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宋景珩坠崖(1 / 1)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金迭达在木兰围场生死不知,但大概是出不来了。

先前她们的使节首领也被公主砍掉了脑袋。

她们的人就这样死了两个,还因为这一次的比赛输掉要赔偿天启30万两白银。

匈奴今年侵犯天启,就是因为北方严寒加剧,牧草无法生长,牛羊没有食物被饿死,她们只好把主意打到了她们富庶的邻国天启身上。

如今,她们怎么可能拿的出30万两白银?

匈奴使节们面沉如水。

她们心中的恶意与怨恨如同被烧开的沸水,翻滚起来。

反正她们回去也可能会被大汗赐死,倒不如在天启拉个垫背的。

匈奴使节共三十人,除去死了的两个人,还有二十七个人,加上种族优势,她们一个个都生的高大凶猛,此时女帝身边防守薄弱,她们拼一把也是极有可能得逞的。

女帝眯了眯眼,瞧见了匈奴使节眼中的凶光,她挑了挑眉,若无其事地说道:“看来这一局是天启胜了,哈哈哈哈……这匈奴的30万两白银,朕就笑纳了。”

匈奴使节低垂着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们其中一人朝着女帝拱手道:“皇帝陛下,我有一要事需要禀告。”

女帝哼笑出声,“是吗?”

她的眼神和司赋宁交汇,眼中泄露出笑意。

匈奴使节一步步朝着女帝靠近,袖中私藏的尖刀已经悄然滑落在掌心。

刺眼的刀光被矜贵的瓷器反射,直直射入女帝眼中,她被晃的皱着眉闭眼,就在此时,匈奴使节突然暴起,尖刀朝着女帝心脏刺去。

“陛下!”

众人皆惊,但心中想法各异。

千钧一发之际,司赋宁从头上取下隆裕红宝石簪,倾注内力,簪子破空而去,直直穿透了匈奴使节握刀的手腕。

“哐……”

尖刀与地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匈奴使节来不及捂着自己被穿透的手腕,想要捡起来继续行刺。

女帝虽然已经提前知道了计划,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惊魂未定。

匈奴使节面目狰狞,青筋浮现在赤红的脸颊上,双手上沾染着血迹,像是民间话本子的妖魔鬼怪。

与此同时,其余的匈奴使节也全部暴起,她们四散着冲入人群,肆意挥舞着尖刀。

尖叫声和惨叫声混成一片。

南堂卿虽然不似普通闺阁男子那般胆小,但这样混乱血腥的场面他也是第一次见。

他呼吸一滞,控制不住地看向司赋宁,却发现司赋宁在动乱发生后,第一眼看去的方向是太后。

“少夫人,您别害怕。”

環琉像是变戏法一般,从黑发间把发簪取下来,轻轻一甩,瞬间变成了两根泛着寒光的尖刺。

她挡在南堂卿的身前,小心谨慎地注视着周围。八壹中文網

匈奴使节一发疯,主要的攻击对象变成了皇亲贵族。

司赋宁一脚踹开行刺的使节,拔出了红宝石簪子,速度极快地插入了使节的喉咙。

鲜血溅上司赋宁的眉眼,清冷的眉眼间染上殷红,如同冰雪之巅绽开妖异的红梅。

她手疾眼快地夺下使节手中的尖刀,眼前人影晃动,她的裙裾如同花朵在空中盛开,挥手间,就是鲜血的喷洒。

女帝松了口气,她喘了口粗气,看着司赋宁挡在她身前的背影,心里感叹还是司爱卿最可靠!

太后在动乱发生之时,便被秋语挡在了身后,秋语会武功,但也仅仅只是会武,比起在战场上厮杀的匈奴人,她根本抵挡不了多久。

匈奴人善用人群阻挡优势,导致御林军被耍的团团转。

秋语的肩膀被划开一条血痕,她闷哼一声,护送着太后向后退。

太后身份尊贵,与随身携带着武功高强暗卫的凤云琅不同,他今日没有带暗卫,很快就成为了匈奴使节的目标。

秋语被刺到了胸口,她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目光焦急地看太后。

“太后,您……您……快走!”

太后看着朝着他靠近的三个匈奴女人,咬紧牙关向后退,却没料到身后已经是避无可避的悬崖。

他身影一晃,猛烈地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

他突然想起,木兰围场是建立在悬崖之上。

他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手在空中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司赋宁注意到太后的情况,心里重重地一跳,尽管知道是她自己安排的结果。

她猛地飞身而去,在杀掉那三个使节后,义无反顾地跳下悬崖。

“司赋宁!”

