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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1 / 1)

距离重阳节剩不到三天,杨逍也回归左使岗位几天了。范遥那天请假睡一天,隔天杨逍回归,自然神清气爽的把教务交接回杨逍手上。

韩林儿成帝、朱元璋受封的事杨逍自然也知道了。杨逍没表示什么,到是张无忌语重心长的向杨逍问过范遥对朱元璋异常讨厌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杨逍笑说既然张无忌已经表示过很多次朱元璋不能杀,那只要范遥还没疯,便可放心,他还没胆踰矩违令。

除了范遥回到他的悠哉生活这好消息外,杨逍也在某天傍晚愉快表示他有个好消息要向教主报告,然后便在晚餐时间,将柳夕蕖的真实身分给揭露了,顺便还有杨不悔即将有了娘亲的好消息。

给杨不悔报喜的信当天就发出去了,由暗部传信,当日夜里就送交了杨不悔手中,而隔天杨不悔就挺着孕肚从武当山上赶来,听说连张三丰都拦不住,殷梨亭则是为了少林英雄会跟俞连舟早出了门,当时并不在武当山上。

柳夕蕖的真实身分是瞒着杨不悔的。毕竟她的丈夫是殷梨亭,知道太多真相难免尴尬。不过即便不清楚真实身分,杨不悔本就喜欢柳夕蕖,听说爹爹要再娶的对象是柳姨,杨不悔心里早乐开花。

杨不悔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实在不宜到处奔波,就干脆留下了,反正柳夕蕖也在,不用担心她没人照顾。

杨左使的感□□教里的人知道后也不以为然,毕竟这两周都是柳姑娘在照顾杨左使,日久生情这事想当年在黛绮丝韩千叶、杨不悔殷梨亭身上也发生过,见怪不怪,一伙高层打趣说笑热闹了一晚上,隔天那些玩笑情绪全封印在酒气之中,将柳夕蕖奉为左使夫人以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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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后,张无忌正好同杨逍、范遥,还有他们三人的眷属出门,突然分舵那里传来消息,说是朱元璋率领明教濠泗的一支龙凤兵马,赶来登封,要听奉张教主指挥,进攻少林寺相救谢法王。

闻言,杨逍范遥双双眉头一皱。范遥道:「来者不善。」

杨逍回道:「都还没见人呢就来者不善,你对朱元璋就是私怨看不惯。」

范遥耸肩,「是。我从未否认。」

张无忌看看手里的短信,上面写到前来的兵马共有二万余人,并非小数目,如此大张旗鼓,说是助阵,也许只是字面上好听,而张无忌知晓朱元璋野心勃勃,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无忌思忖半晌,向范遥吩咐,「范右使,你再陪敏敏她们逛会,等她们累了再护送她们回分舵休息,她们若想再逛,不必催促。我跟杨左使先去会会朱元璋。」

范遥笑问:「支开我?」

「毕竟是会朱元璋,我担心你──」张无忌欲言又止。

「合理。还是把我跟朱元璋支开会好一些。」范遥觉得张无忌的判断很正确,他确实是该避着朱元璋走才能打消想杀人的念头,但是──「但是教主,我还是会去的,只要朱元璋不对你无礼,我就不现身。你看这样如何?」

「但你不现身不代表不能出手。」

「──」哇,我的教主真的学精明了。范遥乐笑,道:「若我当真忍耐不了,到时候随你处置。但请教主现在跟我说,若我今天杀了朱元璋,你会生气。」

张无忌愣了下,觉得范遥的要求有点奇怪,看了下杨逍,见杨逍点头,才开口,「范右使,若你今天杀了朱元璋,我会生气。」

奇怪的要求。

当张无忌真的这样说出口的时候,范遥反而收回了笑脸,半掩着脸视线稍稍错开,不由自主的低喃了一句。

──这还真是,强而有力的制约,看来今日当真动不了。

心里可惜几分,范遥重新扬起笑容,乖顺回答,「我不想惹你生气,请教主放心。你们先走吧,我看情况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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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那儿的事拖延不得,大张旗鼓并不符武林规矩,张无忌回分舵率众人前往登封,同时传令命朱元璋等人就地扎驻兵马,千万不可扰动少林派及武林各路人士。张无忌等人赶至登封后于一家酒楼中设宴,为朱元璋等人接风洗尘。

