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九黎的眼中,闪着星星般的光亮,她抬头,扫了眼应柔,微微一笑,“武力为尊,并非长久之计,我以为,天下和平,各国才能繁荣昌盛。应将军身为无上国掌权之人,应该明白这个长久发展的道理。”
应柔愣住了,定定的将乔九黎看着九黎王府,夜锦寒皱着眉头,手上捏着几本折子,却一本都没看进去。桌案旁,檀剑脸色凝重,“南国此次情况有些棘手,主子要不要出手相助?““多长时辰了?”
某王爷答非所问,手中拿的是正经事的折子,心里头装的却是乔九黎出去了多久。檀剑眼角抽了抽,南国这件事,他已经重复了十多遍了。“不到一个时辰。”
“这么久?”
某王爷起身,焦躁的在屋里踱了会步,一脸的愤愤。檀剑嘴角一抽,主子变了。王妃只要不在跟前,主子的脾气就又难以捉摸起来。想了想,檀剑小心翼翼的道:“不如,属下派人去问问,王妃还要多久才回来?”
“不必.。”
某王爷立马拒绝道,然后一本正经的道:“本王说过,即便是大婚,也不会拘着她的自由。”
檀剑:主子您就差栓根绳子每天跟在王妃身边了。今天是因为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您才忍住没跟出去的。但是这人在,心早就飞了。檀剑心里苦啊,今天夜里,看来他又要熬夜加班寻着一些能处理的代替处理了。夜锦寒嘴角一勾,笑道:“所以本王亲自去瞧瞧。”
说着,某王爷起身就要朝外走。刚走到门口,外面便传来一阵脚步声。“王妃回来了。”
暗卫很是机智的叫了句,纷纷退开了些守护的范围。某王爷刚走到门口的脚急忙撤了回来,转身又坐回了案桌后,一本正经的拿起折子,淡淡的道:“你方才说,南国之事不好处理?哼,关本王何事?反正有人自然会暗中帮忙的。”
檀剑嘴角抽了抽:“.主子,您,您上次,不是这么说的。”
“上次本王闲暇,如今本王如此繁忙,哪里来的时间去操心旁人的,姻缘问题?”
“是,主子,说得对。”
檀剑的嘴角都要抽成了一条直线了,主子您每天十二时辰十一个时辰都黏着王妃好嘛!说什么没时间,不空暇,分明就是借口。夜锦寒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皱着眉头,向门口伸了伸脖子,不悦道:“不是说王妃回来么吗?人呢?”
檀剑清了清嗓子,一脸无辜的道:“王妃,许是直接,回了屋。”
夜锦寒:“.混账,没人告诉王妃本王在书房处理政事吗?”
某王爷刷的一下起身,立马直奔主屋。乔九黎一回屋子,却发现屋内居然没人?于是摸了摸鼻子,起身便朝外走。刚走两步,便见门口一人脚步匆匆的进来,一看到乔九黎,忽然故作优雅起来,然后矜持的走到她面前,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这语气,小怨妇。乔九黎扯了扯嘴角,堂堂十七王爷变成这副模样,都怪她昨天夜里两人亲密运动的时候她口无遮拦说错了一句话,某王爷睡觉前特意摆了个十分优美的动作,结果乔小姐十分不厚道的说了句实话:十七王爷,您能不能矜持点?某王爷不乐意了,当天夜里十分的不矜持,折腾到早上,邪魅一笑,“谨遵爱妃口谕,矜持。”
今日乔九黎出门,某王爷矜持的没有跟出去。今日她回来,某王爷矜持的没有在府门前等待。“应柔心思太深,我就多花了点时间跟她讲讲道理。”
她笑着应了,过去拽了拽夜锦寒的袖子。某王爷顿时清了清嗓子,红着脸一副单纯小男孩的模样道:“别闹。”
“应柔比武招亲,盯上的人我觉得不是兄长,你说,会不会是另有其人?”
某王爷眉头一挑,顿时冷哼一声,“旁人的事情,你倒是操心的多。”
不知道为什么,乔九黎总有一种自从成婚之后,夜锦寒越来越有君王不早朝的冲动。“好好好,我错了,我们来聊一聊正经事。”
“给本王添只猴子?”
“夜锦寒别闹。”
话落,某王爷忽然一伸手,将乔九黎抱入怀中,长叹了口气,无奈道:“应柔盯上的,应当是皇族之人,苏阳桓,不过是个幌子。”
皇室中人?如今未婚的皇室,并不多啊。乔九黎的脑子一转,突然惊呼道:“卧槽!这个禽兽,该不会是盯上了慕辰吧?他还是个孩子啊!”
夜锦寒挑眉,“应柔野心极大,放眼整个皇室,你觉得她真正该盯上的人是谁?““你。”
乔九黎毫不含糊,应柔盯上夜锦寒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闻言,某王爷没好气的在乔九黎的下巴上啃了一口,直疼的乔九黎惊呼出声,这才作罢。“太子如今正妃似乎有意和离,应柔既然是打定主意在京城择婿,你觉得,她会做别的选择么?”
乔九黎却没有想过太子夜坚。这个在百姓中毫无知名度的太子,甚至连夜慕辰都不如。好歹夜慕辰美貌名满京城,夜坚呢?常年光芒被夜锦寒霸占,他也就是剩下个身份尊贵了,建树又不如旁的年轻子弟多,可怜巴巴的光杆太子。想到这,乔九黎忽然觉得,说得对。“那你觉得,这件事怎么处理为好?”
她回头,巴巴的看着夜锦寒。后者轻轻一笑,淡然道“和亲,不过是最幼稚最无能的方法。若要两国邦交长久,首先得百姓和睦。我朝百姓多数瞧不上无上国百姓,因为他们崇尚暴力,不讲道理,而我朝是文武兼修,早些年皇兄也曾想过要打破这个局面,可无上国百姓确实彪悍异常,无奈,皇兄才决定出兵镇压。实施证明,武力一时好,长久不可得。”
“说重点。”
乔九黎听的明白,她也觉得无上国百姓太凶了,动不动就动手。夜锦寒轻笑了声,看了眼乔九黎,“皇兄的想法,与你有些相似,具体的,我明日进宫一趟,正好与皇兄商议此事,美妆邦交一说,皇兄似乎也觉得尚可,不过具体的条例,还须具体拟定。”
“你,你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
乔九黎心中大喜,她并未说过,可夜锦寒确实都明白,她心中所想,日后想做。夜锦寒嗤了声,道:“佛说,要矜持,我可以装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