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作家企业的直接决策者，沈岳山知道很多时候都不能乱了心神。
有时候一时的冲动，可能会为自己、为企业，带来巨大的损失。
在上一世他就留意过，强东那几分钟的欢愉，代价是三年来的官司缠身，还要无奈退出公司的核心圈层。
生意是生意，感情是感情，欲望是欲望，这种东西要分得开。
当天晚上，已经有六家单位，直接与米国的供应商签订了合同，答应从半导体联盟的成员中采购光刻机。
剩下的单位里，多半是没有决策权，需要再回去和一把手商议。
除了免费旅游和上门服务外，谁也不知道这些供应商是否还和考察团的单位达成了什么协议。
人在国外，如果吃回扣，吃到撑死都不容易被人发现。
沈岳山和张盛烨是少见的没有达成意向的两人。
两人在第一晚拒绝上门服务时，也是拒绝了被腐蚀，脑子清醒得多。
挑了个时间，沈岳山敲开了蔡恒的门。
蔡恒打开门，有些意外地看着夜晚的访客，“沈先生，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先进去说吧。”沈岳山挤了进去，径直在沙发上坐下。
扫视一眼，除了床褥有些凌乱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蔡恒皱皱眉头，关上门，跟了进去。
“蔡院长，”沈岳山开口道：“明天就进去了，有些事要向您汇报。”
“关于什么的？光刻机采购的吗？你说。”
“我们的考察团出了点问题，”沈岳山说道：“有不少成员都涉及到性交易。”
“哦？”蔡恒很意外，扶了扶黑框眼镜，“竟然有这样的事？”
“包括703、705、707等好几个房，每天晚上屋里都能传出香艳的女声，不堪入耳。”
“可这……”蔡恒顿时显得很为难，“只凭沈先生你这随口一说，没有证据，我们很难辨别真伪啊！”
“我知道，”沈岳山说道：“只是把这个事向领导您反映，希望回去后可以再向产业研究院的院长甚至工业信息部的领导也反映反映，这考察团有问题，在腐蚀我们的干部。”
“真有此事？”
“真有！这不仅仅是影响我们的干部个人，也会影响我国的光刻机行业发展！”
“这个问题相当严重。”蔡恒表情凝重地思考着，顿了一阵，开口道：“这样吧，这个问题我们会核实调查的，回去后我先向领导反映，如果查出问题了，一定严惩不怠！”
“那就有劳您了！”
沈岳山说完，起身，也没再打扰回房休息。
蔡恒关上门，在门口猫眼处看了好一阵，确认沈岳山走了，把门反锁，骂道：“傻x，像是没见过社会一样，就这么点小事还在这大惊小怪，没炮打谁乐意出来考察？”
一边说一边回到房里，叫到：“darling，comeout!”
接着一个只穿着内衣的褐发美女打开衣柜门，钻了出来，滑进了蔡恒怀里。
“妈的被那煞笔坏了兴致，”蔡恒在对方嘴唇上亲了一口，“宝贝我们继续！”
沈岳山做了件不太道德的事，他去蔡恒房间的时候带了录音笔，还带了微型摄像设备。
现在那台摄影机正在电视下方，记录着考察团的组织者蔡恒副院长正和那外国女人行者无法描述的事。
沈岳山当然不会相信，在一片污泥之中，蔡恒会是清白干净的那个，相反，他可能是最肮脏的那个。
第二天是要回国的日子，沈岳山一大早就摁响了蔡恒的门铃。
“沈先生？”
“蔡院长，我怕您一个人拿不过来，来帮您拿拿行李。”
蔡恒心里笑了，这傻小子真是个愣头青，还想着用这种方式来讨好领导，“不用了，东西很少，我自己来就行。”
他一边客气着，一边把门打开，放这个免费的劳动力进来。
沈岳山走进屋，看里面大箱小箱地摆着不少东西，就知道他应该“买”了不少特产，一个人拿确实够呛。
沈岳山转了圈，顺手把录影设备揣进兜里，说道：“东西确实不多，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就像没事人一样，溜了出门。
“？”蔡恒愣在原地，看着地上一大堆一动不动的行李，骂道：“这人不会真是个煞笔吧？”
一行人前往机场，准备回国。
伊万娜故意走慢些，跟在了队伍最后，来到沈岳山身旁。
“你也跟着我们去华夏吗？”沈岳山问道。
没等回答，伊万娜踮起脚，双唇直接在沈岳山嘴唇上点了一下，“啵”一声，淡淡的红色唇印印在乐沈岳山唇边。
紧接着另一只手也不老实，轻轻地摩挲着沈岳山的脖颈，突如其来的肌肤接触激得沈岳山一个激灵。
伊万娜做了个鬼脸，紧接着笑看着沈岳山。
沈岳山懵了几分，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调戏了？
没等沈岳山反应，伊万娜快步走了上前，扭动着腰肢重新跟上了队伍，故意给沈岳山留下了曼妙的背影。
沈岳山不得不感叹，这女人在撩汉上面，确实很有一套。
要换个人过来这趟考察，说不定早就沦陷了。
一行人登上了回国的飞机，伊万娜留在了原地，她说暂时在荷兰还有业务要处理，所以要晚点再去华夏。
一群男人甚为可惜地目送着伊万娜，看着她走远的身形浮想联翩，只有沈岳山早早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飞机又飞了二十小时，横跨大洋，沈岳山在出国一周之后终于重新回到大陆。
下了飞机，他也没回沪市，而是转车去了北京，直奔华夏电子信息产业发展研究院而去，手上捏着的微型摄影机里，储存着那晚从蔡恒房间录下来的香艳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