范遥此时并不在,这是所有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的事实。

随同朱元璋来参谒教主的有大将汤和、邓愈、冯胜等人。朱元璋见范遥不在,便先松了一口气。

酒过三巡,朱元璋站起身,双手捧着一杯酒,恭恭敬敬呈到张无忌面前,说道:「眼下谢法王虽暂且失陷于少林寺中,但我教有教主、光明使者以及诸位英侠领头,必能救出谢狮王,夺回屠龙宝刀。从此我明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张无忌有礼干了一杯,「当年与朱大哥在凤阳相交,想不到竟能有今日。」

朱元璋低头作揖,「教主哪里话,属下这是借了教主光环,若非教主在光明顶的舍身相救,哪又会有今日。如今在明尊庇佑之下,杀尽鞑子,还我山河指日可待!」

张无忌笑道:「驱逐鞑子,光复山河,朱大哥居功至伟,不必自谦。」

群豪闻言哈哈大笑,意兴甚豪。

突然,朱元璋话锋一转,问道:「属下听说,汝阳王爱女绍敏郡主已弃暗投明,此刻未见郡主本人,请问这事是真的吗?」

张无忌放下酒杯,眼里闪过一丝情绪,斩钉截铁,「千真万确。」

张无忌肯定的答案让在座英杰纷纷传出杂乱的议论之声。

「郡主弃暗投明本是件好事,但属下心中还有一事不明,请教主指点。」朱元璋说到这,本来满脸欢容,突转严然。

要问什么张无忌多少有预料,「大家都是自己人,朱大哥直言便是。」

「是,那属下便踰矩直言了。」朱元璋先环顾了四周,这才开口说道:「此事不仅是属下不明白,兄弟们也都心下疑惑,早已议论纷纷。郡主娘娘是蒙古人,她父亲是执掌朝廷兵马、生威赫赫的汝阳王。我汉人义军,不知有几千几万死在他爹爹刀下。我义军的好兄弟、好朋友,人人要杀他爹爹报仇。咱们濠泗的十几万义军,想要请教主回答一句话:到底在教主心中,是这位蒙古的郡主娘娘要紧呢,还是明教十数万兄弟的性命要紧?」

这番话说的斯文恭谨,但却声势汹汹,势道逼人。

听着张无忌眉间微微一皱,心生不悦。

杨逍眼色一沉,知道朱元璋这是挟着反元大胜之威,竟欲逼去张无忌的明教教主之位。他如出言逼宫,明教众首领未必会支持张无忌这年轻教主。

但可惜,朱元璋并不清楚明教高层对赵敏并无怨言,更甚至,他也太小看护着赵敏的那座靠山有多恐怖。

若今日,朱元璋质疑的只是赵敏,那可能还能风平浪静的度过,但若是拿赵敏当理由向张无忌逼宫,那此刻便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或许朱元璋可以祈祷下此时此刻,那只护主的恶兽还没有来到现场。

见张无忌没有立刻回答,朱元璋又道:「兄弟们都说,教主倘若顾念天下苍生,重视夷夏之防,应与郡主娘娘一刀两断。教主在郡主与明教兄弟之间,只能择一为友,亲此则敌彼,亲彼则敌此!」

突然,一抹凉意拥上众人心头,那只是一种没由来的直觉。那个瞬间,彷佛看到了即将尸横遍野的血淋预兆。

「朱元璋,你要问教主问题,不如先回答我问题如何?教主曾誓将蒙元赶回汉北,还我大汉山河,请问你,教主有做出过有违此誓的事吗?你们在各处起义造反,教主阻止过了吗?咱们兄弟们人人喊着要找汝阳王报仇,教主阻止过了吗?不也是任由你们去屠杀蒙古人吗?你们这次来,教主还特别设宴给你们接风,你到底从哪里看出教主比起弟兄更重视那些蒙古人呢?」

原本欢乐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若有似无的杀气阴寒卷起,众人这才发现,这道问题声音的主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到朱元璋身后,勾肩搭背般友善的挂在朱元璋背上,俊美无比的容颜里没有情绪,目光无情,手里拿着匕首晃啊晃。

杨逍见范遥还是出声制约毫不意外。

敢对教主以下犯上,范遥从以前就不能忍。这已经不是私怨了,这是公仇。

范遥音调悠长,又轻又冷,令人闻之起颤,若熟知的人便可知,这是范遥对敌人的态度,只听他道,「至于郡主,弃暗投明,从未干涉我们明教的分毫决策。我想你不知道,郡主已经被朝廷所斩,对他们来说,早没了绍敏郡主,更是名罪人,别说你们了,连元兵看到了也是喊杀呢。要是我没记错,郡主的悬赏金可不低。」

