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
“下课了......”
白凡将画卷收起来,偷偷地问我:“一起走?”
“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
“你的东西怎么办?”
“锁在柜子里,不怕。”
“好吧。”
我俩一直冲下去,绕过校主任的眼目跑出大门。
“喂,你在干嘛?”
“爬过去。”
“什么?你再说一遍?”
“过来。”
“我还得回家作饭。”
“就一会儿,陪陪我......”
“你不怕跌倒了?”
“才这么矮......”
“我害怕......”
“你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爬过树?”
“别开这一个玩笑,会被人逮住的话,会出事儿的。”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谁会知道?”
“你下来吧?快一点。”
“为什么?”
“有一个人影......”
“那是你的。”
话音刚落,一个45度的影子从拐弯处走出来,她看到以后,差一点被吓了一大跳。
“快,扶起我。”
“你不是弹跳力很厉害吗?”
“哎呀......”
我回头一看,刚才那一个平头的家伙正拿着一个大扫把从背后出现。
“你俩在干嘛?”
“你在干嘛?”
“我在扫地......”
“吓死我了。”
我将白凡扶起来,扑走身上的灰尘与前额上的树枝,她有一点不好意思,还理气直壮地说。
“回家了。”
“早说嘛。”
不奇莫明其妙地低下头,继续扫地......
“你刚才想干什么?”
“没看见楼上吗?”
“怎么了?”
“那是你的窗户。”
“然后呢?”
“爬上去,看一下会不会从可以跳过去。”
“没这么恐怖吧?”
“在你隔壁的窗户,就是那一个美术室。”
“所以呢?”
“刚才你坐的位置。”
“你看见啥了?”
“没什么,想知道那一个窗帘的影子,对不对劲。”
我好像被糊弄了一场,听得一踏糊涂,摸着耳朵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呢?在前几分钟,我俩还在上面对着大卫临摹,就坐在那一个窗户旁边,说起那一个窗户一点也不小,它是推拉式,有一点生绣,很使劲才能推开一点点而已,天花板的灰尘也会掉下来。并且,它是一分为二,一半是美术室,另一半则是我的桌子,那一块白色的窗帘足以当作一张单人床单,又长又宽,也不是一个女生的力气可以拉下来的。
抬头一看,校主任仍没将它换上去,不知道为什么。
“你看什么?”白凡摇一下右臂,也跟我一样从相同的方向望去。
“明天是不是还有美术课?”
“你怎么知道?”
“那一些窗帘还没换上。”
“昨天也是美术课,不过是画三角形。”
“所以呢?”
“明天,可能是画维纳斯了。”不奇多嘴插上一句,我俩莫明其妙,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这么晚了,你俩还不回去?”
“你也不是一样?”我看他拿着一个大扫把的样子,从45度看过去,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目不转睛地打量这一个大男生的完美比例。
“本来是可以走了,不过,你俩这么一弄,破坏了篮球场的环保卫生。”
我俩偷偷地往内一瞧,除了中场以外,满地全是一片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