毒教可能会出事,是逃跑的好机会,等会儿我从井口扔绳子下来,你们等会儿出去后就赶紧找路下山,"
安月无看着云舒,:"那你呢?"
云舒跟安月无对视,:"安前辈,你知道我再怎么走都逃不掉,还会连累无辜,若是你们安全出去,记得帮我给青冥谷的师兄们说一声,我很好,不用担心,"
云舒将药瓶给了两人,又用内力将铁链震开,
云舒看了一眼井口的微亮,:"拜托了,"
南九看着云舒,,无奈的叹气,:"放心吧!若是我们活着出去,一定把话带到,"
云舒转身走,其实心里有些难受的,她也想走,可她走不了,安月无看着云舒的背影,:"小丫头,若是活着,记得回来,我帮你找压制蛊毒的办法,"
云舒嘴角露出笑容,:"好,多谢前辈,"
云舒的背影慢慢消失,南九的内力也在慢慢恢复,见井口掉下的麻绳,南九将安月无绑在麻绳上,然后自己先借助麻绳慢慢往上攀爬,直到顶端,
他脑袋露出井口的那一刻,是久违的微风,还有四周的景象,似乎都过了很久一般,就连微风都是舒服的,他们在地牢已经困了一年有余了,
他两忙拉麻绳,一点一点的,最终安月无被拉了上来,安无同样感受着久违的空气,
两人对视,之后便再无话,南九背着安月无,明明年纪就很大了,这么一看倒有些被生活磨破棱角的老夫妻,两人相互依偎,成为对方的精神支柱,
云舒回到院子,并没有人发现她溜出去,她站在门口而阿砚还在地上,
也不打算管他,只是将阿厌拖了出去,扔在院子里,将披风扔在他身上,
云舒确实很累,就躺下休息,然她不知道,阿砚从始至终都没有晕过去,她的所作所为他都知道,他之所以又倒在地上是想看看她的态度,
还好她没下死手,只是放了两个无关紧要的人,他的目的,是跟云舒隐居山林,今日一过,终于可以兑现了,
以前她对自己还有怜悯之心,可以利用噬魂铃来控制,可现在的她对自己只有恨意,噬魂铃最多就是惩罚惩罚她,又或者让她失控,能让她全心全意听话的,如今只有蛊笛了,
阿砚起身拍了拍衣服,然后往另一处去了,
迷迷糊糊的,云舒被人喊醒,云舒睁眼就看到那张不想看到的脸,白了一眼,转了个方向,不打算理他,
阿砚对这种行为有些受伤,可还是很耐心,:"姐姐,起床了,先吃早饭,你不饿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吧!"
云舒听完,也起身整理了一下头发,这两月以来,都是和衣而卧,地牢里甚至身上都臭了,
云舒看着简单的早餐,只听外边响起一声雷响,
轰隆!
接二连三的雷声响彻整个大地,这场雨,足足盼了快一年,如今已经快十一月了,而去年也是冬天开始就没下雨的,
窗户纸上透着闪电的光芒,似乎寓意着接下来的这场雨它将毫不保留,满足那些渴望雨水的凡人,像是施舍,
云舒看着窗外,"蝗虫的事情怎么样了?"
被关押的两月,对外界的事情丝毫不知,肚子却还没显怀,似乎怀孕这件事,就是误诊一般,
阿砚摇头,:"自来五毒教以后,我对外界的事情也不知,"
云舒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波涛汹涌,:"阿砚,你后悔过吗?"
阿砚盯着门外,:"不曾,"
云舒突然就笑了,:"你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让我跟你一样,给别人做狗吗?"
阿砚连忙摇头,:"不是的,我只是想姐姐的世界只有我,我不想跟别人分享姐姐,"
她是他十五年里唯一的光,尽管如风帮过他,可那是不一样的,他从他的眼里看出了算计,可她没有,
云舒低头,嘴角嘲笑味十足,:"我知道你的厌是哪个厌,可我觉得你的人生才刚开始,这世间美好的东西有很多,或许他们会迟到,又或许就是你自己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