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帝都女郎,皆是清隽济楚,簪星曳月,华彩照人。”
“其中又以司太尉之女司赋宁为最。”
“说起司太尉司家人呐!”
“母父椿萱并茂,子孙兰桂腾芳。”
“……”
小茶楼上,说书人手持折扇,唾沫横飞。
台下看客,专心致志,目不转睛。
这讲的,是太上皇的故事,也是众人最喜欢听的一个版本。
在这个版本里,司赋宁不是胤都纨绔,而是风流才女,她与许多闻所未闻的人产生了令人心碎的爱情故事。
二楼包间里,司赋宁饶有兴趣地听着有关自己的故事。
又是一年春好处,小听楼上杏花残。
窗外落起了细雨,草木的清香悄然袭来,伴着楼下说书人的声音,让司赋宁产生了些许恍惚。
故事进入了尾声,司赋宁细听那说书人最后结了:
祝各位看官,皆遇良人。
茶客渐渐离散,司赋宁也随之慢慢离开。
听着身边仍有人在讨论先前的故事情节。
朦胧烟雨中,她站在檐下,看着那一袭青衫撑着油纸伞悄然而至。
不知怎的,司赋宁突然就想起了。
青山烟雨客,似是故人来。
“瞧什么呢?”
“呆了?”
眼前人黛眉弯远山铺翠,凤眼横秋水无尘,体若凝酥,腰如细柳,美玉无瑕,云鬓堆鸦。
司赋宁笑了,牵住他。
“走吧!”
“回家!”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
……
清雅的小院,墙角的牵牛花一簇一簇地盛开,孩童的声音远远地惊扰了春日。
“云祯,你怎么又来了?”
云祯如今也是十四岁的人了,小孩儿气性却丝毫没减。
他的眉间已氤氲着父母的风华,听见了母亲嫌弃的话,云祯撇了撇嘴,上前挽住宋景珩的手,撒着娇,“父亲,你快说说母亲,她现在越来越小气了,都不想让我来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他虽然这样说着,但眼神却暧昧地眨了眨。
宋景珩被自己的儿子这样打趣,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粉,“别胡说!”
他的视线却含羞带怯地看着司赋宁。
一旁的云祯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老妻老夫了,还这么腻歪。
司赋宁上前薅了两把云祯的头发,轻哼一声:“你说我小气,等你日后有了心爱之人,我看你怎么做得到大方!”
真正爱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大方?
旁人多看一眼,都觉得难受。
云祯嘟着嘴,“哼!我才不会!”
司赋宁内心记下了自己儿子立下的flag,坐等打脸。
“好了好了,我不留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云祯看着他如胶似漆的母父,揉了揉手臂,撒腿就跑。
“这孩子!”
宋景珩无奈地苦笑,“一点儿男孩子样子都没有!”
司赋宁倒是无所谓地揽住宋景珩,“没有就没有!云祯金枝玉叶,难不成还敢有人嫌弃?”
宋景珩被她这话说得无言以对,“云祯这样顽皮我总是担心的!”
“那我们就做一点能够让你忘记担心的事情。”
宋景珩:(///ˊㅿ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