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私自限制他人人身自由,这不仅仅是价值观和人生观的问题,还涉及犯罪,学校一经发现必将严肃处理,情节严重者,直接扭送司法机关!”
童胖子学他舅舅训话的样子,真逗!
“不仅如此,我舅舅还要求每个班各自开班会,再次强调问题的严重性,这下好了,篆哥再也不用担心了。”
是啊,没见大傻子的脸都快笑烂了吗?谢谢游爸爸,谢谢李校长,对了,还要谢谢牛人王老师。
“殊途同归,‘恶心大法’若能用好,也会有相同效果的!”
这个‘鼻屎林’还在强调那狗屁大法,不觉可笑吗?
“谁欠付东霖钱了?他脸色这么难看!”
没人欠他钱,至少大傻子没欠,难看就别看!
一旁的欧小浩又道:“看样子,那家伙失恋了。”
“失什么恋?他压根儿就没追到过杭思雅。”
童胖子不仅消息灵通,又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嗓门还大,不远处的付东霖显然听见了,其脸色愈发铁青,不仅是脸色,其脸上还真有铁青之色,那些是伤痕,看来这家伙被揍了,豪横惯了的童胖子却没打算闭上嘴巴,又张口道:“杭思雅爸妈现在是天天轮换着接送其上下学,一直送到教室门口,他连接近人家的机会都没了,我听说他们班开班会时,他还被其班主任点名批评了。”
还有这事儿?真是有其妹必有其兄啊!说起来童胖子你也收点儿心,别整天暗恋这个那个的,不务正业,荒废了学习,早晚得后悔。
“肥胖子,你真有暗恋了两年的女生?”
“鼻屎林,你小子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看,驰名双标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童胖子的问题只怕比付东霖的还严重。
训练结束,回去的路上没人拦截,也没人张网,可以撒着欢的奔跑,天色虽然阴沉沉的,偶尔还会飘来几片雪花,但杜篆心里还是很高兴!
“哈!下雪啦!”
小傻子真逗,在院子里追逐着雪花,真不知小家伙开心个什么?今天可是周末,雪花虽美,可回山的路却要溯雪而上了!
雪越下越大,溯雪而上自有一番刺骨寒凉,即便紧紧抱着杜篆,小悠还是冻得直哆嗦,却不忘用颤抖声线时不时喊叫几声,大傻子的心情也不错,且将学校里的烦恼与快乐统统抛在一边,小仙观是他的世外桃源,又宛如那避风母港,纵使外面风高浪急,身在其间却非常安全。
夕辉也是个痴人,竟撑着伞冒着风雪在观门口等候,伞上积了不少白色之物,身上也落了一些,时间再久点儿,估计这家伙会成为真正的雪人。
见到大小傻子夕辉随即梨涡浅笑,那长发飘飘伴随雪花飞舞的样子倒似图画中人,哎呀!师侄快进去!待会儿小傻子见了,肯定让你做一首《风雪等归人》,岂不麻烦?
因为下雪,两位婆婆已提前下山,今晚三人吃火锅!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听听,这天气最宜此物,只不过小仙观用的不是红泥小火炉,而是老式黄铜火锅,其中间有一根烟囱,将木炭放入其内,下面有一道推拉小门,门开则上下通风火力猛,门关则小火慢热,十分方便,更重要的是这东西看着就暖和。
“二位可愿小酌一杯否?”
此诗此景,不喝一盅倒似欠点儿什么,可晚上小家伙还要学习。
“哈!阿嚏!可以呀!不过嘛道长要做首诗先。”
“香山居士好诗在前,小生哪敢献丑于后?”
“道长文采出众,快快做一首诗来!”
小傻子说话不仅甜如蜜,口气还大,杜篆忙着帮他擦鼻涕,夕辉则转身从橱柜里取出一坛酒和三个杯子,边斟酒边张口道:“窗外雪花纷纷昏昏,桌上铜炉热热腾腾,一杯两盏浓浓烈烈,未饮先醉三分四分,小帅哥,若喜欢这首《雪昏昏》,则请满饮此杯!”
“好诗!阿嚏!”
阿嚏小王子就是阿嚏小王子,大傻子快擦!
“这酒怎么有颜色?”
“药酒都这样。”
“药酒?里面没蛇吧?”
“哈!小帅哥眼瞎吗?这里面没蛇,小仙观不喜欢泡蛇酒,你放心喝吧。”
“好!我来尝尝是什么滋味儿!”
言罢,小傻子也不知哪里来的豪情,举杯仰脖竟一饮而尽,夕辉豪爽,陪了一杯!
“小师叔也干一杯!”
“对呀对呀,哥哥也喝,这酒味道不错,喝了还暖和。”
好嘛,师侄那首《雪昏昏》的确是好诗,大傻子且奉陪一杯。
“再来一首!”
这还了得?小傻子酒量远不及夕辉腹中诗词之万一,若一诗一杯,须臾即倒,必将沉醉不起,别说学习了,就连这火锅也得白费!杜篆忙大声道:“且慢!且先吃菜!且把酒给我!”
先吃菜是不行的,刚加了不少食材进去,锅里的汤汁还未沸腾,偏偏夕辉这家伙真有出口成诗的本事,眼看小傻子又喝下第二杯,杜篆急了,忙拉着夕辉岔开话题道:“师兄可有音讯?”
“聒噪!啊……小师叔,在下适才说什么了?糟糕!此乃幻听幻语,你老人家别往心里去,这个……小生自罚一杯,好酒!放心吧,师父他老人家不会有事儿的。”
或许是空腹之故,两杯酒下肚就有如此醉态,让人哭笑不得,话又说回来,在这个问题上杜篆的确有些啰嗦了,更重要的是,夕辉似乎不愿提及此事儿。
不提,就能少一分担忧?不问,便没了这份思恋?或许吧,且随他自欺欺人。
“道长,你自小喝了多少墨汁?竟如此惊才艳艳!”
说着说着,小傻子又端起酒杯,杜篆忙一把抢了过来。
“唉?哥哥怎么不喝自个儿的?”
“没事儿,洒家再给小帅哥满上。”
不能再喝了!再喝会醉的!看看,脸都红彤彤的了!
“这是什么酒?”
“师父他老人家泡的药酒,入口浓烈,甘美醇厚,好喝!”
废话!谁还不知道这是药酒?
“坛子里没药材,在下不知。”
什么都不知就敢喝,师侄的胆子也忒大了些,糟了,这不会是那种酒吧?
“小师叔别猜了,观里药酒都是壮阳的,不同之处唯药材有别尔,这坛直接放在橱柜里,想来并不珍贵,小生估计不过是枸杞酒而已!”
真的是枸杞酒?可身上为何越来越热?就连阿嚏小王子也不打喷嚏了。
却见夕辉砸吧砸吧嘴巴,很快瞪大眼睛一脸讶然道:“不对呀,怎么不是枸杞味儿?莫非师父他老糊涂了,把……”
哎呀!不是师兄老糊涂,而是师侄小糊涂!赶紧把酒藏起来,正好火锅里的汤汁煮开了。
把铜盖揭开,香味儿扑鼻而来,三人愈发兴奋,热气腾腾之中先捞一块五花肉,那肉在筷中颤颤悠悠,且饱蘸酱汁,送入口中,哇!上好滋味儿!若不一口气吃上好几片,怎对得起这雪,这铜炉,还有这杯中琼浆?咦!何时杯中又满了?谁干的?
好吧,待会儿浴室之中全都雄赳赳!
独尴尬,不如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