凤云琅眉头一跳,惊魂未定地看着悬崖边。

暗卫将他保护的很好,匈奴使节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此时他看见司赋宁就这样随着太后跳下了悬崖,几乎控制不住地吼了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

司赋宁难不成真得对太后动了真情?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这两个疑问几乎是同时浮现在凤云琅脑海,太后宋景珩从前未进宫时,也曾是无数胤都女子的梦中情人。

随着岁月的流逝,太后的魅力不减反增。

司赋宁真动心,又为何不可能呢?

凤云琅目光复杂。

南堂卿看见司赋宁跳崖的这一幕,不知为何,心重重地往下落。

司赋宁……她是个骗子!

她说她只爱临月回一个,可她面对太后遭遇危险时,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

临月回!

南堂卿突然一怔,临月回不是中毒了吗?

他脑海中有一个猜想,但这个猜想里的司赋宁太过无情。

他不愿意把刚刚给予自己一丝温柔的司赋宁,猜想成那个模样。

可是……

“昭和!”

南堂卿看过去,祝云禾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力气仿佛被抽干,身体无力地下滑,被阴沉着脸的司逢颐揽住。

南堂卿不得不走过去,扶住祝云禾,轻声安慰:“父亲,她不会有事的!”

祝云禾眼泪滑落,他推开南堂卿,“滚开!你从来不把我女儿当妻主,你当然不关心,说不定,你现在心里还在偷乐吧!”

他此刻面目狰狞,贵夫的模样消失,整个人看上去处于神经崩溃的边缘。

那是昭和,他的亲生女儿!

司逢颐皱着眉,看了一眼被祝云禾推倒在地的南堂卿,安慰地说道:“你父亲现在情绪失控,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

南堂卿怔怔地摇了摇头,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一个“好”字都说不出来。

风声在耳边呼啸,宋景珩似乎看见了某个熟悉的身影。

他溢出苦笑,真是快死了,都出现幻觉了。

下一秒,他被拥进了一个微凉的怀抱。

“景珩。”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一瞬间,宋景珩的眼泪如潮水涌出。

“司赋宁,你傻不傻?”

他紧紧地抱着司赋宁,心脏又酸又软。

他们极速下坠,司赋宁用内力将两人包围,把大部分的内力传送到宋景珩身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下面是湍急的护城河流水,虽然会受不同程度的伤,但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宋景珩,我说过的……”

“……”

司赋宁的下一句话被风吹散在宋景珩的耳边。

他没有听见,却把司赋宁的腰抱得更紧了。

“司赋宁……”

“我爱你……”

他的声音也被风吹散了。

除了风声在耳边炸响,他们什么也听不见。

他们紧紧地相拥,仿佛要把对方揉进骨血里。

司赋宁,如果就这样死了。

也值了……

宋景珩闭上眼,在心里想。

他这一生,遇见一个他爱的和爱他的人,他已经很知足了。

十五岁的他也曾做过与妻主白头偕老的美梦,直到深宫中的长兄,即先帝皇后宋兰松薨逝,为了稳固宋家在后宫中的地位,他的母亲将十五岁的他送入皇宫,给当时已经步入老年的先帝做皇后。

那一刻,宋景珩的心就死了。

他的一生注定和他长兄重叠。

他也会变成一朵在深宫中绚烂一时,最后枯萎死去的牡丹。

这是他逃不开的宿命。

既然躲避不了枯萎的结果,只有让绚烂的时间延长。

他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培养自己的势力,他双手沾满了鲜血。

他给冷宫中的侍君赐过白绫,他给无辜的皇女下过毒,他给先帝送了江湖术士,导致先帝因中丹毒而死……

他做过很多坏事。

他也不怕报应。

但是现在,他怕了。

他只想要和司赋宁好好活着。

泪水从宋景珩眼角滑落。

巨大的水花在河面上溅起。

他们拥抱的身体,渐渐往下沉。

司赋宁抱住宋景珩的腰,努力克服因为巨大的冲击力造成的眩晕,她极力保持清醒,想要带着宋景珩朝着水面上浮。

水底一片暗沉。

宋景珩的手抚上了司赋宁脸颊。

司赋宁微怔。

下一秒,一个微凉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

双唇相接的那一刻,她瞳孔微怔。

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针扎似的疼痛渐渐泛开。

司赋宁的意识在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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