这事,明教总坛里人都知晓。对总坛的人来说,赵敏早没了那些身分与权力,她虽是蒙古人,但也仅此而已。

张无忌听朱元璋对赵敏无理的质疑本就心生不悦,此刻见范遥发难,反到觉得消气了些,便也先不阻止范遥静观其变。

朱元璋被人所制,听着范遥这些话,他也知道自己刚才所言是惹怒这个人了。他知道这个人不好惹。更不用说范遥早已多次表现出他对自己的杀意。他虽然是确认了这个人不在场才敢向张无忌开口逼宫,但没想到他竟然就潜伏于附近,不禁暗忖张无忌可能不像表面那般单纯。

一片寂静。

「再来,蒙古女子委身嫁给汉人,难道就郡主这仅仅一例?你们攻城略地,对那些蒙古人民或是俘虏安置我全看了,是按照之前杨左使传的指令吧?毕竟那是我写的我自然清楚。『有罪者按罪惩处,无罪者释放,而非汉人百姓,只要无恶行,都与汉人百姓一视同仁。以上者,若愿为本教出力,也绝不亏待。』我看了这些送回的报告,这其中,毫无谋生之力的大多为女子,而在这些女子之中,大概有三成没有投亲靠友,也没有为本教效劳──」范遥转眼看了看临近几桌的义军,嘲讽的冷笑,「相信去哪里了你们回家问问便能知晓。」

范遥不讲明,但从前后文来猜,即便是最近忙着处理少林救谢逊没多心思理会前线战报的那些明教高层们,也都猜的七七八八。

没有投亲靠友,也没有为本教效劳,若人还没死,最大可能便是嫁给了明教兄弟。

一时间,明教高层这眼神交流,随即讽刺地看向朱元璋等人。眼里嘲讽写得很明白:你们都在做的事,为何就教主不行?

周颠还小小声碎念了一句,「小两口谈恋爱你们也要管,棒打鸳鸯,小心天打雷劈。」

明教这边听着,纷纷露出讪笑。张中拉了周颠一把,暗示他别那么多话,右使还在办事呢。

范遥没理会旁边的小动静,继续道:「那我再问你,你现在来,逼问教主私事,意欲何为?是来向我们报答攻城略地的喜讯,还是来带兵抢夺教主之位?教主与郡主之事是你一个小小教众能评论的?莫要妄自尊大以下犯上。」

范遥冷呵了一声,手上的匕首灵活一转,便架在朱元璋颈前,冷声说道:「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现在既然要教主二择其一,那我也来让你二择其一。你的命,跟收回你对教主的不敬,我要求不高,跪下道歉即可。你选。」

朱元璋冷汗直流,只有他知道,范遥不是只拿刀架着他的脖子,事实上,范遥早就点了朱元璋的几个大穴,让他动弹不得,更是有口难言。范遥虽然口口声声要朱元璋回答,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想让他回答的意思。

范遥今天来,即便不杀朱元璋,他也是打算来个下马威,让朱元璋清楚自己几两重。

朱元璋听着范遥的话,内心越来越凉。他以书信向总坛报告战况,收到回复时都是以杨逍为署名,所以他一直以为跟他对情报沟通的是杨逍,从未想过是范遥用杨逍的名义发的。

看明教高层那方见怪不怪,看来都是知情人士。是听说过光明左右使同气连枝,但可没想过他们竟会如此行事,难怪这么多年以来,没人清楚光明右使为何人。

而朱元璋听说过范遥喜怒无常任性至极,除了教主外无人能管,眼下要是张无忌不开口救他,他的命就是直接在这里交出去。而且他也听说过范遥的手段有多高明,他能将自己的死整成一场意外,要是他动手了,恐怕此时也在场的汤和、邓愈也得跟着赔命。

因为不见朱元璋答话,范遥眼神冰冷,泛起嗜血微笑,匕首往朱元璋脖子压去,浅淡地画出一条血痕。

看从来都只动口不动手的范遥这回动了手,大家都知道他是真起了杀意。恐怕是忍不了朱元璋的不敬之举。

汤和、邓愈见着心急,却也不敢动手。

毕竟此刻的范遥,冰冷,无情,本该流灵的杏眼双眸此刻空虚死寂,往常都是温和清雅的神情,此刻看不出一丝温度。

这,是已将手里之人视为死物了吧?

张无忌突然意识到范遥此刻的状态跟他在牢房办事那时非常相像,不禁担忧他会不会忘了不能杀朱元璋的约定,又看到那匕首已划出血来,连忙厉声命令道:「够了!范右使!住手!今日在此,你不得杀伤在场任何一人!」

范遥整个人顿住了,张无忌这一声,让他觉得全身的血都凝固了,异常心寒,下意识的抬眼看向张无忌,却没法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所以然。

阿,做过头了吗?教主生气了?

