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瞬间就猜到了他的想法,“额……”
怎么听起来有点变态呢,跑到前女友的对面住,该不会是想偷窥吧。
温书阳猜到他想到了什么,“我不是坏人。”
保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当然知道您是好人,要出售的房子一般会在管家那里登记,方便看房,还有旁边的房产中介应该也有,不过这个时候已经下班了,要不您留个电话吧,我明天问了告诉您。”
温书阳点了点头,他很长时间不工作,没带名片,报了自己的电话给保安。
他又说:“要面朝中庭,最好是12楼。”
“范围这么小的话,那就难了。”保安说。
温书阳道:“如果有人愿意卖,价钱不是问题。”
他说完这些就没再说话,保安看他似乎不太想被打扰,转身走了。
秦娆在家昏天黑地的补了几天觉,睡眠是足了,腰却有点熬不住。
方老师早在一个月前就从榕城回来。
原本庄孟实还想去榕城看看,奈何年纪大了,骨头恢复特别慢,沈浔勒令他在家休养三个月。
秦娆回来,自然是要去看方老师和庄孟实。
难得休假,行程排得特别满,中午在庄家老宅吃饭,下午又约了唐婉。
吃完饭,她在沈浔的房间里眯了一会儿,醒来时听见门外两位老人轻浅说话的声音。
一个说:“你去。”
一个说:“还是你去吧,你跟她亲。”
方自春道:“是你要找她,又不是我要找。”
庄孟实说:“你不是说你要给我来自书粉的支持吗?”
“我就在门外支持你。”
庄孟实:“……”
两个老人凑在一起就跟老顽童似的,还挺好玩的。
秦娆已经醒了一会儿了,也不急着叫他们,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方自春又在催促,“你最好抓紧时间,她之前就说了三点要走。”
脚步声响了几下,一轻一重,听得出来是庄孟实的脚步,他腿还没完全康复,走起路来一只脚轻一只脚重。
走了几步,庄孟实又停下来,“万一她还没醒怎么办?”
“肯定醒了,”方自春说:“我看见她设的两点半的闹钟。”
“一一啊!”方自春扬声喊道。
庄孟实:“你……”
“外公,我醒了。”
方自春轻轻推了推庄孟实,“去吧,她中午刚吃饱,肯定不吃人,就算要吃,也不吃我们这把老骨头。”
秦娆听得好笑,走过去拉开门,“外公,找我有事吗?”
“啊?”庄孟实愣怔了一下,又瞬间反应过来,“啊对,我找你。”
“去书房吗?”秦娆问。
“就在这里吧,几分钟就好。”
秦娆让开,庄孟实垮进屋,准备让方自春进来给他壮壮胆,一回头哪还有人影。
方自春年纪不小,跑得倒挺快,已经站在隔着天井的廊下冲他挥手。
秦娆去扶庄孟实,庄孟实连忙摆手,“我自己来,我能走。”
老宅的装潢很古朴,靠墙两把红木圈椅,中间隔着一张小几。
庄孟在椅子上坐下,实斟酌着开口:“一一,有件事外公想了很久,想和你聊一聊。”
“嗯,”秦娆点头,“您说。”
她这么严肃,倒把庄孟实整得紧张了,手往下压了压,“你坐,坐下说。”
庄孟实道:“林晚澄的事……”
秦娆落座,听见林晚澄的名字,她第一反应就是,老爷子该不会是为了给林晚澄求情来的吧?
林晚澄和他关系好,他又是个耳根子软的,顾及着之前的情分,很有可能开口替林晚澄求情。
沈浔那里又咬死不松口,所以只好找到她这里来。
“您接着说。”秦娆道。
庄孟实道:“知许那里,我已经跟他道过歉了,我虽然是长辈,该放下面子的时候,还是要放。”
秦娆脸上挂着得体的淡笑,“外公,林晚澄做的事和您没有关系,您不需要跟我们道歉。”
“你误会了,”庄孟实道:“如果说林晚澄这件事起因是知许,我却成了她的突破口,是我没有把好这个关,拖了你们的后腿。”
“我没有想到会给你们带来那么多麻烦,在这里外公还是要跟你们说声抱歉,额……就这些,别的没了。”庄孟实不好意思地说。
秦娆似乎明白沈浔为什么会那么有修养了,其中一个原因是他受过面前这位老人的教育,懂礼识义,从不吝于正视自己的问题,哪怕那样的问题在秦娆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外公。”
秦娆斟酌道:“我们是亲人,亲人自然我们的软肋,不是您成为了别人的突破口,而是我们把自己的软肋展现在了别人面前,所以您不要有任何的心里负担。”
庄孟实眼眶微微湿润,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娆站起来,弯腰抱了抱他的肩,“谢谢您把沈知许教得那么好。”
谈话不过几分钟,秦娆扶着庄孟实出门,方自春已经在院子里摆上了茶,一边抹汗。
庄孟实说:“你不知道摆凉亭下面去。”
“也是。”方自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