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颜良眼见李大目奔入贼寇骑兵队内,错失良机不由大噪!催马提刀就要杀入进去!
李大目那里还会给他机会,只见李大目入得骑兵队,大松一口气心想:“这黑厮年纪不大,武艺却群,不可小觑,当群起而攻之!”随呼左右道:“左右包抄,箭矢后随!”
“诺!”
但见这三百余骑如水流般分为两波向颜良围去,雪亮的环刀在月光的照耀下尤显的阴森骇人!李大目身后的弓箭手部队亦有一部百人许奔赶过来!
颜良本就悍勇,招式又是大开大合如江海波涛般连绵不绝,绕是被层层包围,亦不曾落了半点下风,半刻钟的时间已斩杀了贼骑七八人!贼骑多有踌躇不前者,其威如厮!但,他的威势到此结束了,因为贼寇的弓箭手部队快要到了!
颜良本挥舞长柄大刀,虎虎生风,使得贼骑不敢近身,本就有些许得意想到:“贼寇也不过如此,如此多人也奈何不得我!”突然,赶到有丝丝不安,定了定神这一看可是让颜良亡魂大冒!只见贼骑散开些许,间杂弓弩手于其中!这还了得!颜良本就是走的大开大合的招式,怎能当得住无孔不入的箭矢齐射!
李大目见颜良身在包围中,众人犹不敢相逼太急,不由想道:“若是能得此猛士,远胜林力之辈矣!”随把手一扬道:“足下勇猛,奈何以身事汉贼,如今汉家儿昏庸无道,何不归顺于我,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哈哈,小儿大言不惭,乃翁世代从军,岂能委身事贼!吃我一刀!”颜良见贼寇就位却没有立即难,却听得李大目意欲招降他,不由观察左右,见得文丑等已快要将沙河乡民兵聚齐杀将出去了,出声虽对李大目说吃我一刀,人却催马向侧飞奔而去,想要在贼寇未反应过来之时冲突出去!
李大目本就没有报多大希望能够招降颜良,如此一举实则是本着试一试的态度做的,如今见颜良即不愿降,杀之也不觉得可惜!其把手一挥,自策马向后退入众贼寇中!
围攻颜良的众贼寇,本就惧其勇猛!又听的颜良暴雷般的一吼,不仅一愣,但只一下,就反应过来,只见众弓手松手出箭,箭矢如蝗般的朝颜良原本驻马之处射去!而此时颜良已杀到包围圈边缘,提刀就劈!
时间就是生命,颜良必须在第二波箭矢到来之前杀奔出去,若不然,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
“斩杀此黑厮,奖一金!”李大目见颜良如此狡诈,不但骗过了第一波箭矢攻击,而且已经杀到了包围圈边缘,不由怒从中来,暴喝道。
一金,什么概念?若是太平年间,一金就是一万钱,而这战乱时候,价值更高,足能换得两三万钱!而东汉末年,家资十万已是中人之家,寻常百姓家里有个千钱就不错了!对于在刀刃上生活的黑山军贼寇来说,这是多大的财富啊!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本来正面对颜良奔逃位置的贼寇,惧颜良若奔雷般的气势,就要选择躲避,忽听得李大目这一句,不由胆向恶边生!“啊!”高喝一声,举着环刀向颜良刺去!而其他本已欲放弃围攻颜良的众贼寇也是勇猛大增,皆悍不畏死的向颜良杀去!
本来颜良见正面那贼寇面色惨白,在自己的气势下意欲侧逃,想着计策成功,能逃得性命了,不想李大目就是出重赏,也要将他留下!不由大怒,瞠目道:“当我者,死!”
猛拍胯下大黑驹,手持长柄大刀,或斜劈、或横斩、或直撩、或大扫!当真是如霸王重生,所向披靡,贼骑往往一击即亡!瞬时间斩杀六七人,眼看就要冲出的当口,忽听得身后“恘、恘、恘”之声不绝!却是贼寇第二波箭矢到来!无奈,只得弯身挥刀向后横扫,只这一下,却是又慢了一步!众贼骑又将要围上来!
“天要亡我么?大丈夫战死疆场,死得其所也!死得其所也!”颜良见唯一的逃生机会也没了,不由战意更胜,就往李大目所在杀去,所使招数更是招招拼命!
这边颜良单骑奋力搏杀,危在旦夕,那边文丑已组织众游侠儿、文氏后生将沙河乡民兵聚拢了起来,并将要在贼寇还没完全合拢的包围圈杀将出去!这是文丑环视左右,不见了颜良身影,本来文丑觉得颜良,万人敌也,怎会也不会陨落在这小战役上的!而如今民兵自然聚拢,却不见颜良的身影!不由大急!
“文霸,柳仲,见得颜良没有?”文丑寻得在民兵外围正组织众骑兵冲突的文霸柳仲二人问道。
“颜良大哥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文霸沉声道。柳仲亦是疑惑不解的看向文丑。
“是了,颜良在我们聚拢民众时,分了一部分骑兵前去拦截贼寇骑军了!如今扔不见其归来,莫非……”文丑猛然想到在他们赶来聚拢民兵时确实有一队骑兵意欲阻拦,当时就是颜良前去阻击的!不由大急道:“文霸,柳兄快随我前去救援颜良兄弟,他可能陷入贼寇骑兵阵中了!”又吩咐左右道:“尔等务必听从铁千、董江二人调遣,护佑众民兵杀出贼寇重围,令转告他二人,杀出后务必一路赶回沙河乡,令乡有秩杜公早做准备!”
转眼又看了看已经聚拢起来的沙河乡民兵,多有伤亡,不由怆然悲戚道:“致使乡民陷入重围,我之罪过,虽百死不能赎其一也!”左右闻之无不凄凄然。
“驾!”文丑讲过,着枪在手,策马向反方向奔去,文霸、柳仲紧随其后。
大约骑了半刻钟,文丑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文丑大喜,那是颜良的声音,既有呼喝声,那就尚有性命在身!文霸、柳仲二人亦是面显喜色,三人相视也不搭话,拍马向呼声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