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友好“的商议之后,权寿成功得到了裁判的肯定,成为了本场怪谈故事王大赛的公认优胜者。
“裁判认定的优胜者可以问一个问题?”
裁判的半张脸受伤,疼痛让他哆嗦着脸,堪堪有愈合迹象的伤口再次渗出血:“你想问什么?”
权寿仰头看天花板,他想知道的东西很多,比如想要得到妖玉的人是谁,比如怎么实现财富自由,再比如怎么让那颗龙蛋孵化等等,但这些问题里有一部分不能问,否则会向外界透露一个信息,谁又能保证一直想要获得妖玉的幕后之人和耳袋怪谈会没关系呢。
所以,他按照之前早就定下的问题询问:“在这里被判为失败的人,会经历什么惩罚?”
“我、我不清楚…”裁判磕磕巴巴的说道,似乎只要提起惩罚就会触发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突然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只有意识清醒,裁判越想要行动,就越感到身体无力。
他知晓这是来自权寿的神秘力量,于是疯狂眨着眼睛,示意对方自己有话要说。
权寿抬起左手摆了摆,银仙停下来。
从“困乏”的状态中醒过来后,裁判急忙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之前每次组织耳袋,失败者都会被另一个裁判带走,她的等级比我高……我也不清楚那些人被惩罚的人去了哪儿,甚至他们是谁我也不记得。”裁判加快了语速,害怕自己的回答难以让权寿满意,又或者是害怕那股突如其来“鬼压床”所带来的窒息感。
受惩罚者会被带走,而且抹除记忆也是那时候开始的。
对方究竟是什么东西?权寿低头盯着裁判的半张血脸,好像是个强迫症打算将其另一边也划出对等的伤痕。
“你们裁判还分等级的?”
“只有两种!”半张脸全是血的裁判说道:“像我这种,负责组织‘耳袋’,是最底层的裁判,只能接消息完成工作,另一种才是真的裁判。”
“你这种人有多少?什么时候见面?”权寿问道。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裁判摇头:“我们只是用那个裁判证……接消息,然后完成工作。”
“怎么接?”权寿疑惑的拿着裁判证。
“到路边的电话亭,用这张卡拨打自己的号码,然后等一段时间,就能得到所有想要的消息。”
“电话卡啊?”
还以为是什么特殊道具呢。
权寿遗憾的将卡裁判证收起来,既然进了自己兜里,不论是谁都休想拿走。
“说说那个‘真正的裁判’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联系,为什么和你不一样?”
“另一种……”蓝卫衣裁判说道:“他们有资格直接联系会长,可能还有许多我们不具备的权限,我们无法联系,只是每次组织完耳袋她就会过来……”
“会过来?!”权寿一惊,但是他戴着面具,全身又都笼罩在斗篷里,倒也没露出破绽。
现在晴天娃娃【异化】见底,紫镜和银仙的消耗也不小,再来一个能召唤百千吊死鬼的裁判,自己可对付不了!
蓝卫衣裁判听着权寿闷沉的声音,却误以为他很期待对方到来:“您如果想要见她,恐怕要等很久。”
“为什么?”权寿疑惑。
“这也和她为什么比我高一等级有关”蓝卫衣裁判的脸上完全不掩藏恐惧:“因为,她就是怪谈本身!凌晨两点之前,她会化身怪谈……”
耳袋怪谈会有两种裁判,低级裁判,参与制造怪谈。
高级裁判,怪谈本身。
权寿对素未谋面的另一种裁判,以及整个耳袋怪谈会的兴趣空前感兴趣,若是等以后实力强大了,完全可以将耳袋怪谈会当成副本刷。
“把人留在这里,等她来就可以?你们没碰过面?”
“其实我曾经悄悄跟踪过她……”咽了口口水,蓝卫衣裁判说道:“她是个时间怪物,你无法避开她。”
“具体呢?”对素未谋面但已经自动认定为敌人的‘裁判’,权寿想要知道更多。
“不知道,我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被困在了她的时间里,直到她恢复意识放我出来,从那以后我就不再靠近她。”
又问了几个问题,包括对方大概长相,变成怪谈会不会长触手等,直到对方一问三不知他才停下。
可惜对方并不知道返魂香。
“我也会向她递交问题,她肯定能帮您找到答案。”
“不用了”权寿说道:“有机会我会亲自找她问的。”
既然那个怪谈会在凌晨两点以后来这里,不如报警,相信对方看见全副武装的警察时,会感觉非常的惊喜。
他拿出手机,拨打给了守在南部补习班外面的十寸見春樹。
“摩西摩西?”
“可以了”
挂断了电话,权寿走向了太田洋平,他的口罩早就在之前的亡命奔跑中掉落,露出了脸,一旁的小崎加惠也认出了他。
但自己小命都不保的小崎加惠也没心思去关心一个不怎么火的男明星。
看着一身黑袍,戴着恶鬼面具的权寿走来,太田洋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你那个发夹啊”权寿决定完成自己答应格子裙女幽灵的事:“不是诅咒。”
“你知道?!”
太田洋平顾不上恐惧,想要抓住权寿的肩膀,但是被权寿灵活从容的躲开。
“你知道些什么!”他紧张,提高了音量。
一旁蓝卫衣裁判想趁着权寿没注意自己,悄悄爬起来逃跑,但他身体突然僵住,意识清醒但身体昏沉的感觉又来了!
权寿说道:“她想让我转告你,过夜的水不要喝,不要熬夜更不要睡懒觉,还有工作的时候不要总愁眉苦脸的,别忘记工作时候的坐姿,要坐直。”
听着权寿的话,太田洋平却愣住了,陷入了回忆。
正值演艺事业上升期的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公布自己有女友?那是因为遇到了一个真正要相伴一生的人,十分肯定!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穿着白裙子,用发夹将刘海分开,露出天天笑脸的女孩身影。
对方忧愁的看着自己:“洋平~,真的没关系吗?我们的关系还是不公开好了,而且事务所那边你准备怎么办?你的工作有了起色……”
“洋平,都说了多少次了,过夜的水不要喝!”这是想偷懒的时候。
“又睡懒觉!快起床!”这是熬夜玩手机,第二天赖床。
没有工作沮丧时,对方也会劝慰自己:“就算没有工作也不要紧,记得带着笑脸啊,这不是你热爱的工作吗?”
还有坐在电脑前玩游戏时,“坐姿要直,不然会变成驼背的!”
曾经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太田洋平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心多了一枚三叶草发夹,他眼眶瞬间湿润:“原来、不是诅咒……抱歉啊,佑理。”
“大概就这些了……”权寿慢慢停下。
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见,内疚蹲在地上哭泣的太田洋平面前,黑发遮面,穿着白底红格子群的幽灵抬手,虚揉着太田洋平的头,想要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