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法是,“应将军最后好似又强壮了。”
应柔挑挑眉,夜锦寒成婚一事,对她打击甚大,她也不过是打破了十几个沙袋,每天绕着驿站立面跑个几十遍,手下的人轮番挨揍几次,便也算是爽快了。“九黎王妃。”
见到乔九黎,应柔微微颔首,算是行过礼了。因为是私底下见面,乔九黎也不在意这个。她倒也不跟应柔多废话,直奔主题,“你打的什么主意?瞧上我兄长的钱财还是美貌了?”
应柔一怔,随即忽然笑了两声,“我看起来,像是这么肤浅的人?”
乔九黎深深的点了点头,可不是,能追着夜锦寒十多年的人,也不像是还说呢么有深度的。“其实无论你看上他哪一点,我都不太高兴,因为你太凶了,当我嫂子,我害怕。”
而且,应柔的心思,藏的太深。能够纵容自己的妹妹光明正大的跟自己抢男人,她到底在想什么,谁又能知道呢。果然,应柔闻言忽然挑了挑眉,淡淡一笑,不解道:“九黎王妃这话我就不明白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苏公子玉树临风,我心生爱慕,也是很正常的,怎么,难道嫁不得十七王爷,我还嫁不得苏公子么?”
“嫁,不得。”
乔九黎端起茶杯,轻轻地啜了口茶,抬眸淡淡的说道。说完,她不紧不慢的放下茶盏,笑了声,“原本你设置比武招亲,就已经是居心叵测了,还谁也不挑,盯兄长,难道是在谋划什么大事情?”
丞相府,树大招风。若是有人有意构陷,很容易引起猜忌。更何况,苏阳桓如今虽然在京城小有名气,可毕竟是世家公子,并未有足以引起外邦权臣关注的建树,如此一来,让乔九黎相信应柔是真心想要嫁给苏阳桓,还不如让她相信母猪上了树呢。应柔一愣,盯着乔九黎的眸子眯了眯,眼中似乎有些愠怒,杀气一闪而过。可那股杀气仅仅一瞬,目光在看向对面的象姑馆后,立马消失殆尽,随即勾唇一笑,淡然道:“十七王爷过人宠妻如命,不过是出来喝杯茶,这九黎王府的暗卫 ,恨不得直接包围了整个京城。”
乔九黎吸了吸鼻子,无奈道:“没办法,都说做了王妃,得摆摆架子,否则就有人喜欢找上门找刺激,我这个人心脏不太好,受不得刺激的东西,应将军,肯定咩有这个念头吧?”
对面的象姑馆,确实有十七王府的暗卫。为什么挑在象姑馆呢?因为十七王府的暗卫颜值普遍偏高,若是安插在行人中,太容易引起旁人的瞩目,更何况,一个小小的街道出现两三个貌美男子不要紧,忽然出现一排 ,那就有问题了。应柔的眉头越蹙越紧,瞪着乔九黎的眸子越发的阴冷起来,“从前我只以为十七王妃是个花瓶,如今看来,似乎是我低估了王妃。”
花瓶?低估?没有没有,她挺乐意做个花瓶的。真的。“不是你低估,只是,我今天就是想提醒一下应将军,你人在京城,若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比如与谁达成某种见不得人的协议,故意现在朝中重臣,一旦败露,你觉得你逃得出去吗?”
应柔若是真心喜欢苏阳桓,她自然不会反对,自由来爱嘛。但是,问题就出在,应柔一个权臣,盯上了权臣之子。有心人一利用,便是丞相府心存二心。她岂能容忍这种小心思摆在自己面前!应柔冷嗤一声,起身,冷笑道:“九黎王妃是否多虑了?你们皇帝陛下同意的比武招亲,他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乔九黎将手中的杯盏往旁边一推,起身,直勾勾的盯着应柔,“陛下英明,做的决定自然都是对的。我喜欢杞人忧天,偏偏就爱操了这份心,因为我在意的人,谁若是伤害他们半分,我必百倍回报!”
忽的一下,应柔的心猛地沉下三分。乔九黎!“九黎王妃的这番话,应某记下了。”
她说完,转身要走。可身后,突然传来乔九黎不咸不淡的声音。“你以为,所有的交易,你做了她让你做的部分,她许诺你的,就一定会做吗?”
脚步,生生一顿。应柔缓了缓心神,半晌,这才转过身去。乔九黎似笑非笑的朝着她举了举手上的杯子,淡淡一笑,“想要依赖旁人的力量来壮大自己的,都是在为自己的软弱找借口,应将军这么聪明,应该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软弱!应柔这辈子最恨的,便是这个词。可是,无上国如今的情形.如若不依附于外来的力量,如何壮大?见应柔这般纠结,乔九黎痛快道:“你若是信我,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哼,你一个女子,懂什么治国之策?两国联姻,是为缔结两国秦晋之好。”
“古往今来,那么多联姻的,又能好几年?应将军,将国家的强盛依附于一个女人,你 不觉得,太可笑了么?”
应柔猛地瞪大了眸子,回头看向乔九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