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盖挑起,之前灵动伊人的美貌在烛火映照下更加赏心悦目。
女子侧眼瞄了眼身旁人,见陆腾未有意动,识相的起身,双手在身前羞怯的纠缠,柔声蜜语,“督军,妾伺候您宽衣?”
指尖试探的碰触陆腾领口,微凉沾惹酒气蒸腾的热气,衣衫件件褪下。
陆腾许久未近女色,又在席上被佐藤提起子嗣,想着年岁渐长,也不知能否待儿女成长,力不从心之感更浓。
名门闺秀,大户千金,只要他愿意,何许模样没有,这等来历不明的女子,他向来是不屑碰的,但如今膝下唯有一不孝女,今非昔比,今日不知明日事,总要给陆家留点血脉,这般看得上眼的女子,他也就不在意门第相差,违心说服自己,勉强接受。
陆腾抬腿踢了下坐在床边不动的女人,“一旁候着。”
女人战战兢兢起身,站在床边,低着头,盖头流苏垂到胸前,一动不敢动。
陆腾揽着女人上.了床,灯火未熄,没有浓.情蜜意的调.情,无半点怜悯。八壹中文網
这男女之事,刚开始或许还有些漫不经心,但随着赤.裸相见,身体纠缠带来的快.感,什么礼义廉耻,体面规矩,都是开闸的枷锁,平日压得人束手束脚,此时通通抛之身后。
陆腾心底那点担忧的心思与这些日子的谨慎小心,此时如洪水猛兽将他反噬,一时理智混乱,床笫之.欢,不绝于耳,带着狠劲,面目狰狞,似战场杀敌,戾气毕露。
女人脸色惨白,声声求饶,“督军,您饶了我吧,我......”
身体摇晃,声音断断续续,“我...我……”
她抚摸着陆腾有些衰老的身躯,“让...让我那姐妹帮帮忙也好,她手上功夫不错,定能让您满意。”
陆腾正起兴,此时枕头风最是管用,什么规矩、门第,都不如一遭尽兴来得畅快。
他抹了把脸的汗,回头喊了声,“过来。”
一直站在床边的女人低头踱步,爬上昏暗的床榻,缓缓揭下盖头。
陆腾余光瞥见她掀了盖头,烛光混着热气,看不清女人的相貌,他正要回头去看,躺在身.下的女人已经攀上来,搂住他的脖子。
陆腾揽着身前人的腰,让其借力,而后来居上的女人从背后搭上他的肩,指尖冰凉缓解了燥.热的身躯,手在胸前盘旋,后又捧住他的下颚,淡淡的香气掠过。
陆腾享受的仰起头。
忽而作乱的手猛地嵌住他的头,随即颈上一凉,喉管被割开。
陆腾猛然睁眼,下意识反抗。
之前还柔情蜜意的女人竟猛地将他扑倒,死死按住他的双腿,身后的女人也翻身而上,压住他,不得动弹。
陆腾手脚被束,才发现这两人力气不小,一时难以挣脱。
压在.身上的女人,更是手段狠辣,直接用匕首穿透他的手腕,将其钉在床上。
陆腾痛苦的想蜷起身,却被女人牢牢按住。
此时他这才看清之前在身后女人的长相。
他震惊的瞪大双眼,有万般言语要吐出,奈何嘴被捂住,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用瞪红的双眼发泄滔天愤怒。
女人柳眉杏眼,烛火映在眼底,星星点点流露出兴奋的喜色,她压低声音,笑问:“如何?我这手上功夫,可让督军满意?”
她冷笑,咬牙切齿的低声问,‘嗯?’
粘稠的血堵在气管处,陆腾咳不出来,喘不上气,浑浊的双目正红的瞪着孔静晓,万分不甘。
孔静晓捂着他的嘴,刀刃带着粘腻的血,一下下捅进男人的身体,畅快轻笑,眸底却是瘆人的寒冷,“我今儿就宰了你!”
手上用了狠劲,誓要将陆腾开膛破肚。
孔静晓咬碎了牙,混着血气,“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想留后!放心,你那几双儿女,都在底下等着孝敬你呢!一家团聚的日子……”
她嗤嗤笑起来,“老东西!如今是谁绝了谁的后?谁灭了谁满门!”
颈处血流不止,陆腾奋力挣扎,目光瞥向房门,看着倒映着的身影,眼中透着希冀。
孔静晓握着被血浸红的匕首,鄙夷的拍着陆腾的额,眸中涌出滔天的恨意。
陆腾小心谨慎,今夜却功亏一篑栽在女人手上,已是抱着必死之心,想与其同归于尽。
双方博弈,奈何他被先下一城,戳中致命。
床上交叠的身体,两女一前一后按着男人的手脚,美人面如寒冰,死死压着陆腾的腿,不让他弄出太大动静,男人眦目怒眉,嘴被死死捂住,发出沉闷的咕噜声,颈处皮肉翻开,血如泉涌,随着挣扎,流淌越发凶猛,挣扎的手脚趋于平静。
陆腾目光涣散,已然是强弩之末。
孔静晓却不想让他这般痛快死去,不断言语激怒,“可是还想着你那好女儿?”
她‘啧啧啧’的摇头邪笑,“不亏是父女,连死法都一模一样。”
如死灰,了无生机的双眼乍然瞪起,瞳孔放大,许是回光返照,许是悲痛欲绝,让濒临死亡的陆腾忽而目光清明,有了一丝力气,猛地抬起腿,磕在床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门外的身影明显加深,似附耳贴门听着屋里动静。
女人立刻面朝房门,时高时低的‘嗯哼’起来,“督军……”
声音听着很是急切、喘声穿透单薄的门窗,屋外站岗的身影明显一顿,随即映在门上的影子越发变淡,拉开距离。
陆腾看着渐远的身影,终归是面如死灰,知已是无力回天。
孔静晓也不在拖延,照着陆腾的脖子就是一刀,刀身没入颈内,彻底结果了他的性命。
红.鸾叠帐,血将喜被染得艳红,男人死不瞑目的双眼配着女人似笑似泣的嗯哼,如夜半鬼魅索命,声音凄凄,透着凉寒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