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一直没电,信号也不好。所以,干脆关机。到了宾馆以后,我才打了一个电话回家,跟亲人报了一个平安。
那一天,工作很忙。而且,去到以后,才知道还有许多外国人在那儿。我说过,英文很差,因此,傻子才会选修法语。但愿上帝也尽量不要让我去跟他们接触,哪怕是跟班。因为,当我跟他们呆在一起,那一些外国人肯定全部坐在贵宾的沙发上。而我呢?好像一个木头一样,被罚站。也没有任何共同的语言。哪怕是倾城一笑,也甚觉无聊。看上去,他们的皮肤很白,眼睛烔烔地有神,嘴巴还余留一点杀气,除此以外,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
工作完毕以后,大家去了宾馆的酒吧,一起庆功。
我呢,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又不会喝酒,又不会沟通。反被一些同事瞧不起,认为我的存在毫无意义。说实在一句,这是我愿意吗?而且,我最怕吵,特别是一些迷幻的火车声音,也不知道大家是否会联想到二战时期的鸦片战争。不过,倘若聊起这一些话题,肯定更冷场。因此,我干脆沉默与闭嘴。
那一天,我认识了一个dancer,她的人缘很好,喜欢跟其它人一起玩。性格也比较容易相处,于是,我才解决了一个晚上的忧郁。她懂六国语言,外语学院毕业,比较崇洋媚外。所以,一看便知道,她也是跟随车队一起来,不过,不是与我一起罢了。毕竟,她蛮喜欢自由。我们越聊越投契,她很喜欢我的哥特式风格,所以,彼此留下了一个电话,以后,方便生意来往。
不过,在流程的名单之上,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的名字,因为,中文名,英文名,法语名,还有小名等等。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下意识之间,想到反正她也总会来公司领工资。于是,将她的外号也记在了脑子里:“织女”。
在酒吧里,织女还知道很多事情。她说,那一个死去的女主播并不是被一根电线悬挂在直播现场意外地死亡,当时,她其实可以脱险,而她是被一根细铁管刺入了胸骨中间,流血过多而导致真正的死因。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不知道。
不过,她还对我说,在活动现场曾经跟她一起合照过一张照片,也许翻起以前的档案,一定会找到那一张合照。我问她,在哪一层?她说,十八层。当时,我愣了一下。
洗手间里,只有一盏暗淡的灯光,我们却在厕所里聊天。于是,我悄悄地看了一下在地板上,连一个影子也没有。此刻,我终于浑身发抖,感觉一个六月的大热天,却特别地冷。久久也不敢出来,甚至连手机也不敢打开。双腿也发软了。
心里想,不会吧?今天,应该不是初十五。我犹豫了一遍,可能想太多了。也许,她是偷偷地溜出去喝酒罢了。过了一会儿,终于缓过神来以后,接着,我从厕所里走出来,来到水龙头泼了一下脸。刚才,由于喝了一点点酒,满脸通红。听说,法国红酒可以让女人容颜如旧,我照了一下镜子,晕晕乎乎的。只记得在《圣经》上说起,耶稣才会认为它是一种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