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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让你去找秦总，结果你去找美女喝酒了？”
回到自己住的小公寓盛吟闷闷抱着枕头，眼看林易还要恨铁不成钢地继续训斥，她急忙否认道：“没有。”
“他还给了我个角色呢。”
林易气顺了一点，他期待地问：“什么角色？”
“恶毒女四。”盛吟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四看上去还挺开心的。
林易：“……”
特么的。
又是恶毒女配。
天知道因为她这张妩媚的脸，有多少恶毒女配的本子往他这里递过来了，林易本以为最差也得是个女二，结果还是恶毒女配。
他有些生无可恋，摆了摆手，在听说是大片子制作时，这才舒服了一点：“恶毒女配就女配吧。”
总比没有强。
“你一定要好好演，打烂那群刁民的脸，懂了吗吟吟？”林易热切抓着她的手，给她加油打气，“你要相信自己，你这张脸往那里一摆，就是活脱脱想让人打死的狐狸精。”
“一定没人比你更懂狐狸精。”
盛吟：“……”
“红粉佳人是部民国片。”林易事前知道这部剧，秦总既然说将女四的角色给她，那她就是已经内定了，今天也只是过去走过流程。
“你换身衣服。”安静了几秒，林易给她提了建议。
盛吟点头，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
当天中午试镜的人还挺多，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铆足劲了想在郑导面前表现，她甚至还看到了有不少熟悉的二三线艺人。
盛吟按照自家经纪人的意思，挑了件旗袍穿上，将长发挽起，只留微卷的发尾，一双桃花眼内勾外翘，红唇艳丽，只觉得像是哪家的军阀太太。
“……这是谁啊？”
“不认识。”
“她长得有点像宋妍……”
有小姑娘忐忑地走上前来，以为她是哪家的超一线明星，故而谦逊地询问：“前辈，您也是来饰演秦月的吗？”
盛吟愣了几秒。
秦月？
哦。
她记得，《红粉佳人》里的女二。
佳人两个字指的就是秦月。
在剧里是个祸国殃民的军阀太太，也是整部剧的开端。
盛吟还是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她摇头微笑，“我演的是慕婉。”
听她不是来饰演秦月的，小姑娘肉眼可见松了口气，可又觉得一点点遗憾，她觉得这个姐姐真的很适合秦月。
两人聊了还没两句，就听到了里面导演发飙的声音。
“秦月是个美人美人美人！！懂不懂？你看看你找的那几个，那叫什么美人？顶多算个野人。”
“……”
场面诡异安静了那么几秒，盛吟也没料到这导演嘴这么毒。
小姑娘脸色骤然白了。
盛吟安慰不了她，因为下一个就到自己了，有什么安慰别人还不如琢磨琢磨怎么该饰演好嚣张跋扈的恶毒女配。
她拿着剧本走进去的时候，正巧看到被训斥的女孩正在哭。
郑导火气还没消下去，刚准备喝口水再继续训斥，结果在看到盛吟的第一眼就怔住了。
女人素色旗袍，楚楚又风流，微微抬眼就是万种风情，是那民国三十多年难寻的艳色。
她往那里一站就仿佛让人回到了十里洋场、战火纷飞的民国。
“我是来饰演慕婉的。”盛吟刚开口，见郑导一眼不眨盯着自己，还以为对方又要开骂了。
“……慕婉？”郑导果然蹙了蹙眉。
“你演什么慕婉啊。”郑导前一秒还在冷笑，下一秒那张老脸就换上了如沐春风地慈爱地笑，“你就是秦月啊！”
盛吟根本不需要什么演技，只是一站，就合该是那乱世民国才存在的姝色。
他才不管盛吟会不会演，美人之所以是美人就值得被偏爱。
要真让那些清汤挂面来演绝世美人，郑导觉得自己能憋屈死。
盛吟：“？？？”
……
在被通知回家等电话的盛吟是有些懵逼的，她迟疑地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当被问到自己拿到角色没有时，盛吟点点头，“拿到了。”
林易松了口气，立马就乐，“我就知道秦总还是靠谱的。”
盛吟话锋一转，“但，不是女四。”
林易心立马又提了起来，“什么？！秦恙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这么不靠谱吗？你等会儿啊吟吟，我这就打个电话替你骂他。”
盛吟沉默了一下：“但我拿到女二了。”
林易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在听说拿到女二时，又乐了，“好好好，秦总果然还是靠谱的，我就知道他最靠谱了。”
盛吟：“……”
她也不知道这个经纪人是怎么练就的变脸绝技。
不管怎么说，能拿到女二是好事情，饰演男主的还是时下当红视帝叶成风，无论拿到哪个角色只要能和叶成风搭戏就不亏。
*
盛吟试镜成功的消息传得很快，那边温横刚解约，后脚张总就收到了消息。
“她去试镜女四，还成功了？”老实说，这让张总多多少少有些诧异。
在他眼里长得漂亮的女明星多半都和花瓶挂钩，盛吟出道一年没有任何作品也证实了这一点。
结果郑导竟然选择用了她？
“听说试镜前几天，盛吟去见了小秦总？”张总摸了摸下巴，忍不住冷笑，“走后门都走的这么光明正大了？”
现在的女艺人可真是够不知廉耻的。
林易这种金牌经纪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情愿跟着那个一点前途都没有的盛吟离开公司。
真以为她盛吟是什么影后不成？
除了温横哪家公司肯要她？
助理沉默了几秒，到底不忍他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小声开口了句，“张总。盛吟经纪人说，她拿下的是女二。”
张总：“她不是去饰演女四了吗？”
“是啊，可她气质太妖了，导演说她就适合这种祸国殃民的人设。”
张总脸色一黑。
女二？
还是郑导的剧？
有什么比他前脚刚说完对方是花瓶，后脚就试镜成女二还脸疼的吗？
眼看自家老板脸色黑成了锅底，助理顶着被打死的风险，继续颤巍巍开口。
“老、老板……”
“还有，盛吟上热搜了。”
他脸色一黑，迅速夺过手机一看，只觉得脸上发烫，前十她竟然占了两个！！
这是什么概念。
像秦露露这种女爱豆的热度都没她高。
……可就在前不久，他们刚解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