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役赶紧上前,防止囚犯再暴起伤人。
“阿梨,你没事吧。”
裘夫人赶紧上前,拉着苏梨上下打量。
“放心。”苏梨收转刀锋,免得伤到裘夫人。
为首的衙役冲着苏梨抱拳:
“多谢女侠相助,女侠可否告知姓名?”
习武之人,江湖儿女,没那么讲男女大防那一套。
衙役想问清姓名,帮人向上面讨赏。
陆十羊小跑赶来,两道细溜溜的小胡子随风飘扬,气喘吁吁道:“苏,苏绣娘!”
听说有越狱囚犯跑进绣娘院子,陆十羊险些吓出个好歹。
他是负责接待绣娘,督办针荟节的人。
要是有绣娘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伤,那他这个负责人可是有失责之罪的!
“哎哟,苏绣娘,你没事可真是太好了。”
陆十羊前后左右打量苏梨无恙,心里的忐忑这才平复。
众衙役:“……”
难道是他们太没见识。现在的绣娘都这个路数了?
陆十羊像个忧心忡忡的老父亲,再三表示关心。
所有人走后,苏梨回屋,吴狗子跟过去,不解问道:
“小姐不是说卞芸会对您不利吗?
您此时暴露身手,这不是让她更方便害您了嘛!”
苏梨随手把刀撂在桌上,抄起放凉的茶水,吨吨吨一饮而尽。
活动了会筋骨,有点渴。
“正好探探,她能做到什么程度。”苏梨摆摆手,“眼下还是准备针荟节比较重要,还有几天马上就针荟节了。”
苏梨顿了下,继续说道:“我要在靖州好好逛逛。”
吴狗子傻眼。
马上就开始了,不应该再突击突击,认真琢磨绣品吗?
农历五月二十五,针荟节前夕。
光胡县,孟家。
小孩的哭闹声震天,赵婆子听到声响出了主屋。
“老大媳妇,老二媳妇,娃咋了?”
二郎和新迎都哭得厉害,赵婆子一时竟不知该往哪屋迈脚。
张氏和王氏把孩子抱了出来。
俩人又是轻颠又是细哄,但俩娃就是哭个不停。
“娘,快叫大夫来给娃们看看吧!”王氏急得眼泪啪嗒啪嗒掉。
张氏眼圈也红红的。
“奶!奶!”孟大郎像一头充满活力的小牛犊,闯进院门。
“咋了大郎?”赵婆子头疼。
孟大郎看到弟弟妹妹在哭,没扯着嗓门喊。
他走到赵婆子跟前说道:“隔壁好多家养的鸡鸭鹅什么的,全疯了!”
那些家禽家畜像吃了兴奋剂,死活不肯待在窝里,全都往外跑。
“现在大街上好多跑出来的鸡鸭鹅,还有猫狗什么的,啥都有。”
孟大郎说完,庆幸想到:幸亏咱家里没养那些东西。
“大郎,你去药堂找个肯出诊的大夫来。”
赵婆子摸出一小块碎银子递给孟大郎。
“好嘞!”孟大郎接了钱,麻利儿跑去找人。
赵婆子满脸严肃,回屋找孟老爹商量事。
“娃娃们哭,牲畜们也不对劲,老头子,这是要出大事啊!”
赵婆子脸上的皱纹深了几分,很是犯愁。
这时候要是老三媳妇在就好了。那丫头聪明,遇事能拿主意。
孟老爹两道眉死皱着,嘴里叼着旱烟管,吞云吐雾:
“咱也不知老天爷这是啥意思,要防范,也得有个章程啊。”
赵婆子在屋里来回转了两圈,狠狠一拍桌子:
“没章程,憋也得憋一个出来。总不能啥都不干!”
孟家,终究是他们所有人的孟家。
他们得自己学着想办法!
不一会,孟大郎带了大夫回来。
大夫给俩小娃开了药,又叮嘱了大人几句就着急走了。
今天药堂的大夫忙得脚不沾地,好多家小孩都出现类似症状。莫名大哭,情绪不安,表现得很不舒服。
晚饭后,赵婆子留下一家子人说话。
“今天的动静你们也都知道了,咱不能什么都不干。
你们回去,把银钱收罗好,最近能随身带就随身带。
晚上睡觉也警醒点,要有什么突发的事,也能反应及时。”
赵婆子是长辈,而且在这家里的权威其实是隐隐胜过孟老爹的。
她这么说,孟家众人都没有异议。
散伙后,赵婆子一人待在院子里,抬头看着远处天空。
算算日子,明天就是老三媳妇参加的那个针荟节。
针荟节结束,老三媳妇就能回了。
赵婆子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点。
就在这时,夜空突然有蓝光一闪即逝。
赵婆子:刚那是啥,我眼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