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拍飞赵敏,身边少了个搅事精,徐长生长舒一口气。
“舒服多了!”
找情妹妹果然不能要个性太强的,动不动就挑衅大房,搞得家宅不宁。
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郁郁久困后宅琐事。
徐长生这样想着,就往金莲小妇人所在的长街走去,想要见见金莲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紫石街,王家茶坊。
武大郎家的房子就在茶坊隔壁。
茶坊是一个老妇人开得,人称王婆。
王婆是个不守本分的人,做过牵桥搭线的媒婆,出入人家买卖物品的卖婆,买卖胭脂水粉或者丫鬟奴婢的牙婆,帮人接生的稳婆。
在故事中,就是她为西门庆和潘金莲拉媒搭纤,让西门庆抱得美人归。
徐长生在茶坊坐了一会。
就看到隔壁武大郎家的窗户被打开。
一个美妇人正给窗户撑着竹竿。
饶是徐长生见惯了美人,也忍不住看呆了一瞬。
浑然忘了,‘太尉府里几十个小丫鬟等着他宠幸,他徐长生怎么会看上一个有夫之妇’
原来真的有一条定律,叫做‘真香’。
潘金莲觉得屋里气闷,想要开窗迎迎凉风。
探出半个腰身撑竹竿,妖娆的身段、姣好的容貌让徐长生看个正着。
眉似初春柳叶,脸如三月桃花,纤腰袅娜,檀口轻盈,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徐长生只看了一眼,便被潘金莲脸上的雨恨云愁、风情月意所吸引。
晃神片刻,徐长生暗暗谴责自己,这是有夫之妇,不能招惹。
“唉~”
这样想着,就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招惹了也麻烦,身子骨太弱,一不小心就摸碎了,想要亲热还要封住自己的肉身之力。
修仙岂是如此不便之事?
徐长生想不通,牛郎能给天上的织女破防,董永能给七仙女破防,许仙能给白娘子破防。
他身为修仙之人不应该无法和凡俗女子亲热才是。
难道是自己的境界太低,无法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的身体。
等自己修炼到‘聚则成形,散则成气’的境界,大概就能随意享受男欢女爱了。
“啪。”
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
潘金莲手一滑,撑着窗户的竹竿掉在外面地上。
徐长生定定看着那根竹竿。
等着金莲娘子下楼来捡。
没过多久,金莲娘子提着布裙边从楼上下来。
黑油油的发髻,插着一排小钗儿。
胸前玲珑坠儿,露来半抹酥玉。
潘金莲这个美妇人对旁人色色的目光最是敏感。
含羞带怒白了徐长生一眼,这才捡起竹竿回了房。
等不见了潘金莲的身影,徐长生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有些口干。
“王婆,再来一壶茶。”
那王婆见徐长生一副富贵模样,又明显对潘金莲起了想法。
心思一动,觉得自己赚钱的机会来了。
端了一壶茶凑到徐长生身边,为徐长生倒了一杯。
问道:“这位官人可是第一次来紫石街?”
徐长生一见王婆这副模样,哪里猜不到王婆还有后文,他也乐得和王婆胡侃几句。
点了点头道:“某确实是初来贵宝地,今日到了王婆的茶坊才知道阳谷县果真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面带怅然的看了一眼金莲娘子的窗户,感慨道:“寻常一个妇人竟能有这般风情。”
王婆面带深意的笑了笑。
“这位大官人,我这里还卖有的‘媒茶’,你要不要来上一壶?”
徐长生装作无知的模样。
“不知梅茶有什么说法?”
王婆撇了撇嘴,一副油头粉面的模样,却原来是个愣头青。
不过愣头青更好忽悠,更舍得掏银子。
“这媒茶就是请媒人喝的茶。”
“哦?”
徐长生斜眼看着王婆。
语气古怪道:“这个媒婆说的不会是王婆你自己吧。”
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徐长生不屑一顾道:“你要给某家保媒?不知保的是哪家千金,问的是何处娘子?”
王婆见徐长生这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心里不仅不生气,反而更觉得银子已经向她招手。
笑了一声道:“老身做了一辈子媒,哪里还不明白眉眼高低,为大官人你说的这个媒,保管你满意。”
“此人生的是十二分人物,只是年纪大些。”
徐长生有些好奇了。
问道:“十二分人物?可能及得刚刚那位娘子。”
王婆点了点头,别有深意道:“一般无二。”
徐长生轻轻一拍手,起身另寻了个椅子,扶着王婆坐下。
“敢问这位娘子多大年岁?”
王婆竖起两根手指在徐长生眼前晃了晃:“那娘子戊寅生,属虎,新年刚好九十三岁。”
徐长生闻言心中一恼,九十三岁,娶你老母,原想着逗逗王婆,结果被王婆逗了。
不过他也不会和一个婆子计较,起身就要走。
王婆却是心中给了自己一巴掌,连忙拉住徐长生的衣襟。
这还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他不会以为我真的给他说个九十三岁的媒吧。
“大官人留步,且听老身解释。”
徐长生被王婆抓住衣摆,见王婆一副着急的模样。
就知道自己理解错了,这九十三岁应该是个隐喻,难道是媒婆行当里的黑话。
返身做回桌前。
徐长生奇怪道:“不知王婆还有什么见教?”
王婆竖起两根手指在徐长生眼前晃了晃。
无奈道:“好教大官人知道,此人年方二十二岁。”
徐长生恍然。
原来是九加十加三。
徐长生给王婆倒了杯茶,赔罪道:“是某误会了,我借花献佛,给王婆你赔罪。”
王婆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给这位大官人做红娘可真费劲。
徐长生又问道:“不知那人是哪家的娘子?”
王婆也没那个耐心和徐长生这个愣头青云里雾里了。
拉着徐长生进了里间。
低声直言道:“老身为大官人说的媒就是刚刚那位娘子,不知大官人可否满意。”
徐长生脑门一黑。
原来我竟是西门大官人,为什么还有点心动。
拂袖不悦道:“那位娘子明明已做妇人装扮,王婆莫非是在拿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