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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 如何尊师重道12(1 / 1)

“师尊这是要与我共死?”

短暂的怒火消散,反而是做出不符合身份发言的北殷临川有些迟疑。他知道自己的话语有问不是作为师父该说的,可字字句句发自真心并不想否认,索性别开脸,眉头蹙起。

面向邵旸之的便是干净利落的侧颜和黑发间透出的一截雪白的耳尖。

邵旸之多瞅了那耳尖几眼,笑着拉扯推搡着将人弄到了流云水榭的长廊下。

下手不知轻重,北殷临川脊背撞到柱子,发出一声闷响。

“邵旸之。”

“嗯,我在这。”

一个是仙君,一个修为刚刚恢复筑基。若是北殷临川真的不同意,邵旸之其实没有和他抗衡的力道。偏偏北殷临川看了邵旸之一眼,不说话了。

所以被纵容的人歪着头像即将品尝食物的美食家,于餐前将摆在面前的“食物”仔细打量,直到纵容者投来不赞成的目光,他凑过去咬上刚才盯了很久的耳垂。

碎发滑过脸颊,牙尖厮磨皮肤,痒意渗透到喉咙间。

被咬的人刚开始僵硬,身体渐渐松懈下来。他看着发色偏浅,瞳色也浅,贴近脸庞的脑袋,联想到透着融融暖意的小动物。

“你以前养过的一只青鸟…”

世上有很多青鸟,其中也只有一只青鸟称得上他养的——就是那只在他少时赌气时,替他的师尊衔来新开的花枝的那只。

当时少年人得到师尊服软高兴的狠,他留着花枝也留着青鸟。不过随着他生死魂灭,术法保存得花枝自然不在,倒是那只青鸟去向,邵旸之心中大概有了答案。

但他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询问。

“记得。莫不是师尊还替我养着?”

“……”

“你真替我养了?”

“没有,她化形了。牧言的弟子有她的血脉。”

在邵旸之死后,他将那具空荡的躯壳带回青鸾。在那之后过了几十年也可能是近百年,这座山上的活物就只剩下不会改变的仙人和最后一只没有离开的青鸟。

普通青鸟的寿命并不漫长,也不适合生活在冰天雪地中。作为最后的馈赠,仙人抚顶授长生,血脉返祖幻化成人的鸾鸟于青鸾峰下行三叩九拜之礼。

她没有再回来,时隔多年,含有青鸟血脉的少年依然来到极东山门。好像一个因果,一场轮回。

邵旸之轻笑:“师尊的意思是,这就如同我也终归回到你身边?”

北殷临川嘴角翘起又很快压下,但转瞬即逝的笑容出现在他素来冷漠的脸上理所当然被邵旸之捕捉到了。

“师尊你偷笑了吧?”

“没有。”

邵旸之逗他:“口是心非一点也不可爱。”

可爱…哪有用这个词形容师父的。北殷临川想纠正,又不想破坏自邵旸之复生以来难得的好言好语的氛围,想了半天回一句:“你可爱就好。”

邵旸之被怼的一愣,反应过来北殷临川说什么后,感觉颇为惊奇。他把头埋在北殷临川肩膀,刚开始还能勉强不出声,后来憋不住就直接笑了出来。

等他笑够了,特意缓了两口气,又突然去解北殷临川的领口。

北殷临川一把握住他手腕,不明白刚才还笑得喘不上气的弟子,注意力是怎么又回到他衣服上的。

“师尊先是说要与我共死,再是暗示我终归要属于你,最后夸我可爱。既然如此喜爱于我,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没什么好看,你不会喜欢的。”

“说得像我没见过。”他熟悉到纵使北殷临川衣冠完整站在他面前,都能想象到隔着布料下的每一寸肌理该是什么模样:“师尊是觉得瘦了不好看,还是觉得伤口不好看?我还是挺想看看能伤到师尊的伤是什么样子。”

但那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伤口,连他自己都觉得丑陋,他那素来喜爱美好之物的弟子更不会喜欢的。

别的时候也就算了,可现在灵修到底还是最快能提升修为的捷径。

北殷临川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他只是板着脸用师尊的方式拒绝。

就像之前说过的,两人之间实力差距甚大,北殷临川坚持拒绝,邵旸之放开手。

北殷临川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他失神了片刻,站直身子。

流云水榭是空间法器,同样一扇门推开便能通向不同的地方。

在北殷临川推开那扇门前,他听到邵旸之轻声在问。

“师尊,青鸾峰已经不下雪了,那为什么没有花开?”

其实不用北殷临川回答,他心中有答案——因为这座山峰的主人,心如枯木,开不得花。

也因为他爱着一个怪物。

为什么要让自己喜欢的人受伤?