我没这意思的。

范遥轻轻将匕首移开,停了一下,轻声在朱元璋耳边留下一语,这才撤手离开朱元璋身上,走回张无忌身边。

张无忌其实并没有多怒,但他也清楚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当下冷声问他,「教规,你还放在眼里吗?」

范遥低着头没有回答。当他没办法判断教主心情的时候,他便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范右使,你杀伤教友,违反教规,该当何罪?」

此罪严重,应不可宽待。范遥垂首跪下,乖顺回答,「随教主处置。」

杨逍轻拍张无忌的手臂,微幅度轻缓摇头,示意他现在不是处理范遥的时候。

张无忌盯着范遥看了一会,说道:「你退下,先回分舵待着,我晚点再去处理你。」

「是。」范遥应了一声,起身后给张无忌行礼,又看了杨逍一眼,其他人连个视线都不丢,转身离开。

他的神情依然不好,可能还比他威胁朱元璋时更糟糕几分,但张无忌跟杨逍都没那心思去处理。虽然担心他,但眼下还是收拾范遥闹出来的摊子比较重要。

范遥离开后,张无忌视线扫过众人,最后向朱元璋说道:「今日兄弟们都在这里,我便说清楚。驱赶元室,我志不变。娶赵敏为妻,我志亦不变。赵姑娘虽是蒙古女子,但早已脱离父兄,她对我说得清清楚楚,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干甚么,她也干什么。」

杨逍看朱元璋还是没说话,猜出范遥一定给他点了穴,轻拍桌子,随手挥出几个小酒杯替他解穴。

重获自由,朱元璋摇头道:「难道郡主娘娘事到临头,也肯大义灭亲,手刃父兄吗?」

杨逍真心佩服朱元璋的胆量,方才被范遥那番胁迫,他竟然还敢继续质问张无忌。

「朱元璋,汝阳王与王保保是阁下该专心对付的敌人,你难道会让那『事到临头』发生?该杀汝阳王与王保保的人是你、是明教义军、是任何一个明教教众,不可能会是赵姑娘。你当我们明教全没人了,看不住一个赵姑娘?况且会需要一名女子的帮手,那我真怀疑你是如何攻城略地。」

杨逍的反讽,让朱元璋气的老脸一红,「莫非杨左使要日日将赵敏炼在身边监视吗?!还望教主以大局为重,绝不可姑息养奸!」

「姑息养奸?」周颠纳闷重复,「可刚范右使说了蒙古女子有不少嫁给了本教兄弟,就算是姑息养奸,也不会是教主一人的事啊?」

「说什么大实话呢。」杨逍轻笑,其他法王、五散人也跟着轻笑起来。彭莹玉道:「不然这样如何?反正赵姑娘的身家我们早已查清,其他嫁入明教的蒙古女子,我们也查查如何?」

「好像不错,这样我们也能知道要提防谁。」周颠点头。

朱元璋听的脸色不佳,他身后的一干将领也面如土色。毕竟即便朱元璋的妻子是汉人,但今天在场有不少的义军兄弟,确实如范遥所言,在这场战争之中成家立业。如今真要彻查,难免导致人心惶惶家庭失和。

汤和急道:「请教主、杨左使三思。如此行事,会动摇军心的!」

「查也可,不查也可,教主怎么看?」杨逍问。对他来说,不管查不查都不是他的事,而是范遥的事。而且杨逍相信,当范遥收到这消息,定已让暗部私查身家,若有害属实,便会直接排除害虫。不必台面上挑明处死,而是搞成意外身故,这样连理由都不必说,省事。范遥从来都是将事情在抬面下处理掉。

「罢了。都是些孤苦伶仃的妇孺,不必为难。」张无忌抬手打断两方的对峙,叹了口气,对朱元璋道:「朱大哥,明教决心造朝廷的反,是说什么也不会变的。但我们只盼将蒙古人赶回大漠去,请他们回自己的老家,不到中土来占我汉人的江山土地,不把我汉人当作奴隶还使用欺压。明教是『赶鞑子』,不该是『杀鞑子』!外人若怀恶意便赶回老家去。」

张无忌起身。朱元璋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赵敏,已让他心生不悦,气息一冷,神情含愠,目光威严扫过一众义军,冷声吩咐:「杨左使,酒来。」

