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苹果在吃午饭的时候,跟我说了一件事儿。
苹果:“你知道吗?”
我说:“怎么了?”
苹果:“大哥回来了。”
我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苹果:“他说,冰箱少了一根香肠。”
我说:“被猫偷吃了。”
苹果:“我家不养猫。”
我说:“你确定?”
苹果:“当然。”
我说:“你的大哥,喜不喜欢猫?”
苹果:“他的洁癖比我更严重。”
我说:“你的老爸呢?”
苹果:“他很少回来的。”
我说:“整栋大房子,就你俩?”
苹果:“大部份的日子,都是如此。”
我说:“为什么?”
苹果:“这样子不好吗?清静。”
我说:“你不害怕?”
苹果:“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说:“床下有一只女鬼爬上来。”
苹果:“我的床下很干净。”
我说:“你怎么知道?”
苹果:“亲戚把房子让我们住的时候,也没说什么。”
我说:“不是,你的老爸买回来的吗?”
苹果:“很便宜,以市场价格的一折,转让回来的。”
我说:“怪不得,这么调零。”
苹果:“为什么?”
我说:“谁去打扫卫生?”
苹果:“大哥请了一个保姆,五百元月薪,一个周末来一次大扫除,然后,清洗一次空调......”
我说:“这么简单?”
苹果:“包她三餐。”
我说:“她也在你家住下吗?”
苹果:“不会。”
我说:“为什么?”
苹果:“不过,假期会帮我做饭。”
我说:“是吗?”
苹果:“当然。”
我说:“怪不得。”
苹果:“你说什么?”
我说:“班长去你家借录音棚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苹果:“你走得很早,也没叫醒我俩。”
我悄悄地拉住她的手臂:“我走之前,好像听见门外有人。”
苹果:“哦,可能是她呗。”
我说:“她去买菜?”
苹果:“难道,吃那一些难闻的香肠?”
我说:“你什么意思?”
苹果:“你不知道?”
我说:“不会是过期的吧?”
苹果:“放了很久了。”
我说:“你再说一遍?”
听了这一件事儿以后,我才知道为什么那晚回去过后,一直在厕所闹肚子,整个房子也找不到“腹可安”,足足去了四次,才能真正的睡下,说真的一句,当时我真的又累,又饿,呆在马桶上也能睡着。
事后,有一句实话也不敢对着苹果去说,离开她家的时候,我恰好遇上了亚当,他开着一辆小轿车,也不算是一台什么豪车,在我的眼里,大不了就是一辆小东风,又破又旧,踩两下油门,车子还会轻飘飘的。那一天,正好是傍晚七点四十分左右,我关上门以后,在一个交叉路口听见一个人狠狠地按下差不多十声大喇叭,差一点吓得我连伞也掉了,因为,我没有叫醒苹果,直接将门口的伞子拿走,只是留下一张小纸条,担心她醒来过后,以为被贼进屋了。
亚当:“你去哪儿?”
本以为他是叫错人,也一直没有搭理,后来,他一直倒车后退,在一个斜坡上停下,拉下车窗,我抬头一看:“你叫我?”
亚当:“我送你。”
我说:“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