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薄唇扯了扯,心底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漫上眼眸,就猛地被人推倒在床榻上。
“你这里已经回答了!”
云汐边压在他的身体,边用手指点了几下他胸口的位置。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腕就被一只滚烫的手掌拽住,顷刻间,他一个翻身,就将她压下身下。
云汐主动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道:“沈郁,现在的你和书中那个大反派真的完全是两个人,所以我觉得我们肯定能赢!”
沈郁“嗯”了一声,伸手勾开她身上的系带。
眼底的腥红再次烧了起来,理智失控的那一刻,他在她的眼底读到了最后一句心声。
【送上门的肥羊,不吃白不吃!】
既是如此,他还有什么好忍的!
凉风裹着冷雨,将整个京都所有的声音都吞噬殆尽。
最后,云汐低声骂了一句。
连着那烛光都熬不住了,室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
屋内一片的晦暗,云汐醒来的时候,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清河王整顿了后院后,她院子里的丫鬟大多都守在最外间的院子里。
她直起身子,揉了下后腰,刚想下床,就见一人撩开纱幔,钻了进来。
【沈郁!】
已经习惯了他不在的日子,在这个时候瞧见他,倒是出乎了云汐的意料。
他似乎是被她问懵了,呆站在原地,只用一双幽深的眼眸睨着她。
云汐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很干爽,想来是他的功劳。
【不是,就是我们好久没在事后见过面了...】
沈郁叹了口气,在床榻边坐下道:“我方才去见过清河王了,也已经派人去确认了,想来要不了几天,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云汐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
他定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见清河王,甚至还和清河王商议过了。
她叹了口气,脸颊气得鼓鼓的。
沈郁一下子没明白她怎么突然露出了这样神色,心下微乱,急声问道:“怎的,你不想见到我?”
云汐睨他一眼,伸手揉着后腰,没好气地瞪他。
【为何我还不是出力的人,怎的我累趴了,你还有精力干别的,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沈郁读到她这句心声的时候,先是一愣,旋即薄唇忍不住疯狂向上勾起,见她还气鼓鼓的,也不知如何安慰:“要不,下次你出力...”
“不,还是我出力!”
话说到嘴边,被一个眼刀刮过来后,生生转了个弯。
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了。
云汐见他这样子,敛下心头的逗弄之意,沉声道:“那你和义父商议完了,怎的还留在这里?”
沈郁低着头,有些愧疚道:“这些日子,是因为我心中有太多的想法需要去证实,眼下已经寻到了方向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消息。
况且,之前的日子你又在被困在楚府,所以我才不敢在你身边久留,但眼下不一样了,这里是清河府,我自然...”
他的话还没说完,云汐就懒懒地往他的腿上靠去。
上半身都趴在他的腿上,这才伸手握住他的大手,搁在自己发酸、发软的后腰上,漫不经心道:“那就帮我揉揉腰...”
男人温暖的大手落在后腰上,不重不轻地揉着,云汐感觉整个人飘飘然起来了。
那些乱糟糟的事得立马了解才行。
“下一点!”
她闭着眼睛指挥着身后的大手,在察觉到异常的时候,又沉声警告道:“就只揉腰!”
“好!”沈郁不纯的意图被识破,耳朵慢慢红了起来,他将钻入衣衫里的手指抽出来,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慢慢地捏着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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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的靖州城内。
楚云临立在船舱前,目光顺着青竹撩开的厚重船布,看向里间缩在角落的熟悉身影,眼底荡出了幽冷的光。
他摆手,示意青竹将船布放下,那冷酷的模样,就似只是确认里面那人的身份,就再没多留半分目光,他冷冷地看向夜玄,朝着下属摆手,命人将人都带上岸。
夜玄见状,本来一路存着的侥幸心理,一下子全都化为了乌有。
楚少卿不是最疼爱楚小姐的吗?
曾经那么多年的兄妹情就这么淡了?
楚小姐变得痴傻,他就半点不生气?
夜玄脑子嗡嗡响,就被一左一右高大的男子钳制住双臂,连拽带推上了岸。
他转头去看被拎出船舱的楚云姝,一颗心算是沉到了谷底。
金玉就像拎小鸡仔一样,将昏睡中的楚云姝扛在肩上,青竹本来想伸手去接,却被她一个眼神瞪得收回了手。
“我怕你重!我力气比较大!”青竹嘟喃道
金玉杏眸圆瞪,白皙的脸上落着一层薄薄的晨曦,她呵呵笑了一声:“只要是小姐的仇人,就算是再来十个,我也扛得起。”
青竹只得无奈耸肩,护在她的身后,上了岸。
金玉将人扛进了院子内的柴房里,两人推倒在草堆上,发出了一声巨响,这才怔了下,伸手去探楚云姝的鼻息。
见有气,才松了口气。
将柴房关好,出了房,一路去了前厅。
“大公子,那人被我扛到柴房了,还有气,就是气不多了!”金玉一冲进前厅,就没头没尾地、劈头盖脸的说完。
楚云临这才将眼神从信笺中移开,对上金玉毫不遮掩的、满是探究的眼神,不由得叹气笑道:
“金玉,这些日子本官是怎么教你的,喜怒不形于色!就算是急迫地、想知道一个人心里的想法,也要耐住性子!边用言语试探,再细细观察那人神色,而不是像你此刻这般…”
“大公子可是外人?”金玉皱着眉头,打断楚云临的话。
楚云临剑眉微抿,摇了下头。
“公子教的都是对付外人的,公子是自己人!”金玉正色道。
一旁的青竹忙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