因为想拥抱,便要踏过荆棘,付出痛苦。好像只有那些为他承受,被他所伤的鲜血疼痛,才能让他感知到爱意的存在。

“我喜欢师尊为我受伤,因为这样会让我感觉师尊足够在乎我。”

他的确是个怪物,哪怕最开始的时候,也曾满怀期待在心间种下一朵常开不败的花。

他许愿那朵花,如山河长远,却不知道哪怕群星璀璨也会坠落。

更不会知道,他想要的花,比要求风爱他、云爱他,比要求山川河流为他拔地起舞还要疯狂。

可即便如此。

“除了我,我并不希望师尊在其他任何地方伤到。”他本来就是个保留理智的疯子,残破的灵魂才支撑得起枯萎的躯干:“既然要与我共死吗?为什么弄坏只有我才能弄坏的东西。我现在想看看,属于我的东西。”

两者力量差距悬殊。只是在这场生而为人,属于人类的情感博弈上,被爱者暂居难以比拟的优势。当邵旸之决心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北殷临川的反对是无效的。

比记忆中更苍白的皮肤上,由心口蔓延出繁复狰狞的幽紫色纹路,在虚假魔气的掩盖下,不断侵蚀着仙躯。

北殷临川,不是转修魔道。不,从另一个应该说这才是真正的堕魔。

其实并不算意料以外,在没有死而复生的岳阳界,为什么北殷临川可以让一具400年前尸身不腐?他又是做了什么保证身体与灵魂的联通性。

答案很简单。并不是修魔,而来自域外天魔的力量。

维序者又一次询问:[域外天魔是什么?]

[宿主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嘛?]

是的,他已经知道了。哪怕以前不知道,但在知道阿迦勒的本质,他很容易理解之前不解的北殷临川和域外天魔的关系。

阿迦勒可以是北殷临川,但北殷临川却不是阿迦勒。

一个更广义的概念,宏大的存在自己身上苏醒,眼看着融汇或者意识到自己本就是对方一部分却无可奈何。

落尽阳光的室内,邵旸之垂下额头抵着北殷临川肩膀。

手指触碰幽紫色的纹路。

“痛吗?”

抬手贴于邵旸之脸侧,将埋在肩头的脸抬起。

北殷临川仔细打量自己弟子。

眼角周围泛着红意,看上去像哭了。但这其实不是,只是因为力道压迫眼皮才让此刻的表情看上去“楚楚可怜”。好似真的担心在意自己这个师尊一样。

明知是伪装,北殷临川的心还是一下子就软了,他用手指将邵旸之垂落的碎发掖到耳侧,说了句不是玩笑的玩笑:“那你是希望为师疼,还是不疼?”

邵旸之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选择相拥,在男人发侧小动物似的蹭了蹭。

“师尊,你要不要做我道侣?”

在问心石前立下契约,此生不求同生,但求共死。

————

也许话本里从一而终的情感都没有受到足够的诱惑。又或者只是她自己不够坚定。

蔚灵儿曾以为自己对谢开颜一心一意,直到她开始看到幻觉。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幻觉里,她变成了另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怀有云树之思、倾慕之意。

即使她醒来,幻觉里看到的事物瞬间模糊,她依然记挂着青梅竹马的病情。可想到梦中青年的剪影,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酸涩又柔软的感觉。

一个人心里难道能装下两个存在吗?这幻觉又是什么?是只有她看到,还是宗门的测试?

蔚灵儿尽量掩饰自己异常,结果当初带她上泰岳山的那位师姐站到她面前。

四周同为阴灵根的同门,纷纷投来不算隐蔽的注视。

曲凌波面色复杂“你跟我来。”

蔚灵儿捏紧玉佩,站了起来。

“宗门将你们放在一起,是测试你们的根底,也想慢慢的培养对宗门的忠心。”

“是。大家都猜到了。”

“不过现在这个计划出现变故。昨日,临川仙君于雪月谷和天狐神念交手,虽然仙君得胜,但那些妖族还带走一个人。”

她回首好像想从蔚灵儿的反应中看出什么

蔚灵儿抬头,这时她才发现不知何时两人周围渐渐失去外界的光照。曲凌波挥手点燃石壁上的蜡烛。

“…谁?”

“他的弟子。你的谢开颜。”

不可能!

临川仙君只有一个弟子。不,不对,那些幻觉中的事。

“阿颜、阿颜他只是普通人,他并不是修行者。”

烛光下的少女苍白又彷徨。可她腰间的玉佩依然散发清亮的微光,稳定住少女的心神。

曲凌波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

“曲师姐,我们要去哪?”

“见我师父。”

两人穿过迷宫一样的回廊,来到泰岳山体深处出。那是一处大殿,无数青色的灯烛将这里染上不同尘世的色彩。

曲凌波向站在殿中的女子行礼,准备向蔚灵儿介绍守灯人的身份,可回过头去发现蔚灵儿被那盏漂浮在青色灯烛半空的吸引。

“蔚…”

守灯人拦住她。

少女面对青蓝色的魂火,不可挽回的被吸引,伸手触碰的瞬间飞溅的星火化为大片火光将她吞没。

那片火光将她托起,围绕她燃烧,明明是密封的大殿,突来起风,风声中仿佛有厉鬼哭嚎。而在这厉鬼哭嚎的或严重,蔚灵儿的容貌开始发生改变,像她自己有像另一个曾经的存在。

“果然如此,她是纪婉,我泰岳山天女。”

泰岳山的天女历经又一次轮转,于此重生

大殿无人却有声音发问。

“天女纪婉,当年你私离泰岳去了哪里?又是怎么死的?”

“天魔…”纪婉,尚未完全从复苏的震荡中脱离,她眼神空荡似乎只是本能的回答。随着玉佩光芒闪动,无比恐惧与错愕出现在她脸上:“不,不对,其他四岳、南疆万剑都是魔窟,临川仙君…北殷临川才是最可怕的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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