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是第二天大家都还是乖乖听话跟着许赢熙一起离开了客栈。
出发前，周珺珺给马车里的人换了药，天气太热，那人在发烧，伤口也有些溃烂，味道并不好闻。
半路捡回来的小东西有点嫌弃，却不敢说，只能捂着鼻子坐在前面吹热风。
李晞冉也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很快便嫌弃的放下了帘子，“南北修运河，等到了渡口，如果人还活着，就发配挖渠去吧。”
如果人还活着……
李晞冉没有去骑马，将捡回来的小东西扔进周珺珺怀里，自己坐在马车另一边赶车。
车轮滚动，李晞冉闲话问道，“你说，如果我将他的手筋也挑断，过个七八天之后，你还能接上吗？”
周珺珺将小家伙温柔的抱在怀里，马鞭递给李晞冉，笑，“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手筋断掉，三天之内她是可以接好的，但是时间再长一点，还没试过，嗯，有点期待。
“一个人有两个肾，挖走一个并无大碍，我已经试过，人的确是不会死，但是听闻，肾脏是可以换的，一个人的坏掉了，可以换个好的。”李晞冉挑眉，带了那么一点点的挑衅。
破坏人体，她是很专业的。
“我也有所耳闻，但不曾试过。”周珺珺也给人开膛破肚的取过东西，场面的确是有点血腥，但好在是救人，而不是杀人折磨人。
“之前有人胃中长了东西，便是开腹取出来的。”周珺珺道，她是亲自操刀过，虽然后面反复感染过，但精心调理之后，人好歹是活下来了。
当然了，死了的不会被传出去的，只会说染了恶疾。
“如何知道一个人的肾脏全部坏掉，应该换新的了？”李晞冉有一点点好奇。
周珺珺列出了几个病症。
李晞冉若有所悟的点头，“原来如此。”
顿了顿，她又很豪迈道，“等下次抓到人，管他病没病，先换一个试试。”
周珺珺扭头看了她一眼，不敢点头说好。
“心肝脾肺肾都能换吗？”李晞冉也不指望周珺珺这胆小鬼能给自己一个答案，她很直白的追问。
周珺珺抱着怀里的孩子，抬手捂住他的耳朵，看李晞冉，“只试过肾脏，而且要求也特别高，最好是有血缘关系才好，越亲近成功的可能性越大。”
“那你是给谁治的病？不会是将那人一家子都给挖了肾挨个试的吧？”李晞冉很好奇，这如果没做过实验，能说出这种话来？
周珺珺抿唇，“不是，我是猜的。”
“信你个鬼。”李晞冉不信，“既然是猜的，那就下次见了，就换个人试试，万一成了，这说明不是亲人也可以。”
“这样不好。”周珺珺提醒。
“哪儿不好了？”李晞冉挑眉，对于这件事情跃跃欲试，很想亲自看着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她对人体的破坏欲无人能及，但是周珺珺似乎就很爱缝缝补补，好不容易周珺珺一路同行，不好好利用这便利，很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