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沈岳山看着眼前的女人没点欲望那是假的。
趁他没注意,探过身子,捧起她的脸一口就亲了下去。
此时的刘小曼坐在副驾,顿时急了,“唔……唔……唔……!”
然后用力一下将身子抽开,手指着前窗,花容失色,大口喘着气,“路口那说不定就有人进来了!”
“那你还生不生气了。”沈岳山笑嘻嘻地问道。
“……”小曼不接话了。
沈岳山作势又要越过驾驶位亲过去,她忙往后躲开,喊道:“不气了不气了,快开车先回去吧!”
“嘿嘿。”
沈岳山打着方向盘,把车倒出巷子里。
先去幼儿园接上小乐。
小不点一见到沈岳山就开始嗷呜嗷呜的叫:“哥!哥!哥!”
买了好些零食,才终于塞住他的嘴。
“1995年了。”沈岳山开着车,看着此时的街道,与两年前初来时已经产生了好些区别。
整个国家宛如一道蓄势已久自天上而来的水流,在飞速发展的道路上一发不可收拾,倾泻而下。
城市面貌可谓日新月异,对比两年间,已经耸立起来了好些高楼大厦。
沈岳山指着市中心的一块难得的空地,说道:“以后我要在这样的地方,见一栋专属于我们公司的办公楼。”
刘小曼听着,知道这不是玩笑话,感觉眼前的男人好似在发光一般。
“沈岳山,你现在身家有多少钱了?”刘小曼还从没估算出来过沈岳山究竟有多少资产,只知道定期都会有源源不断的生活费汇入到自己的账户。
而且数额还很大,小曼账户里已经存着七十多万没用上的钱了。光这些钱吃的利息,就已经完全够家里开销了,但沈岳山还是继续定期给账户里汇款。
“唔……”沈岳山想了想,他也说不太准,毕竟涉及到最少三家大型企业,要专门核算过才行,但他还是大概估了个数:“光论个人现金流的话,可能就几十万吧?如果论资产的话应该就有点难算,但大几千万应该还是有的,过没过亿就真还要再算算。”
“什么?亿?!”刘小曼甚至没想过自己能在日常生活中谈到这个数量级,这也太夸张了!
“你不信啊?”沈岳山笑着反问她,“我每天在外面就是挣钱呀,你以为我跑哪去了。”
“这么多钱,已经够花一辈子了吧。”刘小曼说着,看着眼前的粉色手套。
她还是不舍得花销太多,这手套都是自己买毛线回来打的。
“是够花一辈子了,”沈岳山算了算,“哪怕算上通货膨胀,也不进行任何的资产投资,这笔钱按正常人的生活标准,应该够几代人花销了。”
“那……”刘小曼顿了顿,“那你为什么还是要每天这么奔波赚钱呢?我……我只是想你有点时间多陪陪我。”
沈岳山听到这话,心头一软。
自己确实是亏欠她太多了。
抬起头看了眼后视镜,小乐已经呼呼睡着了。
便解释道:“其实我也不只是为了挣钱,或者说我的首要目的已经是其它东西了。”
“那是什么?”小曼反问道:“名声吗?你是想要成为名人?还是想要利用财富的影响力做点其它事,例如从政或者做些其它的?”
“都不是,”沈岳山摇摇头,过了半晌,才回答道:“我想看看我们的科技行业能发展到什么程度。”
“可发展得这么好又有什么用呢?”小曼还是不理解,甚至有点着急了,“科技的进步是没有上限的,只会越来越前沿、先进,那你究竟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到国家迈过一道难关的时候吧。”
“难关?什么难关?”
“全国生产总值成为世界第一名的难关。”
刘小曼是学过些财会的,对这些名词还是有概念。
正因如此她更觉得沈岳山说的话不可思议,“我们现在的国内生产总值才刚刚迈进前十没多久呀,你就已经想到要超越第一名了?”
“哈哈,早晚会的。”沈岳山笑道。
刘小曼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也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不只是一个企业家,更是一个想要把自己投身到国家发展的人啊!
“那我呢……”小曼说着说着,突然觉得有几分委屈,“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我们能像正常一点的情侣就行了,而不是一年到头才见这几次面,买了所大房子每次回去都没有男主人的身影。有时候我也会怕呀,但无论多怕也总是找不到你,只能自己忍住。”
说得自己难受了,两滴清泪又从眼角滑落。
“很快就过去了。”沈岳山伸过手去,拍着她的后背,答应道:“也就一两年的事,现在因为你在花城大学读书,所以不方便跟着我全国上下跑。”
“那我可以休学的,像我们镇上这么多年了都没听说过有哪个女孩读过大学的。”
“不准说这种话,”沈岳山严肃上几分,“你好不容易靠自己本事考上的,怎么能说休学就休学?学历这东西对你一辈子都很重要。”
话说到这,车内顿时一阵寂静。
两人罕见地拌了几句嘴。
“再过一阵就好了,好不?”沈岳山换了种语气,“等你毕业了你就当我的助理,跟着我全国上下跑,还指望你帮我把方方面面都照顾好呢!”
“哦……”小曼带着几分不情愿应承了下来。
车已经停在了楼下,沈岳山从后座抱起已经熟睡的小乐,两人一前一后上楼。
刚拧动钥匙打开房门,“嘭”的一声,一束烟花从阳台那边亮起。
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沿江边的跨年烟花盛宴已经开始了。
沈岳山拉着小曼走到阳台,环抱住她的肩膀,“高兴点,新的一年快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