杨逍立刻呈上一杯酒。

张无忌举起酒杯,不怒自威,高声道:「诸君,在下张无忌才疏年浅,承蒙诸位好意与不离不弃,幸而暂代教主之位,与诸位同生共死,共谋大业。今日,诸位虽对在下的决定有所疑虑,但在下愿以性命担保,赵姑娘既说了随我做事,我也承诺与她生死相随,我今日若叛她便是大义不道。日后,敞若张无忌真看错了人,诸位弟兄受到赵姑娘亲手所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大伙弟兄还信得过我,便共饮此杯。从今往后,此事不可再提!」

语落,张无忌仰头,手中酒一饮而尽,杯盏碎落,在地上发出誓言的鸣响。

义军众将领被张无忌的威势所摄,纷纷仰头饮酒,接下誓言。明教高层这边也跟着喝下了誓约之酒。朱元璋见先机已失,杨逍等首脑们更不可能与张无忌对立,只得作罢,认了这一回败,将苦涩之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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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遥从宴客酒楼离开后,一直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连自己怎么回到分舵的都不清楚。

他正要准备听从张无忌的指令回房待着的时候,正巧跟正要出门的君沁撞上,君沁一眼就察觉了范遥的失常。

「遥?怎么了?发生何事?」

范遥反应慢的察觉是君沁在跟自己说话,下意识的扬起微笑,却难看空虚的让君沁皱眉。见范遥真不对劲,君沁连忙把范遥拉进房里。

「遥?发生何事?」

「我没打算惹教主生气的。」

范遥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一句。君沁虽不明事情缘由,但也知道范遥自己踩了绝不能踩的禁区。

「遥,教主骂你了吗?还是指责你了?为何你会觉得他生气呢?」

「明教教规,不得杀伤教众。我虽没把朱元璋杀死,但确实是伤了他。」

「伤重吗?」

范遥摇头,「不过是小小的割伤。我本意是要给他一个警告的。我有记得教主说不能杀,我有记得,但──」

范遥实在不愿回想当时张无忌的表情。他当时被严厉的命令给吓了一跳,实际上惊慌失措,对张无忌的神情态度没办法好好判断,但那句质问,那句「该当何罪」,只能说明我确实有错──

定是如此。

君沁将范遥的头拦进怀里,轻抚着滑顺的发,温柔安抚,但她发现,陷入死循环的范遥根本没法冷静,身体紧绷颤抖,目光里满是惶恐,即便嘴里没有喃喃自语,但他的气息实在很绪乱。

那不单单是惶恐,那是恐惧、绝望,还有一丝微乎其微,不时冒出来的──杀意。

不是对着谁,而是对着自己。

因为张无忌的厉声责问及问罪,范遥混乱与岌岌可危的脑袋,只剩下自刎谢罪的想法。

君沁心疼范遥如今即将崩溃的样态,她好怕一个不注意范遥就抢了她腰间的泰阿剑自刎,但她也不放心让范遥一个人呆着。以范遥的手段,即便没有任何道具,要杀死自己也是轻而易举。

当然她也能编织张无忌并未怪罪的言词安抚范遥,但若这安抚转成谎言,只会再将范遥推落无尽深渊,在不知到底发生何事的情况下,不能擅动。

「──小姐。很久以前,阳教主给的那个药,要试试看吗?」陵在一边看范遥如此自责,也是心里难受。

「那个药是什么作用?」

「听说是专为主人调配的安眠药。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功效,但目前至少可以拖延时间等教主回来。解铃还须系铃人,主人这情况,大概只有教主可解。」

「好,便试试吧。至少,安稳无忧的睡一会也好。」

那药暗部们手里都有一副,毕竟对他们来说,这算是范遥的保命药,当年阳教主曾把他们全招了去,吩咐一定要每人都戴上一包,以防范遥出事。那个药,是可以让失控想乱来的范遥,迅速陷入昏睡的特效药。对暗部来说,是制止范遥玩命犯险的良药。

好在范遥虽然浑浑噩噩,但没有抗拒君沁的投药,一包药,一口水,范遥连半刻钟都没撑过,陷入了死寂的沉眠之中。

君沁没把范遥抱回床上,就让他趴在桌上,她想这样张无忌来的时候才会更快发现他的异常。

「陵,你留下看他,若遥醒了无忌还没回来,你哄着他再吃一些药,别再让他多想了,想多了真会死人的。」

「是。但小姐您──」

「我跟夕蕖、敏敏她们有约,不能无故爽约,还是得出门一趟,而且让她们察觉遥的情况不妥也不好,私下处理吧。遥就交给你了。」

「好。既然我留下的话,我喊岚陪您出门吧?」

「那到不必,跟我一同出门的都是有着暗卫的人,少你一个无妨,你专心在遥身上就好。」

「是。那小姐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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