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默了默,半晌才道:“没有。”
谢平笙的肩膀肉眼可见的垮了下去,眼睁睁看着门一开一阖。
房子里和她来之前相比,什么都没变,但是她的离开,让这里忽然间少了人气。
秦娆关上门,深吸了口气,睁开眼才发现旁边站着个人。
谢祈棠其实一直没离开,在门口等她。
秦娆冲她点了点头,走进电梯,谢祈棠也跟了进来。
“你把话说得太绝了。”谢祈棠道。
刚才在门口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秦娆盯着不断变化的电梯数字,“难道你觉得给他一个希望,让他在悔恨里继续泥足深陷,才是对他好?”
谢祈棠一怔,她有点明白过来她的苦心。
“对不起,我好像没资格指责你。”
秦娆:“没事。”
电梯下到一楼,秦娆走出去,“不用送了,你上去看看他吧。”
谢祈棠按着电梯的开门键,“我还有一个问题,你真的从来没有对他动过心吗?”
秦娆脚步停了一下,继续往前,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已经无所谓答案是否真实,她只知道,不同的答案会对他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走出小区,秦娆打了辆车回去。
她和沈浔一前一后到家,保姆已经做好了饭菜。
沈浔坐上桌,注意到她身上穿着外出的衣服,“下午出去了?”
“嗯,谢祈棠约我逛街。”秦娆喝了口汤。
沈浔颔首,“买了什么?”
秦娆一愣,想起来给他买的东西还在谢祈棠的后备箱里。
沈浔看着她的表情一笑,“别告诉我什么都没买。”
秦娆撇嘴,“买了,忘在谢祈棠的后备箱里了。”
沈浔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脸,她伸手拍了他一下。
沈浔一下就注意到她左手背上的伤口,连忙拉过她的手,“怎么弄的?”
秦娆手指微微蜷了蜷,沈浔放下筷子,拉着她坐到沙发上。
伤口其实不严重,大概两厘米,前宽后窄,也不深。
沈浔低着头,拿药水帮她消毒,“你是去逛街还是去抢劫?还能把手弄破了。”
擦完抬起头,才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
秦娆一下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
沈浔拿棉签的手往上抬了抬,免得蹭在她身上,一手回抱住她,温声问:“怎么了?是不是疼?”
秦娆一个劲摇头。
“那是被人欺负了?”沈浔丢开棉签,摸了摸她的头发,“来,说说,除了我谁还敢欺负你?”
她退开,闷声说:“没有,就是想你了。”
沈浔眉心一松,眼神顿时柔和下来,以为她是因为后天就去榕城,所以舍不得。
他拍了拍她的头安慰,“过年我真的走不开,初二就去找你,嗯?”
秦娆眼眶发酸,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真的越来越矫情。
谢平笙的问题,她其实有认真思考过,但是一想到如果谢平笙没走,或者他提前回来,她或许真的就遇不到沈浔。
一想到会没有他,她的心竟然会狠狠抽痛。
“我今天,去见了谢平笙。”秦娆忽然开口。
沈浔动作微微一滞,“嗯。”
“我没想瞒你。”
沈浔淡声说:“我相信你有你自己的理由。”
秦娆收紧了手,把他抱得更紧。
沈浔是什么人?脑子里稍微一转,拉开她问:“你手上的伤是他弄的?”
“……不是。”
就是那稍微的一迟疑,就让沈浔知道了答案。
“我弄死他。”说着就要起身。
秦娆连忙拉住他,“别去,不是你想的那样,杯子碎了刚好弄到手上了而已。”
沈浔面露疑色,“真的?”
秦娆用力点头,生怕点轻了他不信一般。
沈浔脸色依旧不好,秦娆凑上去亲他,“不高兴啊?”
这不明知故问么。
“没有。”沈浔不承认。
“真的?”
沈浔扬眉,眼尾上翘的弧度看起来冷淡又凉薄,“非要我说我很不爽才行?”
秦娆抿着嘴笑了一下,“在我面前诚实一点怎么了?”
沈浔大剌剌往后一仰,手臂横在沙发上,“那我现在特别不爽,你准备怎么哄我?”
他脸上就写着“大爷我很不爽,欠哄”。
秦娆憋笑,试探着说:“要不,我喂你吃饭?”
沈浔冷哼一声,“我又没残。”
“那……我帮你洗澡?”
沈浔一脸傲娇,“这主意倒是不错。”
秦娆拿他的原话逗他,“你又不残。”
沈浔到底脸皮比她厚,面不改色道:“你不残我不也帮你洗了好多次?礼尚往来。”
秦娆点头,“这倒也是。”
“先吃完饭?”他扬眉问。
“要不,先吃点别的?”
秦娆目光笔直地盯着他,在他疑惑的目光里慢慢靠近,抽出他的衬衫,手从衣摆里探进去。
触到他的腹肌,明显感觉到他微微一抖,然后慢慢下滑。
沈浔紧盯着她,感受着身体的触感,视线飞快地往厨房瞥了一眼,“阿姨还在,你想干什么?”
明明兴奋得语气都变了调,还在那儿装正经。
秦娆狡黠一笑,手忽然在他腹肌上一拍,起身说:“还是先吃饭吧。”
沈浔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表情无奈又宠溺。
这丫头真会折腾人。
偏偏她坐上桌还故意问:“你到底吃不吃啊?”
他瞪她,“不吃了!”
阿姨听见声音从厨房出来,询问道:“是不是味道不好?厨房还有个汤。”
沈浔缓了下表情,“阿姨,没事,我一会儿吃。”
等阿姨回到厨房,秦娆捂着肚子笑倒在椅子上。
“要吃你还不赶紧过来?”
沈浔恨不得一口咬断她的脖子,“让我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