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校传开了一个消息,荆第躺在医院了。当时,我正在巷子口买早餐,那一天正好下了一场晨雨,路面湿滑,我从西郊坐公车大约迟了半小时才到校门,下站以后,冲过马路拿下一份豆浆与油条,往上一看,课室已经响起早读,手表未到八点,心想还早着呢,于是,我一边坐下啃完油条才打算进去,经过多次的实地考察,假若从正门进去的话,肯定会被校主任逮个正着儿,所以,必须另择他法。
我咬完了两条又粗又脆的油条,吮一遍十指,手中拿着一杯纯香的豆浆,边走边看,趁别人不注意便拐入另一条小巷子,那时已到深秋,我放下纸杯在地上,一跳一攀,才不到一会儿的功夫,终于稳住了脚跟,紧扶栏杆再往下一跳,成功了。
回头一瞧:“为什么还要爬树呢?多余......”
终于,我躲过了一劫,没有上校风的公告栏。说起迟到违反校规,我校也并不松懈,可每一周的校风黑板上,大多都有我的名字,“迟到大王,排名第一,若有心......”
早读课完了,操场响起了特别大声地铃声,差一点将我的耳朵也震聋了。白凡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突然一把拉住我,吓出丢了九个魂。八壹中文網
白凡:“你昨天去哪儿了?”
我说:“放学回家。”
白凡:“碰到谁了?”
我说:“没有谁......”
白凡:“你知不知道惹事儿了?”
听到这里,我愣住了,停下脚步......
我说:“什么事儿......”
白凡:“我听说荆第躺在医院了。”
我吃一大惊:“啊?这么弱?”
白凡:“你知道他是怎么进医院的?”
我说:“秋风起,风痛呗......”
白凡:“不至于吧?”
我说:“有可能。”
说完以后,我赶紧回头,瞧了一下刚才那一棵树,再望一下白凡。
我说:“你从哪儿来?”
白凡:“你从哪儿来,我也从哪儿来呗......”
我说:“我当然从外面进来。”
白凡:“难道,我是飞进来?”
我说:“可是,还得进入教室......”
白凡:“有本事飞进来,也有本事瞒天过海。”
我说:“怎么办?”
白凡:“两个人一起去死,倒不如让一个人去牺牲一下?”
我说:“什么意思?”
白凡:“我俩去医院了。”
我说:“为什么?”
白凡搭起肩膀:“去探望校友呗......”
我说:“鬼主意,不行。”
白凡又死拉住我:“你得好好地想一下......”
我说:“作梦,啥也不行。”
白凡:“你听我说完......”
我回头一句:“不行就是不行。”
白凡:“行了行了,大家也一起等着被赤祼裸地处分吧......”
我说:“你才第一而已,大不了警告一下罢了。”
白凡:“我是被你拖累的。”
我说:“你胡说八道,不行......”
白凡:“不就是一起撒一个谎嘛......”
我说:“这是不道德的。”
白凡:“你踢人更不道德。”
我说:“我没踢人。”
白凡:“我明明看见了。”
我说:“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